从那日开始,松本便不分昼夜地占有着玉笛,他一面占有她,一面折磨她,一面嘲讽她。可怜的玉笛,为了救自已的至亲至爱,被松本折腾地遍体鳞伤。
松本倒是满足极了,因为玉笛的再次出现,不仅满足了他难填的欲壑,更给予了他精神地依赖。
从此,他每天忙完公务,便回到寓所,按着玉笛,强迫他和自已颠鸾倒凤,巫山云雨。
而玉笛,为了救人,不得已隐忍再隐忍,她现在恨透了肮脏的自已,觉得再无颜面面对郑箫,她盼望着,盼望着松本将那些人放了,然后,她便可以以死谢罪了。
可惜那一天,却迟迟不肯降临。
夕阳西下,屋子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阳光。
松本满足完兽欲,惬意地躺在床上吸着烟。而他身边的玉笛,光裸着身躯,背对着他躺在另一边。玉笛的眼泪,无声地簌簌落下,打湿了丝滑的枕套,枕套上被泪水浸润地湿凉无比。
松本望着玉笛露在外面光洁的后背,无限满意地放手上去,一边抚摸,一边凉凉淡淡地说道:“你哭什么?怎么愉快的事情,为何非得流眼泪?不会是,喜极而泣吧?”
他邪恶的笑声让玉笛无比恶心,松本总是这样,对她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不过,她倒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已从来也不正眼瞧他,自已也从没有将他当人看待。
“你以前,和郑箫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过,那样妩媚入骨的叫声啊?”松本接着坏笑说着。
玉笛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她和郑箫的恩爱过往,郑箫对她何等怜惜,怎会像这个禽兽,予取予夺,从来都不问她的感受。他将自已折磨的惨叫连连,还说那声音妩媚入骨。
想到这里,玉笛语气恶劣道:“变态,无耻。”
“呵呵,我就是喜欢你这副死犟的样子,你越这样,我越喜欢。”松本穿衣下地,然后离开时才又道:“鉴于你最近表现不错,我准备,先放了白玉兰。三日后,我邀请她来家里做客,到时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松本关门出来,一面下楼,一面系着衣扣。玉笛简直太让他满意,他每次和她遇云之后,都感到心情舒畅,精神抖擞。
这时候,就听着院外有嘈杂声,他闻声来到院子里,才发现。他的侍从则阻挡着藤原美子的进入。
“美子小姐,先生现在没空。您可以和他提前预约。”那侍从用日文说。
藤原美子神色凄楚,泪光闪闪,一面用力推开那些挡着自已的侍从,一面高声喊着:“松本谢和,我知道你在,你让我进去。”
下一刻,松本谢和就出现在了藤原美子的面前。他面上带着,绝情与冷酷。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口气十分不善地问道。
“来找你问明原因。”美子坚定无比地望着他说。
他心里涌动着厌烦,却还是伸手说:“进来说吧。”
他将美子带到自已的书房里,一进书房,美子便站在他的面前,扯开了酒红色的丝质和服。那里面包裹着如何一副完美的雪白的身躯。美子朝着他慢慢走来,她光裸的胴体炫地松本有些睁不开眼。
松本淡淡看着,眸光里面,除了欣赏,再无其他。
美子走过去,一把拽住松本的领口,抬起脚尖,便吻上了他的薄唇。当那香甜清凉的吻辗转在自已唇间时,松本只是静静被她吻着,没有回应,更没有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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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美子气馁,她松开松本,扬手再次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穿好衣服,蹲在地上,掩面痛哭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美子满脸狼籍地控诉着。
松本望着伤心欲绝的美子,根本没有同情,或者,他天生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转过身去,叼了支烟,在烟雾缭绕中,他轻声说:“美子,我承认我喜欢过你。可是,你的父亲和兄长看不起我,我是不会接受这样不平等的爱情和婚姻的。”
“可是你的父亲已经答应了。我们两家是世交,联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美子道。
松本依旧平静说道:“那是他的想法,或者,迫于无奈,我也会娶你,但是我清楚地告诉你,我的内心不会接受你,因为你的存在,让我随时都能感到被人鄙视的屈辱。”
“屈辱,呵呵?你也配得上谈屈辱吗?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幼缺乏父爱,你父亲送你上军校,让你接受武士道教育,并随时都让你和别人比较,如果你比不上别人,你父亲就会谩骂你,奚落你,你就会感到屈辱。长大后,你与我相恋,可是我的父亲和兄长却依旧对你抱有偏见,他们认为你没本事,不是合格的军人,所以你也感到屈辱。还有那些军部的元老,他们都不看好你,认为你不可能完成艰巨的任务,所以你更感到屈辱。对吗?”美子凉笑着讽刺着他。
“对。”松本被美子的话激怒,他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嘶吼道:“所以,我才要孤身来到京西城,让我们帝国不费一兵一卒轻易占领这个华北重镇,为以后占据华北打开重要的关隘。事实证明,我可以,因为我做到了。我已经用我的行动说明,我不是一个懦夫。”
“可就算你功勋卓著又怎样?你的父亲,我的父亲和兄长,还有那些军部元老依旧还是会瞧不上你,因为,你就算是再能干,你的出身也太过低贱,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支那人。”美子大声吼道。
“你胡说。”松本一步跨过去,伸手钳住美子的脖子,他暴怒的样子,让人无比害怕。
可是美子却冲着他慢慢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爱慕和怜惜。这样柔软的笑容,让松本狠不下心来其掐死她,于是,他手上减了力道,自已也颓然坐在了美子的身边。
美子温柔地靠住他的肩膀,看着他阴沉狰狞的脸,却依旧觉得,这个男人,魅力无限,每一次看他,都想永远不收回目光。
美子说:“松本,你只有娶我,才能改变你的出身,才能改变那些人对你的看法。你知道的,我的曾祖父曾经是幕府将军,我有着一半皇室血统。我是血统纯正,身份高贵的贵族。而你的父亲,虽然出身也十分不错,可你忘了,你母亲是中国人,而你的亲生父亲,也是中国人。所以,你充其量就是一个在日本长大的支那人,虽然,你很有野心,也十分能干。但是那些知道你底细的人,永远都不会瞧得上你。只有我,只有我能改变你现在面临的尴尬局面,也只有我,可以扶持你坐上大佐的位置,所以,要了我吧,好不好?”
美子的乞求在松本的耳里全部都是鄙视,虽然,他在母亲离开后,看着父亲不疼爱自已,而是将自已当作武器一样使唤,他就怀疑过自已的出身,后来,接触到藤原一家后,那些人鄙视的眼神更让他怀疑,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自已居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中国人,落后败落的民族后代。他本来就因母亲是中国人为耻,而如今,连他的父亲,都不是日本人。这样他这个极端狂热的军国主义者如何面对,他大吼一声,猛然推开美子:“你给我滚!“
然后,他将美子连拉带拽地推起来,朝着屋外揪了出去。
他是极其残暴地将她扔出了院子,然后紧闭大门,狂怒着将自已重新关进了书房中。
他疯了一样地打砸着书房里的东西,不一会儿,书房就被她弄得乱七八糟,到处狼藉。他伸手从书柜上的一本书里取出母亲和养父年轻时候的一张合影。
那张合影上,母亲的笑容很甜蜜,也很温柔。
他突然回忆起在母亲离开前几个月里的深夜,母亲总是惨叫声不断,让他感到无比害怕。后来,母亲便无端失踪了,他的养父告诉他,他的母亲回中国找自已的旧情人了。而从那时候开始,松本便一直生活在阴暗的世界里。
他伸手抚上母亲照片上的容颜,低声唤着:“妈妈,你在哪里?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的亲身父亲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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