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谏行动失败后,郑箫和蒋峰逃出了京西城,而其他几位起义的将士,则不是死伤,就是害怕家人受到牵连选择回归,最后被贺庆天抓起来拷打审问。
一时间,京西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平民百姓选择紧闭大门,而商贩小摊也选择暂停营业。几日间,原本热闹繁华的京西城变成了人烟稀少,萧索调避的鬼城。
偶然,街上传来响亮有力的步伐声,从街头的那一边朝着另一边重重踏过。而听闻此声的京西百姓都害怕地在家里躲避起来,他们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日本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蒋峦等革命志士一同在陈婶家商议对策。
蒋峰脸面通红,无比激动地说道:“我不管了,总不能真的让那些曾和我出生共死的将士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拷打致死吧。那个贺庆天,手段及其残忍,我太了解了。我现在是一刻都坐不住了,让我呆在这里过躲躲藏藏的生活,还不如让我冲进司令部,将那厮打成个筛子。”
说罢,便腾地站起身要离开。
蒋峦拧眉大吼道:“你这么冲动有用吗?”
“难道坐在这里就有用吗?路团长已经被打死了。”蒋峰失声痛哭道。
“蒋团长,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当初,吴医生被抓捕时,我们也曾像你一样。可是,情况越危急,就越是不能意气用事。”党委老徐说道。
“你说的容易,难道,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严刑拷打,然后被枪毙吗?”蒋峰嘶声哭喊着。
郑箫坐在炕沿上,从始至终一言未发,他又何尝不难受。从那日起义被俘开始,他的心里就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让他坐如针毡,浑身难受。他的眼前一直都是那日烽火中血流成河的场景,还有母亲和弟妹恐惧怨责的眼神。
“你倒是说话啊?郑箫,你哑巴了。你平时不是最有主意了?”蒋峰朝他喊道。
他眼中凝结着泪水抬起头来,用手掩面,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不太悲痛,他说:“蒋峰,冷静一点。现在我们仓皇行动,无疑是送死。贺庆天现在彻底沦为日本人地走狗了,这几天,他每天都在报纸上登出与日本人友好合作的消息,而且,还一再发出通缉令,通缉以你我为首的革命党人。现在,如果我们真的露面,形势会更加恶化。眼下的情势,恐怕我们是应该隐忍不发,伺侯时机,待到机会成熟时,再给于敌人有力地打击。”
“那你的意思就是按兵不动呗!懦夫!我蒋峰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人。没想到,你这么自私自利,为了自已的生死,居然不管那些被我们牵连的将士。”蒋峰气急,破口大骂。
“蒋峰,你有完没完。我才后悔让你入党,你知不知道,作为共产党人,一定要以大局为先。”蒋峦站起身来,厉声说道。
蒋峰突然哈哈笑起,笑容里带着无限悲凉,他抹干眼泪,失望地瞧着在座所有人,一字一顿道:“真好,顾全大局。看来,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加入。告辞了。”蒋峰站起身来,大步向着屋外踏去,这时候,就听郑箫慢慢说道:“我的母亲和弟妹还在贺庆天手里呢。”说完,就轰隆一声,从炕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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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箫,郑箫。”大家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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