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余月后,玉笛同松本回到了京西城。松本已经和田中立下同盟之约,待到新年到来之际,便要颠覆京西的政权。从此,京西将会成为第二个东三省。
玉笛已经知道了这个阴谋,所以,在回来后的第二日,她便约见了玉兰。时至深秋,秋风瑟瑟,落木萧萧。玉兰围着一块新制的狐皮披肩,来到松本寓所时,喜气洋洋。
“妹子。”她望着不远处肚子已经微微鼓起的玉笛道。
玉笛扑过去,二人抱住一团,喜极而泣。
“这么久不见,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玉兰摩挲着玉笛的肚子说。
玉笛面上浮动着慈母的微笑,柔声说:“它特别不老实,总是踢我。”
“这么好动,一定是个儿子。这郑箫要是知道,肯定高兴死了。”玉兰乐得嘴都歪了。
玉笛眸光闪过一丝黯然,她微微叹气说:“他知道我改嫁,一定伤心透顶了,怎么会高兴?”
玉兰察觉玉笛神情,顿觉失言说:“哎,不会的。他那么爱你,一定清楚你的苦衷的。”
“可是我的苦衷,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罢,她望着表情怔怔的玉兰,突然就跪在地上说:“姐,我求你,帮帮我。”
“什么?你这是干什么?”玉兰拉扯着玉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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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泪眼汪汪道:“姐,我帮我给郑箫带个信好不好,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我是不不得已为之啊?”
“这——”玉兰犹豫了,她一想到松本阴暗深沉的脸,自已就不受控制地腿软。于是,她想要拒绝,可是这个时候玉笛又说:“求你了,姐,我知道,现在能帮我的,只剩你了。你知道,松本在意我的身子,才答应不杀我的孩子。可是,如果孩子降生,松本会将他如何处置,真的很难预料啊?也许,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要离世,可是他好歹也要来这世上走一遭,他总该有权力让他的父亲知道他的存在吧?求你了。”玉笛说到这里,已经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
玉兰素来心软,最见不得这样的煽情。于是,她也不管被松本发现后会怎样,只想帮助玉笛完成心愿,于是,她拉着玉笛坐在身边,搂住她,摩挲着她脸上的泪花说:“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这时候,玉笛才从怀里掏出一块丝绢,给她放在手心说:“你告诉他,让他高温烤一下,上面的字就会显出来。”
“你这从哪里学来的本事?”玉兰拿着帕子,不由惊讶。
玉笛苦笑道:“跟了松本这么久,这点特务手段还学不会吗?”
三日后,郑箫收到了来自京桓歌舞厅的邀请函,上面说,老板白玉兰庆贺自已三十岁生辰,特别邀请了京西城富商政要,郑箫也在其列。
接到这封邀请函,郑箫犹豫要不要前往。自已公务繁忙,且又不爱交际应酬,再者说,看见玉兰,一定会想起过去那段伤心往事,而如今,郑箫只想早日将日本人驱逐出去,将玉笛救回来。于是,他发了一份书信,向玉兰说明自已有事不能前往,可是玉兰很快便派人回信,称这次生辰宴会非郑箫不可,还说要送他重礼。
郑箫惊疑,于是,郑箫推掉手头急务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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