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们必须要提前计划,要赶在松本没有援助的时候将他驱逐出去,否则,如果东北的日本人一插手此事,我们的胜算都渺茫了。”郑箫扼腕大声说。
蒋峦等革命志士听后,一同点头赞同道:“那就听你的,提前实行计划。我们会派人有组织地进行暴动,你让贺庆天找准时机撕毁停战协定,让他宣布抗日。”
“好,没问题,现在,我的兵战略战术都已经连练习成熟,黄营长那里武器也基本置办完毕,条件已经成熟。”蒋峰说道。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着手准备吧。”蒋峦说。
开完会,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候,起风了,今夜秋意十足,冷冷的风吹在身上,让人不由瑟瑟发抖。
蒋峦在前面走着,蒋峰在后面跟着。虽然,蒋峦坚持不让蒋峰送她,而蒋峰的坚持,依旧让她心头暖暖的。或者,这萦绕在心头的暖意,让她感觉对身体的寒意感觉不大明显。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慢慢朝着蒋峦的读书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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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蒋峦进了门,蒋峰才停住脚步,仰望头顶的一轮残月暗自感慨,或者,在这筹备抗日的关键时候,儿女私情根本就不应该有,可是,蒋峰却怎么也无法睡服不了自已,蒋蒋峦当做普通的革命同志,虽然,蒋峦曾经明确告诉过她,让他不要这样。可是,他无法不去担心她,无法不去思念她,于是,借着仅有不多的机会,蒋峰总是努力抓住,只要能和蒋峦多待上一刻,他都心满意足。
紧接着几日后,京西城里便出现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运动,那些本来被日本人的恫吓变得极为柔顺的平民百姓,现在,好似报仇似地打击日本侨民。最近,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华人和日本侨民争执的事端,而平日里占尽风头的日本侨民怎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于是纷纷要求驻军团部出面解决。
松本得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怒不可遏。他铁青着脸在地上团团转。他甚至想此刻就对那些刁民开枪示威,可是,眼下他的盟约日期还不到,东北的关东军正在忙着和东北抗日义勇军作战,抽不出空来管他的闲事。而他,也只能通过谈判的方式来解决事端。而目前,贺庆天在军中威望大不如前,现在国军都只认何儒凡和郑箫,谁还会理会那个曾经贪生怕死,不惜给日本人当走狗的司令。
松本思来想后,毫无头绪。张狂暴躁的他回到寓所又变本加厉地羞辱了玉笛一番,可是,越是这样,玉笛便越是漠视他,他受不了姚玉笛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于是,自已又跑进了书房,就这样,他独自整整坐了一夜。
惆怅,郁闷。无奈,无措。可悲,可叹。
这些盘踞在他心里错综复杂的情感,好似要将他吞噬一样。如果真的可以,他愿意离开京西,去往一个没有压力的地方,如果真的可以,他愿意放了姚玉笛,因为这样的纠葛令他无比难过。可是,他的人生格言里,从来都没有放弃二字,所以,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过别人,更不会放过自已。
黎明将到时,他咬着牙站起身来,像个疯子一样嘶吼着:“想逼我放手,没门!”
第二日,他便去见了贺庆天,而此时的贺庆天,一举一动都受人控制,所以对他说的话,也是毫无意义地废话,什么中日民众要同心,不能互相抵抗等等。
松本生了一肚子气,刚刚回到寓所,就又听说一群学生围攻了驻军团部,大举着条幅让日本人撤出京西城,松本赶紧赶到驻军团部,才发现国军和日军已经持枪对峙,战争一触即发。
松本差人拍了电报去找田中支援,可是田中的回复却是让他忍耐,因为此时,真的战机不到。又过了几日,松本突然就接到国军高层的意外邀请,国军说,眼下事态严重,必须要协同商榷,邀请他到潭云茶楼去,一同商议对策。
松本眼下兵马不足,也只能等候时机。于是,早上,他便乘车去了潭云茶楼,他贴身带了几个近侍保镖,一群人,带着惯有的傲慢骄横的态度,朝着茶楼一路行去。他们以为,国军内部无论大权被谁掌控,他们都不敢真正和日本人翻脸,因为如果单方面撕毁中日友好协定,定会引来南京政府的追责。可是,松本根本不知,郑箫早已一位不畏生死,只求人们得解放的革命党,他更不知,在他离开的两个月,郑箫和蒋峰夜以继日地练兵,而且,姚玉笛已经将自已侵略计划,完完整整地告诉了郑箫。
这一切,都是松本不知道的,所以,他怀着一颗无知无畏的心情去展开谈判,那么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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