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病好之后,得到了贺庆天的特许,可以去玉兰那里休养一段日子。而玉兰也一直在抓紧准备玉笛和松本谢和的见面之事。终于在旧历十月五号这天,安排好了一切。
“Windy咖啡厅,晚上七点。”玉笛拿着一个杯子,重复着玉兰的话。
玉兰穿着一件睡袍,慵懒且开心地说:“对,记得打扮的漂亮一些。”
“可是不说今晚有雪吗?”玉笛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际有些不情愿地说。
“你坐黄包车去不行吗?又不用你踏雪去。”玉兰还是听出了玉笛的不乐意,于是有些不大高兴道。
“你看你,我不就感慨一下天气吗?”玉笛抿唇笑起,几步过去亲昵地挽住玉兰的手臂说:“好姐姐,知道你疼我,不生气了哈。”
看着玉笛久违的活泼,玉兰感到莫名的高兴:“快去吧。你看看最近你因为那个郑箫把自已弄成什么样了。你还是要活泼爱笑才好。”
晚上六点半,天气已经开始下起小雪来,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在空中肆意舞动着。玉笛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望着灯下飘舞的雪花而神思着,这样美的天气,该是和最心爱的人,坐在窗前,捧上一杯烫手的咖啡,紧拥呢喃,窃窃私语。
可是,郑箫此刻在干什么呢?也许又在看书吧?
郑箫,你为何嫌弃我?虽然我很不堪,可是,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玉笛的心还是生生揪疼着,然后泪水就开始不知觉的向外溢着。
当泪光迷蒙了双眼,自已的视线变得模糊时,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士朝这边走了过来。他走向穿着雪白裘皮大衣,打扮的好似童话里的公主的玉笛。
他露出了一个很友好的笑容:“请问,您是姚玉笛小姐吗?”
玉笛的眼圈已经红了,视线也被泪水挡住。她刚要抬手擦眼泪时,手里就多了一块手帕。她擦干眼泪,才看清了站在路灯下的男人。这个男人身材笔挺,里面穿着一身暗蓝色的西装,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梳着油光锃亮的风头,锋若刀刃的剑眉,深邃若海的暗眸,还有一张微有笑意的薄唇。他整个人都透出霸道和邪恶来,可又却偏偏被笑容变成温柔和优雅。
玉笛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怔怔看着对面的男人。
他的笑容更浓了,他伸出手说:“你好,我是松本谢和。”
光线暗淡的咖啡厅里,整个包间里面只有桌上这蜡烛的一点光明。他们坐在对面,互相仔细凝视着对方,却看不到真切对方的神情。
玉笛问:“松本先生,您的中文怎么这么好?如果不知您的人,大概会以为您是中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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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发出迷人的低沉笑声说:“姚小姐说对了。我确实也是中国人。我有一半中国人的血统。因为我的母亲是中国人。”
“是吗?”玉笛惊奇的同时,对他的排斥感一下就少了许多。原来这个男人,也算得上半个中国人。
“您的母亲是中国人?”玉笛的语气里有几分欣喜。
“是的,我的母亲不光是中国人,还是京西人。不瞒姚小姐说,我此次从日本来这里,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为了找寻我的母亲。”他继续说。
“您的母亲在京西?”玉笛更惊讶。
“也许,我七岁的时候,母亲就回到了中国。我叫松本谢和。那个谢,就是我母亲的姓氏。我有母亲的画像,大概还要劳烦姚小姐,帮我找找我的母亲。”松本说。
玉笛听到这个,心里立即盘踞起疑问来,但是,她知道自已是不能问的。于是只说:“那好的,您等给我,我给托人找一找。”
“那太感谢姚小姐了。”他继续说。
接下来,他们又互相询问了对方的年龄,家庭,还有爱好,理想等等。整个一顿饭间,玉笛只是觉得,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谈吐真的很优雅,也特别懂得照顾玉笛。这样的绅士风度,倒是郑箫所不具备的。可是,玉笛也更明白,越是看似体贴的男人,有时也更加虚伪。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是这样。但是就玉笛而言,她还是喜欢郑箫那样自然又真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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