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似锦的夜空里,熠熠光辉指引着郑箫前行。他心是忐忑的,却又按捺不住的狂喜和激动。这样撩人的夜色,他料定不会虚往此行。可是,美人入怀时,他是否敢勇于接受?
他不愿多想,许是这暗夜让人迷乱,他真的不愿用理性去克制自已。
等到山上时,漫天的星辰更加璀璨,像是一粒粒遗落在黑丝绒上的钻石般,放出夺目的光彩。他借着并不明亮的星光四处看着,却在一棵石榴树下,瞧见了那一抹纤细的身影。
他的胸口开始像是踹了一只白兔,狂跳不已。
走上前去,他只是轻声喊道:“小姐。”
她转过头来,露出明艳的笑容,然后拖着巨大的裙摆慢慢走了过来。夜色中,她的高挑纤瘦的身材越发动人,虽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他料定,今日的她,一定美极了。
她走过来,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说:“不好意思,郑参谋,这么晚了,还把你叫来。”
他知道她是客套,于是说:“没关系的,只是不知小姐找在下有何事?”
他还是不解风情,此情此景,他竟然能问出如此滑稽的问题来。他话一出口,便知自已错了,可是刚想改口,却听她说:“今日是我的生辰,我想让参谋来陪我说说话。一个人,寂寞得很,尤其是在自已生辰的时候。”
他只觉愕然,那日听同僚们无意闲聊,他知她生辰是在夏天,而今已是深秋,怎么会是她的生辰。他于是慢慢说:“我只听人说,小姐的生辰不是现在?莫非……”
“对,我的生辰是在夏天,可那是干爹给我安排的。他说夏天穿的少,更能衬我窈窕的身材,可是我的生辰,却实在是在今日的。”她的语气很弱,却依旧能听出委屈来。
他对贺庆天更改她生辰的事情表示不解,可是却迟疑不敢再开口。刚来一会儿,他就犯了两次错误了。
她见他沉默,料定他是有了看法,于是才故作轻松的笑起说:“你给我带了礼物没有?”
他听后顿感窘迫,来的时候他并不知是她的生辰,而今又在外面,他浑身上下甚至连钱也不够,且这深山老林里,哪里有卖货的。他顿了顿,只能抱歉的说:“对不住,我没有带什么体面的东西,要不这样,回去我给您补上?”
可她却不高兴起来,撅起嘴说:“不嘛,我就要现在拿到。你身上有什么,有什么就给我什么好了?”
“啊?”他惊了一声,便开始四下摸索衣服的兜。终于,他在裤兜里面发现了一枚子弹,那子弹是他上午准备打靶时预留的,因为尺寸不合适,所以就没有使用。如今,也只能拿来应急了。他从裤兜里逃出来,捧在手掌心中,局促地说:“对不住,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有这颗子弹。”
她轻声笑起,借着星光,她看的真切此刻他窘迫而认真的神情,自已本是想逗逗他,他却当真了。他对她的认真再次感动了她,她从他手掌里接过那颗子弹来。很普通的一颗子弹,和她寻常见的并无两异。可这却是她最喜爱的子弹,只因是他送的。
她笑吟吟地说:“我收下了,你的礼物很贵重。”
他只是轻轻呼了口气:“不客气。”
然后二人又陷入无言的尴尬里。郑箫不是个会讨好女孩子的男人,所以他们相处时,总是要靠玉笛来调剂气氛,否则就会陷入尴尬里。
玉笛抬眼望了一眼天际,见一道亮光划破暗空,朝西而去。玉笛惊呼出来:“是流星,赶紧许愿。”说完就合起双手,闭住眼眸来。
受到了她的感染,郑箫也不自觉跟着照做。流星逝去,玉笛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我希望我远在南方的母亲和弟妹能平安无忧的生活。”他说完,又问:“你呢?”
“我?”玉笛迟疑一声,然后慢而郑重地说:“我希望,我能尽快找到我的如意郎君,然后把自已嫁出去。”
这算是表白吗?郑箫听后,顿时觉得自已简直无法呼吸。他感到胸口跳的厉害,而与此同时,他面红耳赤,思维混乱。从来没有过一个女子,能像玉笛一样大胆,她居然这样暗示自已。
见郑箫不说话,只是呼吸紊乱的样子。她便知道,他心动了。她决定趁胜追击,今晚定是要将他拿下,于是她刻意靠前几步,快要贴上他时,才在他耳边吐出幽兰般的气息:“你能不能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她温热的气息直吹在他的颈窝上,使他感到温热和刺痒,而且还有一股电流从颈部一直传导下去,让他酥麻不止。他感到自已被这样的炙热烤地口干舌燥,他低沉问:“什么心愿?”
“你闭上眼睛。”她接着在他耳边低语。
他受到蛊惑般,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而玉笛看着他闭住眼眸,紧张又难耐的神色时,便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来,轻轻吻上了那张泛着微凉的薄唇。
他感到一股湿滑的触感从唇间传导开来,起初是微凉的,然后就开始变得炙热。那吻如蜻蜓点水般,一点一点地在自已唇间寻找着芬芳。而就是那样的轻柔触碰,激起了他最原始的冲动。他下一刻就拥紧了那具温软的香躯,将自已的唇狠狠扣在她娇嫩的唇上,来上一场惊天动地的洗礼。
他的反客为主彻底征服了她。她闭上眸子任他狂风暴雨,还不忘嘤咛呼唤着,让他在这迷情的海洋里越陷越深。
他们唇齿相依着,不知是谁先打开了唇,将自已的舌放进了对方的口里,他们越吻越烈,只愿时光永驻,他们能永远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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