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和烈焰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贤王即将抵达柳城与时染会晤,我们对公主下落的追查也要秘密地展开,贤王绝非等闲之辈,他胆敢以项上人头作保向皇上立誓,所以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遵命,主人。”
国舅接着吩咐:“现在的形势对我们有利。贤王与皇上所定下的生死盟约,若到期仍未能寻获公主,那么他便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公主任然是我的心头刺,若任由她留存于世,必将成为无穷后患。你务必尽快将其铲除!”
“属下明白。”
国舅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幸好老夫未雨绸缪,早已在贤王身旁安插了眼线,时刻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此次贤王定然始料未及,即便他前往柳城,时染的队伍中亦有人暗中协助于我。待到时染寻得公主之际,便是烈焰取她性命之时!你吞噬的那个丹药对于你的修行大有裨益啊。”
烈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但还是故作镇定:“回主人,服下此丹,的确能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国舅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那你便继续服用吧。”
烈焰连忙应诺:“遵命。”
果不其然,如国舅所料,贤王于今日抵达柳城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召见时染。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贤王将他最近得到的情报和计划详细地向时染讲述:“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当年雪娘遭遇不幸之后曾在吉祥戏班逗留一段时间,待伤势痊愈便带着两名女婴悄然离去,其中之一便是当今的公主殿下。如今有人竟敢假借吉祥戏班之名前来,依我推断,此人必定与那两个丫头有关。她此番未能达成目的,定然不会轻易离开柳城。”
时染将自已的猜测说了出来“烈焰似乎也并未离开柳城,莫非他也持同样看法?此外,她坚信那个丫头与我们苦苦寻觅的公主存在某种关联,即便不是公主本人,至少也是关键的知情人。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
“尽管你聪慧过人、机智灵敏,但烈焰为了磨砺其宝刀,一手策划了柳城的诸多命案。这一连串事件足以令你心力交瘁,他就是要让你深陷于错综复杂的案情之中,疲于奔命,从而延误追寻真相的宝贵时机。”
时染胸有成竹地回应道:“贤王请放心,对于此等状况,我早有完备对策,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南归依照约定与今棠一同来到河边散步闲聊。
今棠注意到南归有些心神不宁,便开口问:“你在想些什么呢?”
南归微微摇头:“没什么。”
然而,今棠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直言:“别嘴硬了,我又不瞎,刚才明明看到你皱着眉头。你就别再忧心忡忡的啦,我今天过来就是专门要向你赔礼道歉的,真的对不起。”
南归一听,有些诧异:“你这是何必呢?”
今棠轻轻叹了口气,解释:“婚礼时我提出退婚,其实原本只是想图一时痛快,报复一下你那个讨厌的弟弟。可谁能料到事情竟然闹得如此之大,我完全没有考虑到这可能会伤害到你。尽管你一直以来都对我百般呵护、温柔有加,但我心里清楚,你并不是真正地喜欢我,你只是顺从父母的意愿罢了。而我却……这样只会让你处境难堪。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说完,今棠低下头,满脸愧疚之色。
“谢谢你能这么说。”南归看着今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今棠一脸认真“我实话实说,我认为大家对待你都挺公平公正的,特别是你爹爹,他怎能如此偏心于你弟弟呢?更过分的是,我父亲居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让我从你们两兄弟中间选一个!他这样做真是太不公平了,丝毫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反而一味袒护着你弟弟。”
“然而,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正如方才我所听到的,我确实没有全心全意地对待你。”今棠处处为南归着想,导致南归有些不好意思。
今棠满不在乎还安慰南归:“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也无需为此感到愧疚。毕竟,感情之事强求不来。你若不喜欢我,当初就不该迎娶我进门。虽然我深知金鹏王爷外表威严令人畏惧,但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相伴一生的大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勉强自已去迁就对方。其实以前我对你也曾心生好感,甚至抱有一丝幻想和期待,但后来我逐渐明白,那些并不是真正的情感。”
南归嘴角微扬,轻声说:“你真的很坦白,丝毫没有大家闺秀那般扭捏作态。”他的目光落在今棠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欣赏。
今棠闻言,不禁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她那双明亮的眼眸微微弯成月牙状,毫不掩饰:“每一个认识我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你也并非头一个如此评价之人啦!不过……难道你这不是在夸赞我吗?”语罢,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似乎在等待着南归的回答。
“实际上,你确实有些粗鲁,但正是这种坦率和直率让你与众不同。你从不做作,想说什么就直说,这可是许多人难以学会的品质。就拿我来说吧,我真的没办法做到这般豁达。”
今棠听后笑了笑:“好吧,那我就当成是你在夸我咯!”
南归一转话题:“其实你的性格和时染挺相似的。”
听到这个名字,今棠的脸色瞬间变了,不耐烦地说:“咱们俩聊天能不能别提他啊?每次提到他我都忍不住想爆粗口!”
南归见状连忙安慰道:“这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别想太多。而且接下来你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相处呢,说不定到时候你对他的看法会有所改变。竹青说得没错,你俩就像是前世的冤家,今生才会相遇。”
今棠微微一笑:“不过还好,你不像他那般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你心地善良且为人忠厚老实。那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时染喜欢我,所以才会做出抢亲之举。其实当时,你完全可以站出来替他作证,但你却没有这样做。我知道,你一定是顾虑到我这位大家闺秀的颜面和自尊,担心我会当众丢丑而下不来台。因此,你宁愿独自承受那份难言的屈辱与尴尬,甚至还要背上那该死的婚约带来的沉重负担。可是自始至终,你连半句抱怨之言都未曾吐露过啊!你如此宽宏大量、颇具君子风范,实在令我钦佩不已。这个月呢,咱们暂且先把成亲之事抛诸脑后吧。眼下,就让我们成为一对知心好友如何?”
南归颔首应道:“嗯,你此计甚妙。”
“那就这么说定啦!今日欲往何处游玩呢?要不……我们还是别做什么朋友了吧。”
南归一听这话,不禁心生疑惑,连忙问道:“为何突生此言?”
今棠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俏皮地笑道:“因为你之前可是答应过要教我剑术的哟!依我看,我应当拜你为师,做你的徒儿才是。”
南归无奈地摇摇头,表示不解:“你怎的总是执着于修习剑术呢?”
今棠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要学会剑法,这样才能对付得了你那个可恶的弟弟!”言语之间充满了愤恨与不甘。
“听起来你和我弟弟之间似乎积怨甚深啊。”
“那可不,我们俩简直就是势不两立、不共戴天!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罢休呢!”今棠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狠狠地点了点头。
南归一听,不禁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教你练武吧。”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贤王一脸凝重,坐在他对面的是时染。
沉默了一会贤王终于发话了“尽管本王的头颅或许还能在脖颈上多停留数月,但本王决不能容忍奸臣贼子有机可乘,妄图阻挠本王追寻公主下落,倘若假皇孙之事果真与企图倾覆朝廷的组织有所牵连,那本王便更需加倍谨慎,因为他们必定会使出卑鄙无耻的伎俩来谋害本王。其实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乃人之常情。自从宫女雪嬷嬷惨遭毒手后,本王深知烈焰始终对你纠缠不休,甚至本王开始怀疑他企图借助柳城镇上频发的多桩命案转移你追查公主下落的注意力。之所以会产生如此疑虑,实为主观臆断所致。首先,本王坚信凡事皆应考虑周全,对于镇内发生的命案,本王自然会另行派遣得力之人前去彻查袁术。其次,本王绝不容许任何人胆敢残害公主,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你只需全心全意地替本王寻得公主即可。”
时染颔首抱拳,信誓旦旦地回应道:“贤王尽可安心,寻觅公主事关皇室血脉正统,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加紧追查此事,立刻打听消息,自从吉祥戏班在镇上出现之后,却一直没有任何关于公主的痕迹,甚至也不见有任何陌生的姑娘在镇上出现。”
时染好奇地问道:“两位同龄女孩,究竟要如何区分谁才是真正的公主呢?”
贤王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所幸皇上曾告知过本王,公主身上有一块独特的宝石能够确凿其身份。你瞧,这枚紫色宝石便是当年波斯国敬献给皇上的珍贵贡品,被命名为‘紫色宝石’。”
时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追问:“如此说来,应当存在着两块宝石吧?”
贤王颔首表示认同,解释:“的确分为一大一小两块。较大的那块,当年皇上亲自将它赏赐给了先太子。然而,先太子不幸离世后,这块宝石便一直由皇上妥善保存着。”
时染心头一紧,急切地追问:“那么另一块是否就在公主本人身上呢?”
贤王眼中闪过一丝睿智之光,缓缓说:“那块略小些的宝石恰好能嵌入这块大宝石之中。当年皇上同样将它赐予了皇后娘娘。而据本王近来从皇上那里获悉,自从皇后娘娘诞下太子之后,便再未让这块宝石现身于人前。”
时染皱起眉头:“所以贤王就怀疑那块紫色宝石随着公主一起消失了吗?希望我的推测没有错吧,不过无论如何,这样一来总归是多了一些线索可以追查下去。只是贤王啊,还有一件事情让我感到很困惑呢。既然这颗宝石一直都在皇上手中,那么它又怎么会落入到贤王您的手里呢?”
贤王嘴角轻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神秘和深意,随后压低声音:“此事说来话长,但也不难理解。实际上,这块宝石是皇上亲自交给本王的证据。正因如此,本王才特意来到柳城寻你。”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微风吹来,花朵轻轻摇曳,散发着阵阵迷人的香气。
一旁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水声清脆悦耳,溪边,垂柳依依,柳丝在风中轻轻飘荡,
竹青站在一丛鲜花旁,面露疑惑,微风轻拂着她的发丝,轻声问:“你今日带我来此,所为何事?”
今棠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微笑:“自然是有好事要与你分享。”她的目光落在竹青身上,仿佛春日暖阳。
竹青愈发不解随后便明白了今棠的意图:“关于你的婚事?我实在弄不明白,你如今心中究竟作何打算?为何要因这事与师哥斗气呢?”
今棠满不在乎地说:“我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罢了。”
竹青皱起眉头看不透今棠:“即便你心中有不满,但成亲毕竟是人生大事,切不可当作儿戏。”
今棠辩驳道:“我哪有胡闹?正因为认真对待,才会争取到更多时间去准备。”
“你明知我并非此意,唉,你这人啊,总是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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