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震皇的洗浴中心出来我直接回家了,打开邹公子那张支票,一看整整1000万人民币。
我把支票递给正在看电视的秦清,她看了一眼随手丢沙发上了,然后很淡然的说:“这是感谢费吗”
我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冷漠了,转念一想也对,秦清这反应很正常。1000万放普通人面前那是巨款,放秦小姐面前那就是洒洒碎。
秦清问我这钱打算怎么支配,我告诉她老规矩啊,百分之七十捐出去,剩下的三百万自已存起来。
她漫不经心的问我那剩下的三百万有什么打算,我告诉她自已想多存点把外公外婆接过来住,还有就是买个门面开个甜品店。
她惊讶的问:“你为什么想开甜品店啊”
我说自已又没什么宏图大志,以后能进剧组或者电视台都行。实在都进不去,那就开个甜品店也很安逸。
我反问秦清:“你是不是喜欢那种能赚大钱的人?”她白了我一眼说:“姐家里像缺三瓜两枣的吗?”
看到手里的木串,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我告诉秦清今天又带回来一只鬼娃娃。
秦清啊了一声。
我说很小一只,就婴儿的模样,估计是早夭之后被当地的阿赞收集去制成了古曼童的。
说完我将手串解了禁制,蕉蕉裹着它飞了出来。它一看到我,眉毛就皱了起来,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秦清指着它问我:“咦,我为什么能看见?”
它看到秦清后,态度倒是立马平缓了,飘过去蹭了蹭秦清的额头。
我叫蕉蕉管着点,别到时候一个不小心祸害秦清。蕉蕉跟我再三保证,这个小不点不会祸害秦清的,这里为了表示方便,以后称之为小不点吧。
我问蕉蕉这个小不点该怎么处理好,蕉蕉说她问了老大哥,这个小不点超度不了,它属于黑户。
说白了它生死都在泰国,在咱们这里属于黑户,下面也没户籍的,就算把它送下去也是孤魂一个,整日被阴风洗涤,投不了胎也收不到纸钱。
我问蕉蕉那该怎么办,蕉蕉叫我先养着呗,跟着她一起做功课,然后让兵马老大哥也调教调教,以后一起帮我办事。
我就呵呵了,这两个还替我做事。一个蕉蕉除了看电视就是看电视,这个小不点除了想咬我就是想咬我。
我这都是收的什么啊?秦清也帮腔说看着挺可爱的,留着好好教,只要不害人就行了。
它仿佛能听懂所说的,飘到秦清肩膀上站着。
我给它提溜下来放桌上,很严肃的说:“我这里是讲规矩的,你现在想走随时都可以走,你要留在这里,就一个规矩不能害人。我不会要你帮我做害人的事,但如果你要是害人,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这小不点倒是听明白了,给我点了点头,学着蕉蕉之前的架势,还对天发誓,虽然它屁话都不会说。
我又跑到坛前打了三次卦,祖师爷表示可以收下小不点,并且会帮我看着以及教化。得到祖师爷的认可和同意我才算放心下来。
这个学期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发生了,很进入来年的1月份,g市这个地方远不及湘西冷,一月份的天气还有个别人穿件厚卫衣。
由于马上要放假了,大部分同学都在着手准备期末考试,跟老师关系熟络的纷纷私下里要求老师画重点。
我意外接到导员的电话,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易之我感觉张太文最近不太正常。”
我啊了一声,导员继续说道:“哎呀就是上次吃完饭后,我们不是相互加了Q嘛,分开之后也经常聊聊天,但是最近他老问我借钱”
我惊讶的说:“张太文问你借钱?他这个人一直就不怎么用钱,以前发的工资都不怎么动的,我小时候超额用了零用钱,他还总给我呢”
导员表示张太文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还说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我心想这哥们儿不会开始赌博了吧?反正本人与赌毒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跟张太文打了个电话,过了很久他才接,电话那头人声嘈杂,隐约之间还听见梭哈的喊声。
我约他见了面,近3个月不见的张太文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头发乱的像鸡窝一样,靠近还有股熏人的臭味。
张太文整个人也消瘦不了不少,他看见我表现的有些木讷,没有往日热情亲切的感觉。
我问张太文:“你怎么了”
他眼神呆滞的说:“没事,我挺好的,对了易之弟弟你能借我5000块吗”
我抓着他的胳膊严肃的问:“你别瞒我了,我打电话去你上班的地方,你都旷工很久了,人家碍于我的面子,一直没吭声。你要是这样子下去,那就回咱们老家算了”
他垂头丧气告诉我,上个月一起上班的同事拉他去放松娱乐,都是些小打小闹的赌博游戏。
十几二十块的,他觉得问题不大也就和他们玩了起来,每次输个20多块也就不玩了。
后面同事又带着他去了一个很大的场子玩,一进去之后根本控制不住,坐在里面感觉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别说输20了,输两千输两万都没感觉的,当时就算有人拿着枪指着头,都停不下来。
他还告诉我输掉了这么多年存的工资加上出门的时候他爸给了5万多,一共是14万多一点,又问导员借了2万以及同事借了5000。
我一听,这里面绝对不正常。我叫他带我去一下那个地方看看。
张太文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这个地方不在市中心而是在经开区,周围都是厂房。
他带我七拐八拐在众多厂房里穿梭,最终停在了一间挂着牌子,上面写着g市钱来快橡胶加工厂的地方。
张太文和保安对了几句暗语,保安又用安检仪对我们进行了检查,方才放我们进去。
这里面大小排列数十间厂房,靠近大门口一字排开有三间,这里三间确实都是堆放着橡胶类制品。
往后走则都是些窗户被封死的厂房,他带我走进第四排左手第三间厂房,进去之后整间厂房空无一物,只有一个人坐着喝茶,和他又说了几句暗语。
那人带我们走到一处堆满油桶的角落,搬开其中一个油桶,掀开地上铺的一块塑料布。
地上出现一道门,门上有个把手,还有一个锁孔。他拿钥匙打开锁后,往下一推便是一个下沉式的楼梯。
我们走下去后,听见上面的门又锁上了,地下的面积和上面是等比例的。
下面摆着数张桌子,每张桌子周围都围满了人,而且每一桌都是玩梭哈的,只是金额比例不一样而已,看来这边是将不同玩法都区分开来,将同一种玩法都集中起来。
我抬头一看,东北角桌子上放着一尊很大的利市仙官,这利市仙官是做偏财生意的老板们最爱供的一尊神像。
我四处看了一下,这里面虽然摆满的桌子,但并非是杂乱无章,而是按照风水布局的。
仔细一看会发现是按八卦摆放的,典型的八方之川入瓮局,天花板的刷成了红褐色的,并且天花板绘有一只巨大的老虎,老虎张开嘴对着下方赌桌,这又是明晃晃的劫财局啊。
不过这些都是寻常的风水局罢了,会在一定程度上催动人们赌博的欲望,使人比较容易上头,但也不至于很严重使人完全丧失理智。
我往下一看,那尊利市仙官下方放着十几个巴掌大小的神像,用观气法看会发现冒着黑气,这就恐怕就是问题所在呢。
我招呼张太文去看看,他带我挤去了一间人较少的桌子,他们玩的是港式梭哈,每名玩家会获发一张底牌,这张底牌全部是扑着的,当派发第二张牌后,便由牌面最大的那个人决定下注额,其他人有权选择跟或者加注又或者弃权。
等五张牌全部发完之后,玩家翻开所有底牌来比较,一旦赢了其余四人的筹码都归赢的那个人。
我让张太文先看一把,我好观察一下什么情况。
这桌第二张牌是一个啤酒肚中年男子牌面为最佳,他果断的选择了下注1万,其他三人毫不犹豫选择跟注,其中一个老头选择加注。
第三张牌依然是啤酒肚牌面最佳,他选择再次下注3万,剩下四人依然选择跟注。 我根据当时月日时起了一个奇门局,按理说应该是啤酒肚最有可能赢,但是最后落在玄武上,这表示有小人从中作梗。
我感觉眉心处又有异动,闭上眼脑袋里传来画面,一个巴掌大的黑影飘了过来,在我们这桌的上空飞速旋转,一股股黑气灌进玩家的身体里。
唯独那个老头身上好像被一层青色光晕包裹着,阻挡了那些黑气的侵入,我转头回顾了周围桌的人,每桌都有那么一个人散发着青色光晕。
发到第四张牌时,牌面最佳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这老头面无表情的下注了9万,那黑影散发出更多黑气侵入到他们的身体里。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猛的一拍桌子加注到18万,啤酒肚咬着手指想了半天,深吸一口气加到了27万。另一个则是跟注。
第五张牌一发,五个人全部站了起来,众人将第一张底牌翻过来之后,除了老头以外,其他四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 。
啤酒肚男狠狠的扇了自已一巴掌,中年女的则是掏出电话去借钱想翻本。
只有老头一个人笑呵呵的收过他们的筹码。
我把张太文拉到一边很严肃的说“太文哥我只帮你这一次,把你输的钱赢回去,但以后你还要赌,我是不会帮你的,赌狗不值得可怜,你能不能做到?”
张太文郑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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