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沟通了蕉蕉,跟她交代了一些事。
背着监控很隐晦的对那尊利市仙官打了个封路诀,嘴里念道:“开天门,闭地府,留人门,塞鬼路。分天两边,分地两块……断住邪塞住鬼,人来有路鬼到无门。”
弄完我让张太文带着我去换了30万的筹码,张太文抱着筹码跟着我,我选了一处远离神像且在我预算内的地方坐了下来。
和我一起玩的是四位男士,这里用ABCD来代称。
我沟通蕉蕉,跟她说了声行动,她化成一团绿雾飘到荷官面前,将荷官的头包裹住,荷官愣了2分钟,在这桌人催促下才开始发牌。
第一次发牌蕉蕉告诉我是黑桃A,我在心中默默表扬蕉蕉可以啊。
第二次发牌B先生牌面最大,得了一张方块A,他下注了2万。 我以及ACD先生都是选择跟注。
第三次发牌依然是b先生牌面最大,又得了一张方块A,他下注了6万,我和ACD先生选择跟注。
这时候我的眉心又开始有异常,闭上眼发现又有一团黑气飘在牌桌的上空,那团黑气在上空不断旋转着,我默默存想雷祖圣像,将金光从百会穴撒遍全身。
我发现这一桌人,只有b先生是能够隔绝黑气的侵扰,其他人则是毫无抵抗力。
第四次发牌时候也还是B先生牌面最大,还是得了一张方块A,B先生再次下注18万。A先生不服气加到了36万,我和CD先生选择跟注。
这第五次发牌,ABCD先生们纷纷翻开底牌,B先生的牌是4张A和一张2,是四个人里最大的。
其他三个人沮丧极了,见状觉得没意思丢下牌,骂骂咧咧的走了。
B先生稳操胜券的催促我赶紧翻牌,我将第一张底牌翻了过来,合起来就是皇家同花顺A、K、Q、J、10。
张太文瞬间跳了起来,抱着我欢呼。
B先生愤怒的喊了一声:“怎么可能”
我立马拉着张太文抱走筹码带去兑换的地方,火速折算成现金装进包里。
我叫张太文带着我赶紧从出口出去,他这边出口是要从另外一边通道出去,首先要在通道里走个5~6分钟左右,然后一个沿着一个楼梯往上爬到铁门口,按规矩要先敲3下铁门,又再敲7下铁门,就会有人帮忙开门。
张太文按照这个顺序敲了一遍,发现没人开门,正觉得纳闷,我们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一道嘲讽的声音传了过来:“扑街可以啊,能迷惑荷官,还封了我们的神像。你知不知道有个东西叫监控,你那点小动作能瞒住我吗?”
我看着陆续走过来7、8个穿着黑背心的壮汉,他们清一色寸头且手臂上通通都是描龙画虎的纹身,手里提着棒球棒。
我看这架势,直接摸向包包最外层,从里面摸出几包粉末,双手背在后面,将几包粉末全部打开倒在手里。
这些是我后面考虑到蛊虫外带不方便,根据笔记上研制的药蛊,当时随手放了几包在包里备用。
为首的拎着棒球棒,爬上楼梯向我挥来,后面的小弟也陆续爬了上来,我双手往前一扬,粉末四散。
啊啊啊……陆陆续续传来他们倒地哭喊的声音。
只有为首的那个勉力爬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全身抖了起来,弓起背,整个人往前倾,眼珠向上翻着,只能看见眼白而没有黑眼仁。
我一看这架势,这是乩童啊,是原始宗教巫术仪式中的一种,和六壬派的僮身又有区别,但也都是请东西上身,区别在于请的什么而已。
为首的男人双手着地,仰天长啸一声,这姿势很像一只猛虎。
陡然间他双手一弯,两只脚一蹬,直接向我扑来。
我推开张太文,示意他侧身躲过,然后几步跳下台阶,转身对为首的那名男子使了个定根法。
我拉着张太文一路狂奔,跑回刚才玩梭哈的地方,我大喊道:“大家注意啊,这里庄家玩不起,输了就堵人,要砍人啊。” 张太文大声附和着。
我看他们纷纷抬头侧目,但表情木讷,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是被迷失了心智的,既然这样,可就别怪我了,不把你这搞得乱七八糟,我还跑不出去了。
我立马结了五雷诀,念道:“奉请五方五帝五雷神,若有邪師來斗法,五雷霹雳化灰尘,弟子今时来奉请,惟愿五雷亲降临”,念完朝着利市仙官下面的那十几尊小神像打去。
轰隆隆,十几尊小神像全部晃了起来,漂浮在空中的黑影纷纷摇晃起来,颜色变得越来越淡,直到消失,我抡起椅子把下面十几尊小神像全部砸了。
周围人已经稍微恢复意识,纷纷围了上来,赌场里的工作人员也上前来阻止,都被张太文给撞开了。
我再次重复着前面的话,这时从出口地方传来咆哮声和跑动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
咚咚咚……为首的男人竟然凭着一身神力硬生生的跑了过来,只是每一步都受到定根法的牵制,显得格外吃力。
当众人看着他双手着地,跟怪物一样,加上我前面喊的话,一时之间纷纷往出口跑去,我拉着张太文也朝出口跑去,临走之前我又对为首男子使了千斤榨,他啪嗒一声被压倒在地。
出口地方汇聚了大几十个人,他们一直在撞门,我掏出手机编辑了此处的位置以及名字,包括油桶下有密道等等相关信息都发给所长,发完后又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看手机。
在众人不屑的努力下,铁门终于被撞开了,我拉着张太文和众人跑了出去。
万幸他们直接把出口修在了厂区外,如果是厂区内的话,那么多打手和马仔,根本没那么容易能跑出去。
我拉着张太文撒丫子往大路上跑,后面陆陆续续有追逐的声音,脑中传来蕉蕉的声音:“不要慌,不要慌,有我在呢。”
蕉蕉从手串里飘了出来,在我身后的几个方位都捯饬了一阵,然后追上来飘进手串里。
我回头看去,追逐我们的那一行人在蕉蕉捯饬的地方原地跑,我问蕉蕉这是兵马老大哥教的么?她说之前那本夹鸡毛的笔记里记载的有,是兵马老大哥给她讲解演示的。
我才反应过来,难怪小区业主QQ群里有人发言过,说在小区里散步,屁大点地方走了2小时还没走到大门,怀疑是不是鬼打墙。
蕉蕉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告诫她少胡来,到时候别人请个道士给她抓了咋办。
蕉蕉说有兵马老大哥保护着,我告诉她这也是不对的,叫他们两个以后去折腾那些违法犯罪的人员,比如偷东西跑路的,比如涉黑团伙。
蕉蕉表示知道了。
所以从那之后以我们小区为中心,方圆几公里经常发生数起灵异事件,有小偷在别人家偷了东西,然后在别人家里原地跑圈的。有涉黑团伙殴打人,结果变成自已殴打自已的……
我和张太文跑上大路,又奔跑了20分钟左右才看到有的士,我报了派出所的地址,然后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所长,他让我们去所里等。
到了派出所门口时,我找了家ATM机,因为张太文没带卡,我把垫进去的30万和张太文的16.5万暂时都存去了我的账户里。
其他的钱放在包里准备上交给派出所, 上次那个女警官接待了我们,叫我们在所长的办公室等。
所长气喘吁吁的赶来,说他前面在和经开区的民警联合执法,这份功劳他不能全部让别人夺去,至少这个消息是他这边得来的。
我把事情大概讲述了一下,他还是把我们批评了一顿,教育我们这种事应该直接找他,由他们出面追回款项,而且参与赌博这是不对的。
但是念在我们提供线索,又主动把赌资上缴,那这件事不予以追究。
我们连连点头表示接受教育,回去之后好好反省。我和张太文走出派出所大门时,他抱了一下我说:“小易弟弟谢谢你,这钱就先存在你这里,有事我叫你,放我这里不好。”
我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的,又打了个车带他去吃饭,期间给导员打电话说了一下这个事,让她放心已经处理好了,而且太文哥确实也是被不干净东西蛊惑了。
她问我们要了地址,准备赶过来一起聊聊天。张太文一听她要来,立马低着头,整张脸黑红黑红的,他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出了这事,你导员会不会特别嫌弃我啊?他们都说赌狗谁都嫌弃”
我叫他不要妄自菲薄,相信导员了解缘故之后会理解的,但既然知道自已确实有薄弱的地方,以后一分钱都不能赌。
导员来了之后聊起了其他事,问我们家乡有什么美食没?好不好玩之类的话题,张太文见状也放松了不少。
我打趣他们两个八字挺合的,有点那个意思,不如在一起发展发展。我导员要是和我哥在一起了,以后我也算半个家属好么。
期间我看了一眼导员的脸色,她有种难言之隐的感觉,我知道之前那件事对她来说还是有很大的阴影,便没有继续打趣。
吃完饭后,我和张太文先把导员送回了家。在路上我问张太文:“太文哥你喜不喜欢导员?”
张太文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这个妹子好看咧,咋不喜欢,我就是怕配不上她。”
我把之前导员的事告诉了他,虽然我可以瞒一辈子,但我觉得导员需要一个能够接纳她过去的人,否则她的心结永远打不开。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这又不是你导员的错,没有任何人能够因为这件事看不起她,反正我听着很痛心,我觉得她需要一个人好好守护她”
我拍了拍张太文,告诉他既然不介意,那不如放手好好去追,导员真的是挺不错的女孩。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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