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因心念一动,附在薛素压力顿时消失,但因为惯性他不由的脚底打滑。
谢宣因不顾薛素是否摔倒自顾自地喝着茶,但一双偏向女子的桃花眼散发着极其细密地眼神总是向薛素游去,好似他身上有更值得打量的东西。
薛素颤颤地站稳了身形对此也感到诧异,但又不敢多问。不情愿地回到长椅上。
“你是七品武夫,要不以后我叫你谢剑侠吧。”
薛素刚坐下用换脸谱的速度对谢宣因挤出了一个笑脸,现在的他认清了形势,如果他那赖叔如果真被眼前的江湖七品小剑仙的师兄给拦着,那情况就真的不妙,而且自己也绝对不可能在谢宣因的手下逃走。
但薛素脑子再糊涂也知道对方确实没有真的想动自己的意思,可是对于他们口中的生意也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薛素悻悻地看向谢宣因,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寒颤。
谢宣因却不管薛素在想啥,用桌子上的一只手扶着下颚,一张好看的脸侧转,眉眼绵长,脑子里还在想刚才那个“谢剑仙”的名称怎么样,只留下堂堂将军府的独苗挂着笑脸谄媚着。
薛素时不时瞥向他的下颚但顺着这一瞥目光就落在了整张侧脸上。
全然不知的谢宣因心底还打量着刚才的称号最后觉得还不错,点点头宛然一笑说道:“行啊”
“呃……”
薛素算是彻底摸不着头脑了,这江湖高手都是这个样吗?薛素懊恼的同时又回味着刚才的一瞥,他的侧脸却确实很好看,却是中女子中为数不多的好看。
谢宣因微微抬起手指了指薛素的茶碗说:“谈生意的话,薛公子还是先喝一杯茶吧。”
薛素感到了些许诧异,但还是照做地拿起茶碗抿了一口。
“那谢大剑仙,你真想跟我谈生意,先说来路吧。我那身份你们估计还没入南域的时候都知道了”
“纠正一下,是谢剑仙,那个大字我可当不起。”
薛素无语到,但不敢表现出来说:“你们这江湖高人称号分得都这么严吗?”
谢宣因没有回答,接着薛素刚开始的问题说:“过多的事情不要问了,薛公子只需知道我们是从东域来的就行”
“你们邯淮宗的人来这儿干什么?”
薛素猜到对方身份,也不打算遮掩,直接开门见山道,毕竟东域能闲着来南域喝茶的势力没几个。
谢宣因并不惊讶,静静地看着他。
“谢剑仙的宗门什么时候对这瓷窑这么感兴趣了?不远千里来这儿跟我谈生意,且还就在刚刚我就正好买着了这与你们东域有些渊源的宋家彩瓷,诶呦,怪不得书上说天下事有三分巧。”
“清湖令”
谢宣因直截了当,不想再听薛素的阴阳怪气。
薛素双眼迅速低眉下来,向前挪了挪身子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仿佛自己是件商品般对谢宣因说道:“你们所谓谈的生意不会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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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宣因用纤长的手指了指薛素无人的身后:“当然,还有九将军”
薛素在猜到对方正是东域第一大宗邯淮宗后就已经有了大致答案。
薛素仰了仰身子,若真是为这清湖令而来,对他便是很是头疼,当然头疼地肯定不只有他一个,就比如中域长庆皇都内的人。
话说回来啊,要说这清湖令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那就还须讲讲当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天子了。
当今天子在比云深历更早些年的五域相争时,也就只是江湖门派的宗主,后带着宗门搅入这时局当中,刚开时依附与他域君主,但在东域先灭之后地四域大争时,竟神奇的成了这最后的赢家。
就因曾经自己乃是出身江湖,所以他在上位七年里时时忌惮着,对这江湖有名宗门乃至一些江湖术士都明扶暗压。
薛素言道:“看来这最近庙堂上传的没错,老皇帝确实快不行了,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来到这南域”
谢宣因微微点头既然已经决定交易就毫无忌讳道:“他的确是因为自知命不久矣,在年前发布清湖令,明面上目的肃清江湖邪门,实际打压各域大宗,趁此削弱藩王势力。用这仅剩三年寿命里为他的儿孙开路。”
“其实你我都知道这清湖令不仅仅只是针对这江湖宗门”
谢宣因和薛素都明白,五域之争的乱世从没结束,只是从所谓一统时跟外家斗变到了跟内家斗。
皇帝姓李的都想当,这时的时局要比云深历年的更要复杂。
不论上江湖就单单说这庙堂,在东西南北四域中人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明眼可鉴地知道他们藩王的野心。更别说中域还有几个正统皇子了。
而江湖宗门对于每域君主来说更是乱世之争的重中之重,甚至比军骑还重要,单说一位九品强者便可让一场战争的天平倾斜!
薛素收起轻敛的语气正式与谢宣因谈事:“你们要谈生意的人应该还有三王爷吧?”
“嗯”
樑穕王府中,大堂上。
“三王爷这是我们带来的客礼,可否喜欢?”
堂中一年轻健壮的男子身着黑衣刀剑交错腰间,恭敬地面向威严地坐在堂中央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正是薛素口中的三王爷——李鏊,也是五域中南域的樑穕王。曾经与薛素的父亲薛思昌在乱世中叱咤疆场,如今却已两鬓斑白。
此时他一身蟒袍面无他色地打开刚才年轻男子双手奉来的木匣。这木匣用红木所制,靠近有一股浓浓的香味,但对于九品渠湖镜的李鏊来说含藏的血腥味才更加刺鼻。
李鏊将木匣打开面色仍没有任何变化。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男子立马抱拳行礼道:“晚辈邯淮宗宋争予见过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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