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塘醉得不轻,整个身子软趴趴地几乎能将姚静茹压倒,高兴一见这情形,扶着陆敬塘的手不敢松开,直到将陆敬塘扶到沙发上坐定,才敢起身支支吾吾地回复姚静茹:“三少奶奶,少爷今天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结果……结果……就这样了!”
听到动静,秦淑慧随后走了进来,一看陆敬塘醉得不省人事,脸色也不大好看,“这幸亏老爷今天不在,若叫他看见你这样子,少不了又是一顿骂!”
陆敬塘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嘴里支吾两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过去。
习秋端了热水进来,秦淑慧瞥了一眼姚静茹,突然开口道:“高兴、习秋,你们都下去,这里有三少奶奶照料!”
习秋一愣,看着姚静茹的神情有些迟疑,姚静茹大家小姐,哪里知道怎么照顾喝醉的人?
见习秋没有应声,秦淑慧不满地又重复了一遍,还是姚静茹先接下了习秋手里的毛巾,让她出去的。
习秋、高兴先后离开,秦淑慧的目光落在了姚静茹身上,“静茹,我下午的话,你该听进去了!这敬塘是你的丈夫,你做妻子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也要有个底!敬塘今天为什么喝醉了,我做母亲的可以不管,但是你做妻子的,也该清楚!”
秦淑慧走了,房间里只剩姚静茹与陆敬塘。
姚静茹用毛巾擦去陆敬塘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心中喃喃,他为什么喝醉?想起陆敬塘晚间负气离开的背影,姚静茹低下头神色间也露出些落寞。
这样没有感情的婚姻,或许他也觉得累吧?
恍然间,姚静茹想起那有过两面之缘的俏丽女子,想起在丽华夜总会时看见他们之间亲密模样,也许,在陆敬塘心中也有一份他想要争取和珍惜的爱情。
她放下毛巾,端起习秋送来的醒酒汤,喂他喝下,谁知手未伸到,便被他一把攥住,端着的汤碗跌落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碗里的汤汁溅出来,浸湿了地毯。
这突然的一下,将姚静茹吓了一跳,这才发现,陆敬塘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房间的窗户只是虚掩,这时被一阵风吹开,米色的真丝窗帘,被风扬起,拍打着他坐着的沙发靠背。
陆敬塘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成亲后的她,褪去了先前的稚嫩、青涩,白皙秀美的容颜在房里灯光的照射下,显出淡淡的光晕,犹似春日里的一瓣雪白的梨花,该死地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他轻嗅着她透着灵秀的气息,仅有的半分意识似也在渐渐消退……
姚静茹亦怔怔地看着他,只是神情中多了一丝惶然,她清楚地感觉到往日冷漠的神情,这时像是挂上了一种偏执,那双刚刚还醉意迷蒙的眼睛似乎渐渐燃烧起某种陌生的情愫,令她恍然间一阵心慌。她蓦地立起,可手还攥在他的手里,来自反方向的力道令她站立不稳,冷不防地跌入他的怀中。
抬眼对上他的双目,她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一般,神情中竟是慌乱,厚重的呼吸扑哧在耳边,仿佛六月毒日的热浪,姚静茹如电击了一般身子一震,一脸惊恐地瞪着他。
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两个人的身子这样亲密紧贴着,暧昧的形态让他无法自已,心里顿起一股波澜,只想在这样的时刻,真正地得到她,他慢慢地抚上她雪白的脖颈,猝不及防地向她吻去。
她慌了,忙拼了命地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桎梏,“陆敬塘,你干什么?”
陆敬塘半醉半醒,眯缝着眼,哄骗小孩一般,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喃喃提醒:“你是我的妻子……”
他在提醒她,也在提醒自己,她是他的妻子,他不许她心里有别人。
姚静茹惶然一惊,脑袋里短暂地空白后,大声惊呼,“不行,陆敬塘,你放开我……”拽着凌乱了的睡衣,她拼命挣扎着不让他靠近。
陆敬塘本还轻柔的动作,遭到她的极力反抗,混沌的脑子里猛地飘过白日里她与沈孝天一起的情状,心里猛地起了妒火,“为什么不能?你可以柔情万状地对待沈孝天,为什么却对我总是漠然?”
陆敬塘掐住她反抗的手,几乎蹿火的眸子狠狠地盯住她,迷蒙的意识瞬间被迅速燃烧起来的愤怒掩盖,蓦地压下身子以霸道惩罚式的吻封住她的嘴唇,断掉她嘶哑的声音。
姚静茹只觉身子一空,便被陆敬塘压到沙发上,霸道强势的吻在唇齿间辗转蔓延开来,她惨白着脸色,拼尽全身的气力去反抗,却换得他一次次近乎疯狂地吮吸。
惶乱间,她摸到一件冰冷的容器,被恐惧夺去全部心神,几乎来不及多想,便抓起摸到的容器,用尽仅有的力气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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