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突然陷入黑暗,沈孝天也是惊到,谁知他还没做出反应,辜芳突然撞到她的怀里,这时听着她没边没际地问了这么一句话,也是奇怪,只道是她一个女孩子怕黑在找话题,想来不觉好笑。
第一次见面?他愣了一下,那不就是那一天了?
“嗯,记得!”
是的,他记得,因为就是那一天,她去刺杀沈仲恺,也是那一天,他失了对姚静茹的承诺,让自己最爱的人嫁作他人妇。
辜芳听闻他说记得,心里不由一喜,喃喃道:“那我该是嫉妒静茹的魅力,还是欢喜,我自己的魅力?”
“……”沈孝天不解。
辜芳在他怀里低了头,脸上不由地红了,幸好这时灯灭了,她的脸色隐在黑暗里他看不见,只是压低了声音道:“不管你记得那一天,是因为静茹还是因为我,但是,我会永远记得,那一天,你站在香樟树下的样子,”她故意低头叹了一声,掩饰起自己的羞涩,“你若不姓沈,不是沈仲恺的儿子,也许……”
沈孝天总算明白她说的与自己想的不是同一天。
“啪”的一声,按动开关的声音传来,厅里的灯突然亮了。
何峰冲了进来,一眼看见两人靠在一起的情状,呆了一呆,干笑着解释道:“大哥,刚刚电闸保险丝烧了,已经修好了!”
辜芳羞捏的样子一下曝光在灯光下,一时间有些尴尬,见沈孝天只是对何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大以为他没有听见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心里又是庆幸,又不禁有些失落。
高兴和习秋站在夜总会外面等着姚静茹,没想到最后竟看到陆敬塘将姚静茹抱了出来。
习秋心里一紧嘴里唤着“小姐”赶忙迎了上去,还没碰到姚静茹,陆敬塘便开口命令:“开门!”
习秋手忙脚乱地又折回去开车门,陆敬塘将姚静茹放进车里,自己也上了车。
姚静茹一坐入车里,就昏昏沉沉的,待陆敬塘关上车门,她便受不住力一头歪了过来,靠在他的肩膀上,像猫一样睡了过去。
她脸颊通红,呼吸轻微缓慢,靠在陆敬塘的身上睡得香甜。
陆敬塘握着她的手,柔软的细纹中透出丝丝的密汗,夜风从车窗里吹了进来,轻轻掀起她衣袂的一角,他关了车窗,回过头静静地看着她,嘴角也轻轻地扬了起来。
回到家里,习秋端来了醒酒汤,正要喂姚静茹喝下,陆敬塘朝她摆摆手,“我来吧!”
习秋愣愣地将醒酒汤递到陆敬塘的手中,木讷地立在一旁。
陆敬塘看了她一眼,吩咐道:“你下去吧,我来照顾她!”
习秋应命退出房外。
陆敬塘近前唤了姚静茹几声,她也不知有没有恢复意识,只是轻轻嗯了两声,便又睡过去。
陆敬塘无奈,将她扶起,将醒酒汤为她喝下。
刚喝下醒酒药汤,姚静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受了惊一般大叫了一声,陆敬塘吓了一跳,赶忙跑到她跟前询问,只是见她一副痛苦的形状,心里陡然有些心疼了,不断怨怪自己先前没有阻止她喝酒,害得她现在这样难过。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间轻轻印上一吻,柔声安抚道:“静茹,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
姚静茹醉得不轻,脑袋里混混沌沌地拼凑出一些片段,那些都是她不愿想起,但很想珍藏的片段。
见她眉头一会儿舒展,嘴角溢出笑容,一会儿又深锁像要哭泣,陆敬塘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你想起了什么吗?”陆敬塘喃喃开口,抱着姚静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你想起了什么?好的还是坏的?是关于沈孝天的?可有一丝情感是因我而牵动的……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问,有太多的猜疑要猜,此时却只是抱着她,一遍一遍地问:“想起了什么吗?”
姚静茹正迷蒙着,浑然不知陆敬塘一双眼睛只是看着她,彷佛是看着想要珍藏的珍宝似的,唯恐一挪开了眼,她便消失了,他倒不知自己是从何时竟这般离不开她了。
“静茹,留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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