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觉得老大今天有点不对劲…”
“你别说,还真有点。”
“今天老大来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以前从来没见他这么打扮过啊?”
“难道今儿有什么安排?”
分舵里的不少人窃窃私语,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被讨论的陈皮心情倒也不错,他坐在长凳上习惯性的抬起腿准备踩在凳面上,忽然他想起来什么,又把腿放了下去。
“…老大好像真的不对劲啊!”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谁去探一下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分舵里的人都和陈皮太熟悉了,哪怕跟着二月红学了那么久他的性子就那样,那些读书人的事他是完全不沾边。
所以看着穿了一身长袍,打扮得有模有样的陈皮时大家都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有个耐不住,跑上去笑嘻嘻的问:“爷,今天是有什么特殊行动吗?”
陈皮不冷不淡的瞥了他眼,答非所问:“不好看吗?”
“…啊?”
“我这身新衣服不好看吗。”
这回连疑问句都不是了,直接改成了肯定句。
“好看好看!您长得俊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那股杀气慢慢褪去。
陈皮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瓜子剥了起来,在对方提心吊胆的目光下说:“少在这拍马屁,有什么事,说。”
“这不是大家都好奇您这新衣服吗…”
之前从来没见过陈皮这么打扮过自已,他们是真的好奇。
忽然这手下想起了什么:“难道…是您师妹?”
陈皮动作一顿:“有这么明显?”
竟然直接就猜出来了。
男人表情微妙的变了又变,犹豫道:“就,确实挺明显的,你们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以前是送峨嵋刺,又是四处打听有没有专门治疗眼睛的医生,前段时间还让他们去珠宝店挑货……
真的不是动了什么心思吗?
虽然很想问,但和这事比起来还是命更重要。
陈皮倒也没在意,只是晃了晃手里的九爪勾:“上次那几个日本人还来过这吗?”
“没有,您找他们?”
“……”
陈皮眯了眯眼睛:“我师门所有人都讨厌日本人,下次他们再来就直接动手,不用和他们废话了。”
“那他们的灵药呢?”
“我师妹说了,日本人说的话不能信。”这个时候陈皮的脑子倒是反应的很快:“如果国外真有这种灵药,张启山早就拿到手了。”
对方有权有势,要拿到灵药轻而易举。
陈皮的手下抓了抓脑袋,他们都是没上过学的乡野村粗民,要说这种大道理也听不明白,唯一能懂的,能做的就是听陈皮的话。
只要跟着陈皮就能吃好喝好,不用担心饿肚子。
之前人们说日本人到不了长沙可如今的局势令所有人都有所忌惮,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日本人枪口下就有多少人痛恨这些侵犯国土的外来者,分舵的人早在之前就对田中良子那几个日本人憋着气,如果不是陈皮没松口他们早就抄起家伙动手了。
陈皮能感受到自已手下的情绪变化,他这个人虽然没有善恶的价值观但也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对人的生死没有感觉,他拜师二月红到现在在外面做过的事情太多,二月红不管他在外面做什么,师娘更不可能知道。死在他手里的人要么是得罪他的,要么是犯贱羞辱他师父和师娘的。
现在的他稍微有些不同了但又好像没变化。
陈皮眉头皱了下,突然对自已手下看了眼:“这两天把这里收拾干净,我要带师妹过来。”
所有人:?!
大家顿时来了精神好奇地看着陈皮,谁都对陈皮经常挂念的师妹很感兴趣。
陈皮扫了眼:“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被那戾气地眼睛盯上,大家纷纷打消了听八卦的念头一哄而散。
笑话,谁敢不听陈皮话啊,那不是找死吗?!
再说到我这边,上午张启山就安排副官来红府接我了,坐在民国的小轿车里我有些好奇地偷偷打量着,张副官坐在前面的副驾,还有个开车的陌生人,不过看着同样穿着军服估计也是张启山军队里的人。
我一个人坐在后排摸了摸手上的镯子:“佛爷最近还好吗?”
张副官侧过脸,露出干净漂亮的侧颜:“是的,佛爷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心里暗暗感慨麒麟血的功效,那时给张启山喂的不多但这麒麟血的效果却是每次都能让我惊讶。
既然又能驱邪又能祛毒那等回去之后就好好升级这个秘籍吧。
因为这次是张副官来接我,所以奥利奥被留在了红府,我第一次来到张启山的家说实话还挺紧张的,但这份紧张在看到院子里那尊金佛时全然消失。
张副官见我停住脚步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解释起来:“这是有人为了感谢佛爷送的。”
我张了张嘴,有点无力。
你们民国人这么有钱的吗?随便一送就是个和房子一样高的大佛?!
看着张副官理所当然中透着骄傲的表情,我收回视线:“佛爷呢?”
“佛爷在书房。”
张启山家里比我想象中要更加冷清,房子是很大,但见着的人却很少,接我们的是一个中年管家看起来也是个严肃的人,他领着我们去了二楼书房。
“佛爷,张小姐来了。”
“进来吧。”
书房门打开,管家和张副官都站在门口没有动。
我愣了下,然后缓缓走进房间。
书房的空间很大,两边都贴墙打满了书柜,窗户的采光很好让屋内看起来十分明亮。张启山穿着居家的衣服,坐在书桌前刚放下手里的东西。
“坐吧。”
我看看旁边的沙发和茶几,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了食物和水。
桂花糕和切好的果盘看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好奇的问:“你喜欢吃甜食?”
张启山似乎被问住,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罕见的出现迷茫地表情,但他很快明白了什么:“这些是给你准备的。”
“…谢谢。”我摸了摸鼻子,开始毫不客气的向食物伸出手。
既然是给我准备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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