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军医心不甘情不愿,沮丧的离开,还时不时回头,用一脸哀求的目光注视着长孙芷。仿佛在说:“求求你,收我为徒吧!”
长孙芷急忙回转头来不去看钱老,回头时目光正好与上官云极的目光相遇。
“我军中很需要像姑娘这样医术精湛的人,做我的军医。不知姑娘,你是否愿意留在我军中,做我的军医。”上官云极看着眼前的女子陷入沉思:像钱老这样医术精湛,精明能干的军医,都甘愿屈尊就卑的赶着做梅若曦的徒弟,眼前这个女子的医术肯定在钱老之上,或许更加深不可测。
“承蒙王爷抬爱,民女不敢当。民女只是一介女流,不懂国家大事。如今身怀六甲,不易操劳。我夫君还在家等我回去,不能随王爷北上,望王爷见谅。”长孙芷俯身行礼,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要拿亡夫做挡箭牌。
“那,本王就不强求姑娘留下了。四九城到了,本王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驿站找本王,我只在这里待两天。”想到梅若曦要去青楼给那些女子看病,青楼那些人会不会放她回去就看她的运气了。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我带的医疗箱沉到水里了,如今身上只带了这一粒药丸,王爷若不嫌弃可以收下。”长孙芷将袖口里的盒子取了出来,递上前。
“这是什么药?”上官云极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粒黄色药丸呈现在眼前。
“可解百毒,王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小药丸希望王爷笑纳。”长孙芷道。
“姑娘保重。”上官云极拱手相送。
战船在渡口停了下来,长孙芷同红姑等人一起去了怡红苑。怡红苑是四九城最大的青楼,老板蔡永福是四九城的富商黑白通常,怡红苑的老鸨叫段阿娇,年轻时是怡红苑的头牌。段阿娇三十岁仍然风韵犹存,体态婀娜,伶牙俐齿,见风使舵的本事如火纯青。
“阿娇姐,这位就是我从三九镇寻回来的医女,她是华神医的徒弟。”红姑强调了长孙芷是华神医的徒弟。
“梅姑娘,这位就是我们怡红苑的掌柜段妈妈。”红姑又道。
“原来是华神医的弟子,贵客。请上座。”段阿娇笑脸相迎,上前去扶长孙芷,秋菊急忙抢先一步扶住长孙芷的手臂,段阿娇尴尬的退了一步。
“病人在什么地方,先去看病吧!看完病,我们还赶着回去。”长孙芷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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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于一时,姑娘先休息一下,明天再看病也不迟,她们那种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段阿娇笑道。
“对,对,对。姑娘你们先休息一晚,明儿再看病也不迟。”红姑附和道。
坐了一个多时辰的船,几人也很疲惫,就同意了段阿娇的提议。几人在红姑的带领下进了怡红苑后院。
怡红院不愧是富贵之地,整体建筑气势恢宏。朱红色的大门高耸而宽阔,金色的门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步入其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雅致的花园,绿树成荫,繁花似锦,错落有致的假山和灵动的溪流相映成趣。
卧室,奢华至极。巨大的床铺柔软舒适,床幔垂下,如云朵般轻盈。窗边摆放着精致的梳妆台,铜镜反射着柔和的光线。每一处细节都展现着无与伦比的富丽堂皇,让人仿佛置身于皇宫之中。
“这里太舒适了,富丽堂皇的,地主家也没有这里舒适吧。”冬梅看着卧室惊叹道。
“再漂亮也是妓院,你想住这里啊?”秋菊摇头撇嘴道。
“姑娘,这里是您住的房间。”红姑很是恭敬的说,然后又脸色一变对着冬梅道:“你们四位的房间在对面,暂时委屈一下和下人住一晚。”
“我们就在这屋住,我们打地铺。”春桃和颜悦色的说,丝毫不慌张。长孙芷赞赏的看向春桃,果然是个机灵的丫头。
“这怎么行,你们是贵客可不能怠慢。”红姑又笑着道。贵客会安排进下人的房间休息吗?长孙芷冷冷一笑。
“时候不早了,劳烦红姑再准备两套被子,我们几个今晚住一起。不给你们添麻烦了。”长孙芷道。
“那,那好吧。”红姑见几人已打定主意,也不再劝,径直出了门拿被子去了。过了一会,被子是由一个小丫头拿进来的,春桃几人连忙铺在地上,和衣躺下。经过三九江上风雨的摧残,几人早就疲惫不堪,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里风雨大作,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停止的意思。上官云极睡在驿站的木板床是辗转难眠,梅若曦的脸在他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向他道别时,从他身边走过带起的一阵风,风里有梅若曦身上的香味,淡雅、清香,飘到了他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这股幽香仿佛一直在他记忆深处,似曾相识。不知道她在怡红院怎么样了,那些老鸨会不会对她打起什么歪主意,要是见到了她的真容还能让她离开吗?一连串的问题缠绕的上官云极,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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