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纳兰洛温柔的浅笑道。
“这里是哪里?”长孙芷环顾四周,她躺在挂着蚊帐的木床上,白衣公子坐在床沿关切的看着自已。
“客栈”纳兰洛回答,语气尽显温柔。
“你救了我?”长孙芷问,纳兰洛点头。
“你是谁?”长孙芷问道。
“我是纳兰洛。”
“纳兰洛?你是北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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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多管闲事救我?”
“因为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我不准你死。”
“问题?”
“对,关于你的母亲”
“恕我无可奉告”长孙芷侧头闭眼,她的母亲心里到底装着几个男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现在连她这个女儿也不了解了。
“我想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听了如果还想和我聊下去,那我们就谈谈。如果你不想再聊,我可以立刻离开。”纳兰洛小心翼翼的开口,害怕自已说重了话又伤着她。长孙芷没有说话只是睁开了眼。纳兰洛见她眉头舒展开口道:“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故事有点长你愿意听吗?”
“说吧”长孙芷缓缓坐了起来,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躺着实在很尴尬,她穿鞋起身坐到了凳子上,纳兰洛也移步到了对面的凳子上,桌上放着刚刚客栈小二端来的开水壶,纳兰洛倒了两杯开水,递了一杯到长孙芷面前。
“有一个孩子,他自幼就和母亲分开,他从小没有母爱,每天只能对着母亲的画像叫她娘亲。”纳兰洛想到过往暗自神伤。
“是你的故事?”长孙芷问。
“他的母亲是北国皇帝的妃子,母亲自幼跟着他的祖父学医,北国百姓都称她为梅仙子。”纳兰洛缓缓道,听到梅仙子时长孙芷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茶杯四分五裂。
“小心手”纳兰洛惊呼出声,急急问道:“烫到了吗?”
“没事,我没事。”长孙芷有些惊讶,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深邃古铜色的皮肤,刚毅的五官,犹如青铜雕塑般坚毅冷峻,他的眼神犀利如刀,深邃如海,流露出不凡的英勇气息。他修长的身形如同一幅优美的画卷,无论何时何地,都流露出一种优雅而挺拔的气息。他和她的母亲眉眼间到有几分相似,眼前的男子真的是她的大哥吗?
“你已经猜出来了吧?她是我的母亲,她离开北国时我刚出生不久,她被我父皇送给了南国皇帝司马凌空,后来做了司马凌空的妃子。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母亲是谁,她在哪里?因为南国司马皇帝的妃子里没有叫梅玉秀的女子,我找了她很久,直到我看到了你,你和我母亲的画像简直一模一样,你是她的女儿,对吗?。上官飞鸿召见你进宫是什么原因?和你的生事有关吗?你是我的妹妹吗?我很想知道,能告诉我吗?”纳兰洛期待而又真诚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回答这些问题。
“我的母亲是司马凌空的废后,她的叫做长孙荣乐。她也是纳兰洪祥的梅妃——梅玉秀。”一滴泪无声的滴落下来。
“长孙荣乐?冷寒宫中那位废后吗?”上官飞鸿逼宫那晚纳兰洛跟着长孙芷进过冷寒宫,他就藏在房梁上,上官飞鸿当时在冷寒宫落泪痛苦的场景记忆犹新,当时他还很好奇这个冷宫住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奇女子,不仅司马凌空含恨而终,就连上官飞鸿也潸然落泪。原来她就是自已的母妃,曾经荣宠北国后宫的女子。
“是,”长孙芷点头。
“你是司马凌空的女儿嘉乐公主?嘉乐公主就是你?”怀中玉佩真正的主人。纳兰洛取出碎成四块的玉佩递给长孙芷,长孙芷接过四块玉佩道:“她给了你?”只见四块玉佩正好拼成嘉乐二字。
“这块玉佩引起了很多误会,你把初云的玉佩给我吧,这块归还给你。”纳兰洛想到司马初云不禁莞尔一笑,他把刻有常乐二字的玉佩带回去给她,她一定很高兴的。
“那块玉佩不在我这里,既然这玉佩已经送给了她,那么这就是她的东西了,不再属于我,哥哥好好照顾她。”听到长孙芷唤自已哥哥,纳兰洛一阵欣喜。
“我很欣慰,你唤我哥哥。”纳兰洛伸手握住长孙芷的手,难掩激动的心情。
“我们应该还有一个弟弟,上官飞鸿说我还有一个弟弟。”长孙芷想到如今有哥哥还有弟弟,她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不禁苦笑。
“弟弟?母亲在南国生了两个孩子吗?他在哪里?”纳兰洛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也是听说,还没见到人。”想到上官飞鸿说他们姐弟都是华太医带出宫的,那么华太医她的师父才是最清楚事情真相的人,她不能只听上官飞鸿的片面之词。她必须立刻找到师父,她不能等,腹中孩子更不能等。
“听说?”纳兰洛皱眉。
“我必须先找到我的师父,母亲的事他最清楚。”长孙芷道
“你师父是谁?”纳兰洛问。
“他以前是南国皇宫的太医,叫华子峰。他是母亲的师兄,常年游历在外,我和他分别时,他说要去北国。我们已经三年不曾见过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长孙芷一想到几年未曾有师父消息,现在大海捞针不知到底该去哪个地方找人,顿时心情惆怅万分。
“那我们回北国,他肯定在北国。”纳兰洛只想把妹妹留在自已身边,回北国是最权宜之计。
“我想去三九镇看看,说不定他会在那里。”长孙芷想到上官飞鸿提到过的三九镇,也许师父会在那里也说不定。
“好,我们立刻出发。”纳兰洛起身作势要出发,突然想到长孙芷现下的身份是上官云极的王妃,如果带走她是否要知会上官云极一声呢。于是问道:“庭义那里,需要知会一声吗?”
“不必”
“为何?那天你们进宫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他回来后一直没有出门整天呆在房中,听说都长白发了。”想到这些天一直没有见过上官云极,又听说上官云极茶饭不思,心中满是疑惑。
“他父亲不喜我们在一起,所以我和他分开了。”长孙芷不愿向纳兰洛说出上官飞鸿说的事实。她不想提起,更不能提起,她和上官云极都需要有最后的尊严。
“可是你,我给你把过脉,你有喜了。上官飞鸿怎么可以拆散你们,上官云极竟然如此不堪,连自已的女人也保护不了?”纳兰洛双拳紧握,他怎么放心将妹妹交给这个懦弱的男人。
“不是,他没有。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们先找我师父要紧。”长孙芷起身拉着纳兰洛出了门。
上官云极浑浑噩噩过了十多天,他都干了什么龌龊事,每个夜晚辗转反侧苦不堪言。
“拿酒来,拿酒来。”上官云极出了卧室,第一句话就是要吃酒,管家看着自家王爷总算出屋了喜不自胜,赶紧拿了一坛好酒上前来。
“王爷,酒来了。”管家递上酒喜道。上官云极夺过酒坛猛灌了一大口,喝的酩酊大醉。张之珠赶紧去劝,上官云极一把揽过她道:“你不是要本王疼爱你吗?本王今天就成全你,走,洞房。”上官云极横抱起张之珠,大步进了张之珠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张之珠的卧室。室内摆设古朴典雅,紫檀木的家具上刻有精美的纹路,屏风上的图案也各具特色。在角落里,摆放着一盆青翠的文竹,室内陈设简单又精致。
“王爷,”张之珠做梦也没有想到上官云极会主动抱自已,她迎合着上官云极,抚摸着他健硕的腰腹。她渴望了很久的男人,此刻就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驰骋着,像一匹脱缰野马狂妄奔放。
“喜欢?”上官云极低喃的问道。
“嗯,喜欢。”
“好,很好。”上官云极加大了力气,。他不该去爱她,不该继续犯罪。他有女人不是吗?他对别的女人不是也可以大展雄风吗?对,他要忘记那个刻在骨子里快十年的女子,他不能再对她有龌龊的心思。
“啊,好痛。王爷不要,快停下来。”张之珠刚开始欲仙欲死的享受着,后来她身体再不能适应,身下一疼,一股暖流流了出来。上官云极惊恐的停止了动作,只见一股鲜血从张之珠下腹流了出来,这不是葵水,葵水怎么会像泉水一样延绵不绝。张之珠疼得大哭起来。
“来人,请太医。来人。”上官云极顿时头脑清醒过来,酒气散了一半。下人赶紧推门进屋,只见床单上一片血渍,触目惊心。不到半个时辰太医就匆忙赶来,直摇头惋惜:“王爷,恕下官无能为力,侧妃腹中胎儿不能保全了。”
“胎儿?什么胎儿?”上官云极震惊不已,张之珠居然和人私通有了孩子?
“侧妃腹中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流了这么多血,已经滑胎了。下官开了些止血的药,按时服用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孩子下官也无能为力了。”太医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张之珠摇头叹息道。
“送李太医回太医院”上官云极冷冷说道,下人立即进门送李太医退出了房门。李太医见泰亲王阴沉可怕的表情,吓得大气不敢出,赶紧三步并两步出了门,擦一把额头吓出的冷汗,赶紧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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