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极几乎崩溃,天大的笑话,他找了近十年的女子摇身一变成了自已的妹妹,而自已和亲妹妹有了苟且之事。老天爷何其残忍,上辈子自已到底造了多大的孽,这一世要如此惩罚自已。他头疼欲裂不想再听下去,哀求着又哭又笑几乎癫狂的喊道:“别再说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别再说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再也支撑不住晕厥倒地,不省人事。
“庭义”长孙芷慌忙的蹲下身去扶起他的头,掐着他的人中。
“云极”上官飞鸿担心的上前,想要去搀扶上官云极。
“你走开”长孙芷一把推开了上官飞鸿伸来的手。
“来人,将王爷抬到朕的寝宫休息,宣御医前来医治。”上官飞鸿踉跄的退后几步,朝着殿外喊道。
“诺”御前太监高公公推门疾步上前,看见地上的泰亲王顿时吓了一跳,忙唤来几个小太监将昏迷的王爷抬去了养心殿的东殿。
“你以后就住在皇宫,朕即刻下旨册封你为燕归公主。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弥补这十七年来你缺失的父爱。”上官飞鸿想要去摸摸长孙芷的头,却被长孙芷躲开了。
“封我为公主?那你又置我母亲于何地?她以前是北国皇帝纳兰洪祥的梅妃,后来又是南国皇帝司马凌空的皇后,现在你又说她是你的女人。难道你真的要让世人都唾弃我的母亲,唾弃她是一个伤风败俗,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下贱坯子吗?”话一出口脸颊一疼,火辣辣的刺痛席卷全身。上官飞鸿打了长孙芷一巴掌恼怒的说:“朕,不许你这样辱骂你的母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长孙芷冷笑连连:“那你对我母亲又做了什么?你已有家事却还来招惹勾引我母亲。”
“遇见她之前,我家中只是给我订了一门亲,我还没有成亲。”上官飞鸿解释道,匆忙间没有用敬语,而是自称“我”。
69書吧
“有区别吗?你有了未婚妻,却对我母亲百般纠缠,后来家中有了妻儿却又来招惹我母亲。你既对不起你家中妻子,更对不起我的母亲,你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我去燕都找过她,当时她已经被北帝册封为妃,我求而不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过双十又是家中长子,不得不娶妻生子。”上官飞鸿想到过往肝胆俱裂,掩面痛苦不已。
“既然你已经妻妾成群,我母亲都已经入了皇宫成了废后,你为什么要去冷宫祸害她?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做的孽要我母亲来还吗?她在冷宫本来就凄惨无比,还要怀着你的孩子艰难度日。司马凌空仁慈明知我母亲怀了别人的孩子,不但没有处决我母亲,反而一切用度没有克扣,甚至还派了两个婢女照顾我母亲,如今看来他才是真爱我母亲的人。”长孙芷越说越愤怒,最后几乎哽咽。
“他爱玉秀?哈哈哈,他爱玉秀又怎么忍心将她关在冷宫?每天陪着张皇后游山玩水花天酒地。他爱玉秀?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上官飞鸿突然大笑起来,那个狗皇帝也配爱玉秀,他不信,他也不会去相信。玉秀是被强迫的,被强迫嫁给纳兰洪祥,被强迫送给司马凌空,对,这一切都是那两个男人的错,玉秀只是权利的牺牲品。
“如果不是你去冷宫祸害了我母亲,也许她不至于最后死在冷宫里,或许司马凌空会接她出去,重新给她荣宠。是你害了她。”长孙芷突然大笑起来,又哭又笑道:“你不止害了我的母亲,你还害了我,害了你最优秀的儿子。今天是我和你儿子大婚之日,世人皆知我嫁给了你的儿子尊贵无比的泰亲王殿下。现在你却要告诉是我,我是你的女儿。你又置我和你的儿子的名声于何地?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我们早在西洲就已经拜过天地了,哈哈哈哈哈,那时候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我们是兄妹。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是想逼死我们是不是?”长孙芷歇斯底里的吼道。
“朕不知道西洲玉兰公主会是朕的女儿,朕早就书信给了云极,是他隐瞒不报,是他害了你。”上官飞鸿辩驳道。
“是你,罪魁祸首就是你。你不该生下我,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永远不会认你作父,我们永不相见。放我出宫,否则我立刻死在这里。”长孙芷脱掉外面的大红喜袍,扯下凤冠霞帔,冲出了养心殿。
“陛下?”门外侍候的高公公疾步进来搀扶上官飞鸿。
“送她出宫,派人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朕要知道她的一切行踪。”上官飞鸿瘫坐在御座上缓缓开口。“她的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
“奴才在外面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奴才这就派人跟着小主子,陛下放宽心。奴才告退。”说完高公公疾步跑出殿。
(宫外)长孙芷离开皇宫三天了,她回过泰亲王府,但只是远远的看着王府大门而未入,她不敢见上官云极,她没有脸再与他相见。再见要以什么身份呢?爱人,朋友,还是妹妹?她害怕、痛苦、绝望。她只能独自离开,找一片属于她自已的净土了此残生。
一路向北,翻山越岭行了几日。突然胃里翻江倒海恶心难受,她疾步奔向湖泊,装了一袋河水坐在路边急饮,喝的急呛得眼泪直流。许是饿了,她拿出包裹里的干粮吃了几口大饼,又一阵恶心袭来,吃进去的东西一股脑全吐了出来。暗道不妙,长孙芷把脉后掩面大哭。饶是几天前没有发生这些事,她肯定满心欢喜,如今这个孩子的到来宛如晴天霹雳。她仰天长啸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为什么?”心中如千万只老鼠在啃食她的心脏,她喘不上气,头疼欲裂。她像疯了一般抱着头跳进了湖泊里,只有死亡能带走一切烦劳,也给自已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她本不应该是肮脏的。如今她与亲哥哥乱伦,她脏了,她对上官云极的爱是多么的肮脏不堪,但她无法自拔,仍然深陷其中,只有死亡才能让她停止继续犯错。
“噗”噗呲一声巨响,一个白衣身影俯冲跳进了湖泊里,不一会水里冒出两个头来。纳兰洛将长孙芷救上岸,长孙芷吐出一口水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长孙芷努力睁开眼去看眼前之人,这些日子一直夜不能寐,她太困了,眼皮终于睁不开,缓缓闭了起来。
“睡吧,你太累了。”纳兰洛将长孙芷抱了起来,走到平地处放下昏迷的女子。生了一堆火来,四月的天,南方已经暖和了,白天阳光明媚,虽然不冷,但长孙芷已经全身湿透,为了防止感染风寒纳兰洛不得不脱掉长孙芷的外衫给她换上干衣服。就在他去脱衣服时一只飞镖向他袭来。
“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之下行不轨之事。看剑。”一袭黑衣袭来,一黑一白缠斗在一起。
“你是什么人?一路上一直跟着她?”黑衣人边战边追问。
“你又是何人?你在这里也不是巧合吧?跟着她意欲何为?”纳兰洛想到躺在地上衣衫湿透的长孙芷,不想恋战。加强攻势,又战了几个来回,纳兰洛的剑已抵在了黑衣人的脖颈上。黑衣人被纳兰洛点了穴道呆呆立在一旁。纳兰洛急忙给长孙芷退去了外衫,将包袱里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后继续添柴加火。
“说吧,你是谁?”纳兰洛边烤湿衣服边问眼前之人。
“不说?”纳兰洛起身靠近黑衣人,扬了扬手中匕首。
黑衣人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上下,五官端正,皮肤黝黑,身材健硕,一看就是大内高手。
“你是御林军?还是上官皇帝的暗卫?”纳兰洛收起匕首又道:“回去告诉皇帝,人,本太子要带回北国。日后不要再派人来跟踪她,不然别怪本太子不顾及两国邦交。”
黑衣人眼看着纳兰洛抱起长孙芷离开,而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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