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囿
杭州的园林,可以俯瞰整个西湖,高耸的山峰,里面有各种亭子、楼阁和台榭,这些建筑里储藏着歌舞,四季的景色各不相同,乐趣也无穷无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园林经历了兴衰。现在,我将详细描述它们,以供对此有兴趣的人参考。
在城市的万松岭内,有贵王氏的富览园;三茅观东山的梅亭;庆寿庵褚家塘东的琼花园;清湖北的慈明殿园;杨府的秀芳园;张氏的北园。杨府的风云庆会阁位于望仙桥下牛羊司的侧面。内侍蒋苑使在住宅侧面建了一个花园,那里的亭台和花木是最为繁华的。每年春天,这个花园会对外开放,让人们游玩。园内的房屋里会摆放各种商品和赌博游戏,模仿皇宫内的样式,如龙船、闹竿、花篮等,都是用七宝珠翠精巧装饰的。还有仿古的官窑碗碟和儿童玩具,都摆放在堂屋的右侧,就像市场上的摊位一样。歌唱和叫卖的声音清脆悦耳,茶点和饮品都非常精致。园内还有模仿乡村景象的酒馆,虽然只有几亩地,但游客却像市场一样熙熙攘攘。
城东新门外的东御园,也被称为富景园,曾是孝庙为宪圣皇太后游玩的地方。五柳园就是西园,还有张府的七位曹园。南山长桥的庆乐园,原名南园,是属于赐福邸的园林。园内有十样亭榭,精巧无比,俗话说:“这是鲁班建造的。”园内有射箭场、跑道、流杯池、山洞和宏伟的房屋,还有模仿的乡村店铺和村庄,为游客提供了不断变化的景观。园内还有一个关门,名叫凌风关,下香山巍然矗立在关前。
净慈寺南的翠芳园,原名屏山园,园内的八面亭堂可以看到整个湖山。雪峰塔寺前有张府的真珠园,园内有高寒堂,非常华丽。塔后是谢府的新园,也就是旧甘内侍的湖曲园。还有罗家园、白莲寺园、霍家园、方家坞的刘氏园、北山的集芳园等。四圣延祥观御园是这些园林中最出色的。曾有侍臣周紫芝跟随皇帝游览,并写了一首诗来赞美这里的美景。
园中有一个凉台,高高地位于山顶,后来被改为西太乙宫的黄庭殿。高似孙曾写过一首诗来描述这个园林的美景。诗中描绘了山明水秀的景色,人们在山南山北呼唤酒,春天前后游客凭楼观赏。还有描写射熊馆和养鹅池的景色,以及人们对旧时的怀念。
文中还提到了许多其他的园林,如下竺寺园、钱塘门外的择胜园、钱塘正库侧的新园、城北的隐秀园等。每个园林都有其独特的景观和历史背景。最后提到的集芳园,是贾秋壑的赐第。还有许多其他王府和官员的园林,如赵秀王府的水月园、张府的凝碧园等。湖边的楼台和园林都装饰得非常精美,白公的竹阁特别潇洒清爽。沿堤还有先贤堂、三贤堂、湖山堂等园林,都非常茂盛,为湖山增添了更多的色彩。
九里松嬉游园、涌金门外堤北的一清堂园、显应观西的斋堂观南的聚景园,都是孝、光、宁三帝曾经亲临过的地方。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地方已经荒芜破败,到现在只剩下一堂两亭。其中一堂的匾额为“鉴远”,一个亭子的名字是“花光”,另一个亭子则没有名字,只种植了红梅。此外,还有两个桥,分别叫做“柳浪”和“学士”,现在只能看到大概的样子。只有那些沿着小径的老松树更加茂盛婆娑。每到盛夏初秋的时候,荷花环绕着堤坝盛开,如同织锦般绚丽,游人们会停船靠岸欣赏。
曾经有侍从陆游乘船经过,作诗赞美这里的景色:“圣主忧民罢露台,春风侧苑画常开。尽除曼衍鱼龙戏,不禁刍荛雉兔来;水鸟避人横翠霭,宫花经雨委苍苔。残年自喜身强健,又作清都梦一回。”“水殿西头起砌台,绿杨闹处杏花开。箫韶本与人同乐,羽卫才闻岁一来;首波先涵藻荇,金铺雨后上莓苔。远臣侍宴应无日,日望尧云到晚回。”高似孙也有《游园咏》赞美这里的景色:“翠华不同苑中来,可是年年惜露台。水际春风寒漠漠,官梅却作野梅开。”张府泳的环碧园,原名清晖园,还有大小渔庄,其他贵族府邸沿着堤坝的大大小小的园林、水榭、凉亭,数不胜数。皇宫前的宫观都在内苑,作为皇帝驾临时休息的地方。
内东的太乙宫内有一个内苑,后面有一座小山,名叫武林山,这也是杭州城的主山。宰臣楼钥曾赋诗长篇歌颂武林山:“易君求赋武林山,身困尘劳无暂闲。我求挂冠欲归去,念此诗债须当还。武林山出武林水,灵隐后山无乃是。此山亦复用此名,细考其来具有以。天目两乳到钱塘,一山环湖万龙翔,扶舆磅礴拥王气,皇居壮丽环宫墙。湖阴一峰如怒猊,势临城北尤瑰奇。吴越大作缁黄庐,为穿百井以厌之。从来有龙必有珠,此虽培千山余。中兴南渡为行都,崇列原庙太乙庐。曾因祠事来登眺,尘中有员峤,薰风时来洗溽暑,绿树荫荫隐残照。我得暂来犹醒心,羡君清福往年深。
长安信美非吾土,倦翼惟思归故林。”城南还有一个玉津园,在嘉会门外南四里。绍兴四年,金国使者来祝贺高宗天申圣节,于是在园中设宴射箭。孝庙皇帝也曾经亲临游玩,并命令皇太子、宰相、亲王、侍从、五品以上的官员以及管军官员在此举办宴会,进行射箭礼仪。孝庙皇帝还亲自作诗赐给皇太子以下的官员:“一天秋色破寒烟,别连堤压巨川。欣见岁功成万宝,因行射礼命群贤;腾腾喜气随飞羽,袅袅凄风入控弦。文武从来资并用,酒余端有侍臣篇。”当时光庙皇帝作为东宫太子陪侍在旁,也恭敬地和诗:“秋深欲晓敛寒烟,翠木森围万里川。
阊阖启关开法驾,玉津按武会英贤;皇皇圣父明如日,挺挺良臣直似弦。蹈舞欢呼称万岁,未饶天保报恩篇。”宰相曾怀也恭敬地和诗:“名园佳气霭非烟,冠佩朝宗似百川。五品并令陪宴射,四端欲序宾贤;恩涵春意鱼翻藻,威入秋声雁落弦。竣事更容窥典雅,宸章应陋柏粱篇。”“江山秋日冠轻烟,别院风光胜辋川。位设虎侯恢盛典,技精杨叶拔名贤;礼均湛露宣飞 ,乐奏钧天看发弦。圣主经文兼纬武,全胜巡幸射蛟篇。”其他的大臣们也都恭敬地和诗,这里的记载无法详尽。
史弥远被派往宁国府,皇帝命令宰相和侍从在那座园林设宴为他饯行,有一个叫何铨的朝官写了一首诗:“饯行的朱邸里春意盎然,按照惯例,我们忙碌地在玉津园设宴。你为了国家独自承担起万千忧虑,我们与你一同聆听天上的乐曲;金色的酒杯承载着君王的重托,花露消除了忧愁,仿佛进入了真实的梦境。但我却想起了老朋友和猿猴、白鹤,想要投身自然、乞求一份悠闲的生活。”玉津园是东京的旧名,苏东坡曾经写过一句诗“紫坛南峙表连冈”,大概也是紧邻园坛的意思。
嘉会门外有座山,名叫包家山,山上有内侍张侯壮观园、王保生园。山上还有一道关,名叫桃花关,旧匾上写着“蒸霞”,两边都种满了桃花,春天时来游玩的人很多,是城南的一处名胜。城北和城西门外是赵郭园。另外,钱塘门外溜水桥东西马塍等地有各种园林,都种植着奇特的松树和桧树,以及四季盛开的奇花,还有精巧的花坛,大多呈现出龙蟠凤舞、飞禽走兽的形状,每天都运到都城去卖,喜欢这些东西的人都会买回家观赏。
瓦舍
“瓦舍”这个名字,是说它“来时瓦合,去时瓦解”,人们聚合起来非常容易,而解散也容易。这种聚散无常的游艺场所不知起源于何时。过去,京城是士大夫与平民百姓放荡不羁的场所,也是年轻人流连忘返、败坏德行的地方。杭州在绍兴年间曾作为南宋的临时都城,因为高宗移跸于此。殿前都指挥使杨和王因军队中的兵士大多为西北人,所以就在城内和城外创立了瓦舍,召集了妓女和乐工,作为军士们在闲暇时间娱乐游戏的场所。现在的达官贵人家的子弟,因此游荡其间,败坏德行,这种情况比汴京更为严重。
在杭州的瓦舍,城内和城外总共有十七处,如清泠桥西熙春楼下,称为南瓦子;市南坊北三元楼前称为中瓦子;市西坊内三桥巷称为大瓦子,以前叫上瓦子;众安桥南羊棚楼前称为下瓦子,以前叫北瓦子;盐桥下蒲桥东称为蒲桥瓦子,又名东瓦子,现已废弃为民居;东青门外菜市桥侧称为菜市瓦子;崇新门外章家桥南称为荐桥门瓦子;新开门外南称为新门瓦子,以前叫四通馆;保安门外称为小堰门瓦子;候潮门外北首称为候潮门瓦子,便门外北称为便门瓦子;钱湖门外南首省马院前称为钱湖门瓦子,也已废弃为民居;后军寨前称为赤山瓦子;灵隐天竺路行春桥侧称为行春瓦子;北郭税务称为北郭瓦子,又名大通店;米市桥下称为米市桥瓦子;石碑头北麻线巷内则叫旧瓦子。
塌房
柳永在《咏钱塘》一词中说:“参差十万人家。”这是元丰年前的话语。自从高宗皇帝将车驾从建康迁到杭州,近二百年来,人口繁衍增长,达到近百万户。杭州的外城,南、西、东、北四面都延伸数十里,人口密集,市井繁荣,商铺众多,几天也走不完,这里的繁盛程度足以与外地的州郡相比,足以看出杭州城的繁荣。
而且在城内的北关水门里,有一条环绕数里的水路,从梅家桥至白洋湖、方家桥直到法物库市舶前,有慈元殿及富豪内侍等人在水边建造了几十所仓库,这些仓库有数千间房屋,专门租给城中的商铺和旅店,以及供客人寄存货物和搬运工具等使用。这些仓库四面环水,不仅可以防风防火,还可以防盗,非常方便。这些仓库的主人每月向租户收取一定的租金和管理费,用来雇佣人手,进行夜间的巡逻和警卫,保证安全无误。其他州郡,如荆南、沙市、太平州、黄池等地虽然也是客商云集,人口众多,但恐怕没有像杭州这样安全合适的仓库了。
社会
文人们有西湖诗社,这是都城中的士绅和从各地来的文人为了寄托情怀、抒发情感而赋诗的地方。他们的诗作受到人们的喜爱,广为流传,这不是其他社团可以比拟的。武士们有射弓踏弩社,社员们都能熟练地使用弓箭,武艺高强。只有熟练掌握射箭技巧的人,才能加入这个社团。
还有一些像踢球、打球、射水弩这样的社团,这些则不是官员们参与的,大概都是一些富家子弟、风流倜傥的年轻人和一些闲人喜欢玩的。信奉道教的人有灵宝会,每个月富家都会供奉并诵读道经。比如正月初九是玉皇大帝的诞辰,杭州的富贵人家就会去承天观阁上集会。北极佑圣真君降临和诞辰的时候,士人和平民以及道士们会在宫观或者家中庭院进行集会。在诞辰日,佑圣观会奉上旨意进行祈祷,士人和平民们都会纷纷来烧香,各个村寨建立圣殿的地方,都会有社团的活动,各个行业也会有供奉的社团。遇到三元日,各个道教会建立普度会,广泛地救济亡魂。
二月初三是梓潼帝君的诞辰,四川的官员们会去道观进行集会。三月二十八日是东岳大帝的诞辰。四月初六是城隍的诞辰。二月初八是霍山张真君的诞辰。四月初八,各个社团会朝向五显王庆祝佛会。九月二十九日是五王的诞辰。每当神灵的诞辰来临,各个行业和商户都会组织社团进行各种迎接和供奉的活动。比如官府内的人会以马为社团。七宝行会献上七宝玩具作为社团的供奉。还有锦体社、台阁社、穷富赌钱社、遏云社、女童清音社、苏家巷傀儡社、青果行献时果社、东西马塍会献上奇异的松树、怪异的桧树和奇特的花卉。卖鱼的行业会献上各种奇特的龟鱼给富贵人家。还有子弟穿着红色的衣服,组成清音社、十闲等社团。有内官府中的人用精巧雕刻的竹笼,饲养奇异的飞禽来作为供奉,十分值得一看。在东岳大帝的诞辰日,还有钱燔社、重囚枷锁社等。
69書吧
信奉佛教的人有上天竺寺的光明会,参加的都是富贵人家,以及大街上的商铺。他们会捐献大烛、巨香,并提供资金和米来设立盛大的法会,请和尚来念经忏悔三天,作为大田的福田。还有一些善良的女性,她们都是官府中的女子,会建立庚申会,诵读《圆觉经》。她们都会带上珠宝翠玉、珍宝首饰去参加法会,人们称之为“斗宝会”。城东和城北的善男信女们还会设立茶汤会,每当山寺设立法会或者神灵诞辰的时候,他们会提供茶汤来供奉大家。四月初八日,六和塔寺会召集年轻的男女信徒来建立朝塔会。九月初一日,在湖州市土神崇善王的诞辰日,也有年轻的男女献上茶果来表示心意。
每个月的庚申日或初八,寺庙和尼姑庵会召集信徒来念经设斋,或者建立西归会。宝叔塔寺每年春天会建立受生寄库大斋会。各个寺院在清明节会建立供天会。七月十五日会建立盂兰盆会。二月十五日,长明寺和其他教院会建立涅会。四月八日,西湖的放生池会建立放生会,这个时候这个法会会聚集数万人。太平兴国传法寺过去会建立净业会,每月十七日召集男信徒,十八日召集女信徒进入寺庙念经、设斋听法。年底他们会用所收的资金来建立药师道场持续七昼夜来结束法会,但现在已经废除很久了。其他的白莲会、行法会、三坛会等则各有各的职责。
闲人
在古代,食客就是寄食于豪门贵族并为之服务的人。说起食客,就得提孟尝君,他门下有三千食客。我们就拿现在的豪宅来说吧,食客中有些人负责教导小孩,被称为“馆客”。还有一些人会讲古论今、吟诗作曲、下棋弹琴、投壶打马、画兰竹,这些人被称为“食客”,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闲人。
还有一些人,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就是靠在富贵人家混饭吃,这些人通常都是一事无成,可能稍微懂点文化、会写几个字、会弹点音乐,但实际上什么专业技能都不精通。他们主要靠陪伴富家子弟游乐、宴饮,为他们服务,甚至愿意做一些下人做的事情,或者陪伴外地来的官员、财主处理事务。还有一些更低微的人,他们在妓院里帮忙写请柬、送信等。他们主要靠为人服务、跟从别人来谋生。以前也有一些人是各种技能都会一点的,比如学各种声音、养虫子、演奏音乐、各种手艺活、说唱、猜谜语、表演水技、打拳,还有善于传话等。
还有一些人,他们被称为“闲汉”,专门负责斗鸡、养各种小虫、蟋蟀等。还有一些手工艺人,他们专门为人理发、修整面容,出入于各种豪宅,为富家子弟服务,处理各种杂事,比如插花、挂画、谈生意等,这些人被称为“涉儿”,这个名字来源于过河的意思。还有一些人,他们没有什么正当的职业,专门打听妓院里的客人信息,赶场子去问候、买东西、供人使唤,或者在湖边酒楼等地方以送香、寻欢作乐为借口,讨要钱财,这些人被称为“厮波”。总的来说,这类人,你照顾他们的生意,他们会变得非常贪婪;你不理他们,他们又会厚着脸皮来讨好你,直到你满足他们的要求为止。这都要看那些赏花饮酒的君子们,是否懂得如何管理这些人了。
顾觅人力
如果需要雇佣人力或者服务人员,比如当铺的管理人员,窗户安装工人,餐馆的服务员,厨师,采购员,送货员,酒店的乐师,服务员等,又或者是府邸内的各种服务人员,如管家,侍卫,内侍,园丁等,甚至包括政府部门的各种工作人员,如判官,书吏,侍卫,门童,轿夫,小厮,厨师,道士等,都可以通过相关的行业领头人来找到。如果有人逃跑或者带着东西跑了,原地有担保人负责追寻。
如果是富有的官员或者家庭想要购买妾室,歌手,舞女,厨师,裁缝,女仆等,也有官方的或者私人的中介人员可以帮助他们找到,只要提出需求,他们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如果官员或者士人需要出行,回乡,上任,游学等,也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可以帮助他们雇佣脚夫,保证他们在旅途中的服务需求,不会让他们在路上遇到任何问题。
四司六局筵会假赁
官府举办的春季宴会,或者乡村集会,遇到鹿鸣宴,文武官员考试中举后举办的同年宴,以及圣节结束时的祝寿公宴,官府会调派人吏,差拨四司六局的人员进行监督,他们各有所负责的事务,以确保事情不会过于简略随意。如果是官府的府邸或寺庙的住所,也会在官府出现差错时提供服务。富豪或士人的喜庆或丧事的宴席,需要的桌椅、陈设书画、器皿盘合等物品,可以雇佣相关机构和人员,他们都能提供完备的服务,且不会随意敷衍。那么四司六局都负责哪些具体职务呢,我列举如下:帐设司,主要负责天花板、桌帏、搭席、帘幕、缴额、屏风、书画等物品的筹备与摆设;茶酒司,官府中称为“宾客司”,主要负责客人的茶汤、斟酒、上菜、打招呼等工作,而民间家庭则使用茶酒司来掌管宴席,负责金银器皿和宴席用具,安排座位、咨询宴席、开话、斟酒、上菜、打招呼、安排坐席,还有迎送亲戚、举办喜庆宴席、邀请宾客、丧葬宴席、为僧侣和道士设立宴席、传递信息、发出邀请、送聘礼、完成婚礼仪式、先行迎接等事务;厨司,主要负责宴席的生熟食品、各种食品的组合,以及宴席的精细美味汤品等;台盘司,主要负责端盘、送餐、端盘劝食、出餐、碗碟等;果子局,主要负责装点果盘、时令水果、各地果脯、切割摆设、仿生花果、劝酒品等;蜜煎局,主要负责装点看盘果山、蜜饯仿生果品等;菜蔬局,主要负责宴席上的菜蔬摆设、提供宴席和特殊菜蔬、时令新品、腌制仿生食品等;油烛局,主要负责灯火照明、点烛、修烛、照明、压灯、设席、立台、手持照明、火盆、灯笼、装火、装炭等;香药局,主要负责管理各种香料、香炉、香球等,还要负责装香、清理香灰、听候换香、酒后提供醒酒汤药等;排办局,主要负责桌椅、交椅、凳子、书桌以及打扫、洒水、擦拭、提供物品等职责。
这些四司六局的人员由于工作熟练,不会失误,可以省去主人的很多麻烦。如果想在名园、异国宾馆、寺庙的亭台楼阁或湖上的船上举办宴会,只要指挥相关部门,立刻就能办好,都能按照规定的仪式进行。俗话说:“烧香、点茶、挂画、插花,这四件闲事,不应该成为家庭的累赘。”如果有失误,那是因为服务人员不精通业务的缘故。比如举办宴会,不管大小,或者在官员宴会上喝酒,也有次序,先是茶酒,再是厨房,三是音乐,四是各部门,五是本主人。这虽然是小事,但也值得用笔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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