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到“女”字，路凡后脑勺一痛，被谁敲了闷棍，晕厥倒地。
......
“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侧躺在舞台中央的路凡睁开惺忪的眼睛，思绪还在睡梦中，好一会之后才猛地直起身。
“痛，好痛啊！”他捂着脑袋，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
“哥哥，没事吧？”路瑶鹅蛋般的脸上写满担忧。
路凡吸了口气，环顾四周，不远处，严梦、肖文静、以及一位中年女子躺在舞台边缘，昏迷不醒。
捋捋思绪，路凡询问，“瑶瑶，怎么回事？”
路瑶声音软软糯糯讲，“Z先生袭击了你们，然后将烟灰缸大哥哥、街溜子大哥哥、飞刀大哥哥、律师大姐姐带走了。”
烟灰缸大哥哥？妹啊，你给人取外号的水平，两个字，拉胯！
想想，Z先生在陈昊男要说出凶手的时候搞事情，摆明了不希望凶手暴露，至于带走顾江南他们......是因为他们获得了恩宠？
律师大姐姐......冯可可，她也获得了恩宠？
种种念头飓风般搅动脑海，路凡大概猜出了这场“游戏”的意义。
制造绝望，逼迫他们觉醒恩宠！
如果无法觉醒，下场无外乎一个“死”字。
目前为止，出现了五名死者，十三人的舞台，只剩四人。
沉淀心神，路凡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三女面前，喃喃自语，“陈昊男说了一个‘女’字，凶手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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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场游戏只剩我们四人，严梦全程与我待在一起，毋庸置疑不是凶手。肖文静的性子太软且胆小如鼠，不太可能是凶手。”
路瑶眨了眨大眼睛，“所以，凶手是这个阿姨？”
兄妹俩不约而同看向中年女子。
“嗯~八九不离十。”路凡口吻低了一些。
软萌的路瑶眸子一冷，“那哥哥，杀了她吗？”
灰色卫衣脏兮兮的路凡愣住，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路瑶无比的陌生。
他手掌在路瑶头顶轻轻挼了挼，意味深长道：
“现阶段，杀了凶手毫无意义，Z先生希望我们觉醒恩宠，换句话说，没有觉醒，便无法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打算利用她们来验证一个猜测。”
“猜测？”路瑶歪了歪脑袋。
路凡背起一百斤左右的中年女人，进入一楼走廊，找到一间盥洗室，将女人轻放在地。
这间盥洗室的洗漱台前，他看见了一具女尸。
女尸后脑勺微微凹陷，应该被重物砸过，手腕被割破，血流了一地，杀她的人，手段不可谓不残忍。
短时间内见了太多尸体，路凡渐渐产生了免疫，虽然依旧会感到不适，但不至于恶心干呕。
回到戏剧厅舞台，他细细打量两女。
充满青春气息的肖文静披头散发，浅米色外套血红一片，偏圆润的脸蛋上挂着泪痕。
端庄淑女的严梦眉头紧蹙，似在做噩梦，天鹅颈的脖子上戴着一条价值不菲的星月项链。
两女各有千秋，相比之下，严梦在容貌与气质方面更胜一筹。
“哥哥，你喜欢她？”路瑶天真的问，眸子清澈。
路凡摇头，牵起妹妹的手掌，迈步一楼走廊，“我不是恋爱脑，更不是颜控，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患难与共后心生情愫，这些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其实爱情挺无聊，从来不是我的追求。”
路瑶似懂非懂，好奇宝宝般追问，“那你为什么与宋玥谈恋爱？”
“呃......这个。”路凡哑然，大脑快速组织语言，半真半假回应，“你哥我啊，从小没有谈过恋爱，当时大四，身边的人都成双成对，我一个大学生，要说一点不羡慕，肯定不可能。后来，某天晚上，物理系的宋玥约我去操场，对我告白，在起哄中，我答应了。”
“不过，我们聚少离多，大四很忙，一边要准备毕业论文，一边要实习。所以呀，我们感情一般，分手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但......她逼我主动提分手的方式挺恶心。”
闲聊中，兄妹俩进入一间书房。
路凡随手拿起一本书，上面的字符一个不认识，完全看不懂。
“哥哥，干嘛呢？”路瑶疑惑。
“看看这些书籍有没有关于恩宠的记载，可惜，看不懂。”路凡无奈地叹了口气。
蓦然，Z先生的声音响起，【新的死者出现，在一楼盥洗室。】
天花板上的钨丝灯闪烁，路凡合拢书籍，棕眸黯然，转身俯瞰妹妹路瑶，一语惊人，“直到这一刻，我终于确定，陈昊男想说的并非‘凶手是一个女性’，而是......”
“凶手是一个女孩！”
路瑶一怔，左手怀抱灰白熊，右手紧紧拽住路凡衣袖，委屈道：
“哥哥，我一直跟在你身边，你为什么怀疑我，你不爱我了吗？”
路凡半蹲，平视女孩白嫩的脸，语气尽可能温和，又暗藏一丝失望，“你还在说谎？”
“我......”
路瑶张嘴，立马被路凡打断，“知道你不是活人后，我就对你产生了怀疑。”
“第一，Z先生讲过一句话‘替罪羊与凶手彼此不知道对方是谁’，这话代表什么呢？代表我第一个会排除你，因为你知道我替罪羊的身份，Z先生这句话太刻意、太明显了，他在替你打掩护，导致一开始我怀疑谁，都不会去怀疑你。”
“第二，我复盘了整个事件，想了许多问题，既然你是灵体，那你会被打晕吗？我的意思，你其实没有昏迷过，我们第二次昏迷，你醒着目睹了Z先生带走顾江南他们，听起来轻描淡写的一段话，却足以表明，第一次我们昏迷期间，你杀了身穿红外套的女人，并且，你认识Z先生。”
“第三，记得严梦问我‘谁最可能是凶手’，我当时唯一怀疑的是警服大叔，结果，他死了......我又说，凶手可能是街溜子，谁知，陈昊男被凶手袭击，幸运的是没死。”
路凡停顿，缓步走到木板封死的窗户前，继续抽丝剥茧阐述：
“刚才，我第三次当着你的面说‘中年女人是凶手’，事实证明，每次我怀疑谁是凶手，你就杀谁。”
“虽然你一直跟着我，但，这在异世界，沈时展现过超乎常理的手段，你应该也拥有，比如，隔空杀人的恩宠。”
“你......就是凶手！”
......
戏剧厅，舞台，醒来的肖文静一步一步走向昏迷中的严梦。
她右手藏在身后，紧握一柄染血的尖刀，眸光一狠，对着严梦的心脏，用力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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