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也不知你能否抵得住我这一刀。”伶霄拿过士兵递来的刀,满头的辫子被他甩在身后,举起刀,使劲拉了拉缰绳,“弟兄们,冲啊。”
刹那间两队人马混成了一堆,都拼命地想杀了对方。南宫时挥动长枪刺死一个士兵,刚拔出来就迎面对上了将刀扛在肩上的伶霄,“景淮南,你的对手是我。”
南宫时跟随景淮南多年,自是知晓冷霄与他的恩怨,他嘴角抽了抽,“刚好,这么多年的恩怨一起了断了。”
伶霄见他如此看不起他,将刀拿了下来从马上跳起来,提刀挥向了他。
南宫时提起长枪刺向他,躲过了伶霄的一刀,直直地刺进了伶霄的心口。“呵,也不过如此嘛。”
伶霄捂住伤口艰难地拿刀插进地里支撑起身体,“卑鄙小人。”
南宫时轻笑,“这叫战术,声东击西。少废话,早点结束,我还有正事要干。”
伶霄正欲起身,却被赶来的凌花一剑砍下了首级。凌花擦了擦溅到脸上的鲜血,“废话真多。”
南宫时不自觉地竖起大拇指,“高明,不是,凌花你一个女的,怎么这么狠。”
凌花瞥了他一眼,“呵,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已的残忍。”说罢,嫌弃地踢飞了伶霄的脑袋,将剑插回剑鞘,“收工。”
被踢飞的伶霄的脸袋落到了一个士兵手里,见伶霄一死,军中瞬间没有主心骨,纷纷七零八散地逃了回去。见敌军已退,南宫时也召集了军队回营调整。
回去后,掀开营帐帘子,“凌三,情况怎么样?阿南,他醒了吗?”
凌三摇了摇头,“没有,主子到现在还很虚弱,战况如何?”
“打赢了。”
南宫时变回原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像没事人一样擦剑的凌花,“凌花砍了伶霄的脑袋,我们两个还没好好大战一场呢,他就嘎了,没意思。”
南宫时转头又把目标对准景准南,贴在他耳边坏笑,“阿南,你再不醒,姜易安就要跟别人跑了。”
南宫时见景淮南没反应,准备再刺激刺激他。刚转身想着怎么刺激他,突然感觉被人踹了一脚,“啊,凌三是不是你踹我?”
坐在景淮南床边的凌三摇了摇头,“不是,是主子。”
凌三扶起变回人形有些虚弱的景淮南,“南、宫、时,惊云可是很想你呢。”
话音刚落,南宫时身后出现了一个五岁大的奶娃娃,扎着两个小啾啾,胸前的肚兜绣着个小闪电,他轻轻扯了扯南宫时的衣角,“南宫小娃娃,好久不见啊。老夫和小乌可是很想你呢。”
说罢还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一个响指,一片乌漆麻黑的云出现在南宫时头顶,瞬间一道道泛着紫光的天雷便劈了下来。南宫时瞬间被劈得嗷嗷叫,“惊云,饶命啊。阿南,手下留情啊。”
“惊云,适可而止,给个教训就好。”
听到景淮南开口,惊动不情不愿地收起小鸟,“好吧。”
南宫时揉了揉被小鸟劈疼的屁股,“惊云,你都几万岁了,怎么玩心还这么大?再说了,你是怎么做到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干出这种事的。”
惊云跳到床上,叉着腰,一手指着南宫时,“你管老夫,小心老夫让小鸟出来劈你。”
南宫时一脸的欲哭无泪,景淮南穿好衣服,下床。拿起桌上的护腕带好,“你俩先回去,有事我会叫你们。”
说罢,他掀开营帐帘子,走去外面练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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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楼的四楼房间被白蕊推开,她顺了顺气,关上门行礼道,“白蕊参见王上,不知王上突然来临有何要紧事?”
姜易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白蕊,我此行只有一个目的。我娘亲嫁给顾铭到底是否情愿,我希望你说实话。”
白蕊看了眼姜易安手腕上的蓝色手串,“的确,映夫人嫁给顾铭并非地所愿,她是被强娶的。当年,顾铭看中了映夫人的美貌,不顾当时映天人怀有身孕强娶了她,后来映夫人看开了,助他一步步成左相,可最后顾铭最终还是变了心。再伟大的爱情,也抵不过凉薄的人心。”
姜易安缓缓起身,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白蕊。你错了,真正的爱情是能经历得起万重磨难的,而且我相信我和他一定能携手到最后。即日我将启程去南海,去会会那群长老。”
说罢,姜易安便从窗户上飞了出去。在蔚蓝色的珍珠海边,姜易安慢慢走进去,随后一头扎进了海中。双腿渐渐幻化为鲛尾,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一条橘黄色的小丑鱼游过来亲昵地亲了亲姜易安,“王上,随我来,我带您去南海。”
姜易安点了点头,跟在小丑鱼的身后往南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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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同士兵穿着同色玄色常服的双清,长发随手扎起来,拿着端着伤药及纱布,掀开了凌花的营帐帘子,“凌华,你怎么样了?”
双清看见眼前的一幕吓得手上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凌花赤裸着上身,正咬着纱布的一角使缠在伤口上的纱布上打的结扯紧,身上的裹胸布格外惹眼。
听到有人叫她,凌花抬起头“嗯?双倩,你怎么来了。”
双清缓了缓,平定了下自已难以罢信的表情,淡定地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走到凌花面前,仔细地替她在后背的伤口上洒上伤药,“没想到你竟是女子,更没想到女子也有如此一面,我明白营中不能有女人,你带着我实属不易,我不怪你。”
“我本名凌花,年长于你。以后人前就继续喊凌华,没人了就以姐妹相称,可好?”
“好。”
双清静静地将手中的纱布缠在凌花的左肩上,绑上一个死结。
走到她面前将她手臂上胡乱绑好的纱布解开,仔细上药,“伤口不处理好,可是会留疤的,你以后该如何嫁人?”
凌花眸中毫无波澜,“当我换下罗裙,换上暗服,真正入暗阁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隐藏于暗处护主子一世周全,置生死于度处。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自此永不嫁人。暗卫一旦有了软肋,就不再是暗卫了。”
感受到胳膊上有东西滴了下来,凌花抬头轻笑,“哭什么?”
双清抹了抹眼泪,故作坚强道,“哪儿有,我只是挺心疼你的。我读书少,不知你们暗卫的艰辛。”
凌花抬手抹去双清眼角的泪水,“生而为人,使命不同罢了。等仗打完了,我带你去看看这繁华的大千世界。我只是负责收集情报而已,凌三干的才危险。”
双清点了点头,伸出小拇指,“说好了,拉勾,不许反悔。”
凌花无奈笑了笑,伸出小拇指勾住了双清的小拇指,“说好了,暗卫宗旨第三条‘言而有信’。既然答应就应当尽力去实现,你还年轻,值得更好。”
双清笑了笑,“嗯。”
转头继续帮凌花上药,一旁的纱布没有了,她便从怀里掏出一方罗帕,浅粉色的,上面绣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莲花,轻轻地缠在凌花手上散满药的伤口上。
缠好后绑成一个结,伸手摸了摸凌花面巾上的莲花,自言自语般轻声嘟囔,“你要是个男子就好了。”
“什么?”
“没什么,你听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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