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卿并未理会她,齐管家顿时来了气,“奴婢听说大小姐你让梅兰从账房支出了一百两银子,可有此事?”
顾晚卿这对正眼看向她,“听齐管家的意思是在质问我?”
齐管家被她的眼神吓到了,“自然不敢,只不过您突然支出了一百两银子,奴婢不好跟夫人交代。”
顾晚卿把医书倒扣在石桌上,换个姿势坐好,“齐管家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娘才是明媒正娶的,虽已过逝,但也是皇上亲封的夫人。她柳湘云虽被抬为正妻那也是看在顾铭的面子上叫一声大夫人。”
齐管家愣住了,平日里一向儒弱的顾晚卿今日怎么态度如此强势,“听大小姐的意思是不愿交出这一百两银子了。”
顾晚卿笑了,“你克扣我的月例这几年加起来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两,我只是拿回来而已。”
齐管家不屑轻笑,“依大小姐的意思,奴婢只能用强的了。”
随后她对后面跟着的粗壮嬷嬷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几个粗壮嬷嬷听罢撸起袖子走向顾晚卿,“大小姐,一会儿老奴们弄疼了您,您可多担待。”
顾晚卿没理会她们,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拔出几根径直飞进她们腿上。顾晚卿早些年与一个游历铃医学过医术,这包银针便是那铃医赠予她的。
几人皆吃痛倒地,齐管家伤的最为重,见吃亏连忙求饶,“大小姐,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
顾晚卿缓缓上前,拔出了银针交给梅兰清洗,“还不快滚。”
齐管家忙带着几人狼狈逃走,凌七不解地问,“顾小姐就这么放了几人?”
顾晚卿坐回位,不急不慢地解释。“适可而止便好,况且她们几人吃了亏肯定会跑向柳湘云那儿告状。齐管家是柳湘云的陪嫁侍女,在柳家资历也不低,柳家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随后她伸了个懒腰,“梅兰,带他们去厢房住,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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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晚卿睁开眼的时候,梅兰刚好端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
“小姐,你醒了?”
顾晚卿打了个吹起身下床,“哈~,梅兰,什么时辰了?”
梅兰把洗脸水放好,“回小姐,辰时已过半。奴婢服待您梳洗。”
梳洗过后梅兰扶着顾晚卿梳先生在饭桌前,依旧是白粥,咸菜。梅兰看着桌子的饭菜不停叹气,顾晚卿倒没想多少,快速吃完便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裙背着箱子赶去了东厂。
临近目的地,她看到了一个熟悉之人,“北堂临渊?他怎么在这里?”
北堂临渊一身玄衣,长发高束,发间插了一根桃木簪。到地后,她掀开门帘,下马车后给车夫付了钱后便径直走向北堂临渊,“北堂大人,好巧啊。”
“不巧,我在此等你。”
北堂临渊对她回眸一笑,便拉起她的手腕走了进去。门口的侍卫拦住两人,“哟,北堂大人,找厂公有何要紧事啊。”
世人皆知镇北抚司和东厂皆为皇室服务,但东厂都是一群阉人,不干正事,只会阳奉阴违,遇到棘手之案全都丢给镇北抚司,因此镇北抚司总领与东厂厂公一直都不对付。
“这位小兄弟,麻烦通报一下,找厂公有要紧事。”
门口两个对视一眼,留下一人看着他们两人,另一人前去通报。为了避免两人逃跑,剩下那一人死死盯着两人。
不知是否是故意的,两人等了许久才见到了传说中的东厂厂公。皮肤惨白身形臃肿,用着极其尖细的声音喊道,“哎哟,北堂大人啊。咱家有失远迎啊,不知北堂大人今天来找咱家有何要紧事。”
“厂公,今日来找厂公是为了河神新娘案的另三具尸体。”
“如果今天工自家不准呢。”
“那就要看厂公有没有那个本事,抗旨。”“顾晚卿丢给魏忠一块御赐金牌,见此金牌如同面圣。
魏忠接过后,连忙应答,“有这个自然可以,不过咱家有一个要求。”顾晚卿接过魏忠呈递上来的金牌,“厂公旦说无妨。”
“要在东厂牢狱中验P,不过牢狱全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不知永安郡主是否敢进?”
顾晚卿按住北堂摸向腰间铸春刀的手,轻笑道,“有何不敢,麻烦厂公前面带路。”
魏忠转身带路时向后望了顾晚卿一眼,便径直带他们去了牢狱验户房。东厂牢狱暗无天日,处处潮湿,还有老鼠乱叫。
关在里面的犯人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顾晚卿和北堂临渊。
“顾大人,北堂大人,验尸房到了,咱家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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