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蛊?记得啊。”那头的宋绵绵默了默不感兴趣地怏怏道。
何药眼睛一亮,忙问:“具体是什么再给我讲讲呗,貌似被我碰上了。”
“啊,真的呀!那东西很厉害的呐!”宋绵绵声音陡然拔高,似乎有了点兴趣。
她蹙眉稍微回忆了下:“我记得那上面说炼制蝶蛊的蛊虫是在广西的十万大山里一个叫黑崖谷的地方。
每过十年,谷底深处就会飞出十多只通体墨黑的蝴蝶,它们会飞到一种名叫猴脸叶的植物根茎上产卵。
它们在产卵时会分泌出一种物质滴落在猴脸叶上就会生出一种剧毒瘴气笼罩整个山谷,那时,即便是当地人也很难再找到黑崖谷,就算有幸找到,也会中毒身亡。
所以想要找到能制蝶蛊的蛊虫十分难。再者蛊虫必须是雌卵,只是这种黑蝶雌雄比例是1:10,所以想要既保住小命,又弄到一枚雌卵,那简直和中亿万大奖差不多。”说到最后宋绵绵还啧啧两声。
“那怎么炼?又有什么用?”何药催促道。
“急什么,我渴了,喝口水不行啊?”那头的宋绵绵不高兴道。
“行行行,五师姐你随意。”何药拿着电话无奈道。
那头的宋绵绵翻了个白眼随即想起小师弟也看不到不由撇了下嘴掏出钥匙打开公寓大门。
转身关门换鞋没有停留直接穿过客厅,往里走门朝南的第一间房就是她的卧室,再次开门关门。
宋绵绵外形娇小长相甜美,任谁第一眼都觉得这是个温温柔柔的甜妹子,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没有客厅实际上她性子是几个师兄妹里最急躁的。
她简单的开门关门在别人眼里就跟有追债的撵着她似的……
夕阳晚照,最后一丝余晖落在这个宽敞整洁典型欧美风格的客厅里更添一丝暖意。
当然前提是没有客厅那幅正对着餐桌的巨大油画……
宋绵绵随手放下包包,打开小冰箱拿出一瓶快乐水只用0.2秒就听见“噗呲”声。
她咕噜两大口爽快地呼出一口气又走两步一屁股坐下立刻就陷进了云朵般柔软的沙发里。
宋绵绵舒服地喟叹一声,这才又拿起电话慢慢悠悠地开始解答。
“如果有幸找到一枚雌卵,必须在它离开猴脸叶根茎的十二小时内,将它放进道家法器甘露碗中,分九次,每次隔三天,洒上一些三清水,二十七天后即成幼虫。
这时,要将甘露碗移至道家法阵——天罡五行阵中。开始幼虫不能适应阵中五行之气,会拼命想要逃出碗中,这时便要将六张困灵符化水倒入甘露碗中,以此防止它逃跑。
直到符水完全被幼虫吸收,那时它便能完全适应接纳阵中五行之气,这个阶段需要三个月,等幼虫由初时白色转为青色,便是它成蛹之时。
这时炼蛊之人必须将心头血滴在蛹上,以此与它进行沟通。刚开始血不会渗入蛹中,这是因为蛹不愿臣服于制蛊人,这个角逐时间一般需要七至十天。
待到血滴落蛹上能立刻渗入,就说明蛹已经臣服,认他为主,永远供他驱使。
而渗入蛹中的心头血也成为制蛊人与蛊之间最紧密的联系,双方从此便可意识相通,无需语言便能交流,下达指令,最后待到蛹破黑蝶飞出,便是蝶蛊。”
这种制蛊之法何药真是闻所未闻,惊叹之余也终于搞清楚了为什么它那么轻易就能吸收掉他一张震魂符,还那么嚣张的在他的桃木软剑上跳舞!
人家根本就是泡在你道家法器里长大的,怕你个毛啊!
“那它到底有什么用啊!”这才是何药最关心的。
电话那头却突然没声了,隐隐约约似乎听到开门声,似乎还有男女的交谈声,何药皱眉,却也只得等着。
怎知听筒里突然传出一个男音,隔着电话怒气冲冲道:“你就是她大师兄是吧?你不是结婚了吗,还咬着你小师妹不放想干嘛?欲擒故纵是吧!
我警告你,绵绵是我的,你再骚扰她,我······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可能是接近怒发冲冠了,警告词都说得有点磕巴,显然气急了!
何药懵了一瞬还不及问点啥就听那头师姐大喝一声——
“滚。”
紧接着就是男人惨叫讨饶声和门“砰”被关上发出的巨响声。
何药把手机拿远些,惊讶之余又有些好笑,看样子这五师姐走出国门桃花运也跟着来了,难为他师父还担忧这一根筋的丫头搞不好要做一辈子女光棍哩!
“五师姐,他是······?”何药笑嘻嘻地问,带着一点小八卦。
“我新收的小徒。”宋绵绵毫不吝啬的给出答案。
啥?何药一脸惊讶,默了默小心翼翼道:“教哪方面······?”
宋绵绵有些得意:“那用说,肯定是我们除魔卫道的正宗茅山术啦!”
哎呦我的妈!何药一头黑线:收徒?这祖宗,就她那水平,包管收一个死一个,收一窝死一窝!
何药咽了口唾沫小心着错词,谨慎道:“那个五师姐,人家也不过是喜欢你,你就是对人没意思,揍一顿也行了,可别把人带火坑啊?”
宋绵绵有些生气:“小师弟,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吧?”
“怎么会!师姐一等一的学霸,我怎么敢!”何药连忙解释。
得,这祖宗要真捅出篓子那也有师父和大师兄兜着,他就别多事了。
“说正事说正事。”何药打着哈哈试图转移话题。
那头的宋绵绵哼了一声却也没再纠缠,隔着话筒冷森森的说道:“书上对它并没有详尽的说明。
69書吧
只说它既有一般蛊虫的习性和作用,还不惧道家法器,甚至一般的法器符咒还可能被它吸纳,增强它的法力。
蝶蛊与制蛊人生死相依,制蛊人死亡,只要魂魄不灭,它便能找到制蛊人,生生世世供他差遣。
如果制蛊人魂飞魄散,那么它会立刻化为粉末,不复存在。蝶蛊自身还可以产卵,卵子出生便可化蝶,外型和蝶蛊自已一般无二,但实力跟自身相差太多,姑且可以看做它的分身。
“那我遇到的那只是它还是它的分身?”何药皱眉问道。
“应该是分身。蝶蛊一般都寄身在制蛊人心脏,与制蛊人同脉共修。只有在分身无法完成任务才时会由它出马。”宋绵绵道。
“哦。”何药点头。
“如果是它本身,这时我都该赶着回国给你奔丧了。”宋绵绵凉薄地又加了一句。
这嘴真毒。
何药嘴角抽了抽,装作没听见继续问:“那如何对付它?”
“对付不了,这东西几乎可以说是不死不灭。想它死要不让制蛊人杀了它,要不把制蛊人灭了,它立死,否则没办法。”
宋绵绵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已的语气。
“什么?怎么可能?”何药愕然,转念想到什么又问,“那它有什么天敌或是杀不死它但会让它害怕的东西?”
“没有。”宋绵绵答得很干脆。
何药把昨天的事言简意赅的向宋绵绵说了一遍,宋绵绵也很惊讶,但她坚持蝶蛊除了制蛊人没有任何天敌和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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