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坤将唐榆海带走,门被重新关上,风尘仆仆加上一脸阴沉的靳辞砚这才将被子一把掀开。
看着床上缩在一起在床单上蹭的白蘅,心里的气像窜天猴一样往上窜。
白蘅原本就热,刚才又被靳辞砚用被子盖住,此刻浑身湿透,就像从水里出来的一样。
他像个落入沙漠的鱼,找不到一丁点水来解渴生存。
不停的扭动才勉强舒服一些,但是白蘅此刻露出来的皮肤都已经是红色的了,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更红得明显。
“水…,来人,给本宫…拿水来…”发出来的声音已经嘶哑干涩了。
靳辞砚依旧一脸的怒气,不过这次他终于没有站着不动了,转身去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过来。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将床压陷下去一些,白蘅背对着他,他大手一捞,将浑身软绵绵的白蘅一把捞过来靠着自已,然后迅速打开瓶盖将水递到白蘅的嘴边。
终于闻到了水的味道,白蘅就着靳辞砚的手,咕噜咕噜两三口将一瓶矿泉水喝下去大半。
“你也就对着我的时候,那脑子是在线的,被人算计成这个样子都不知道。”靳辞砚将剩下的半瓶水直接扔到地上,水流了一地。
白蘅终于喝到了水,脑子也跟着稍微清醒了一些,他靠着靳辞砚,抬头看向头顶上的靳辞砚。
眼角含着明晃晃的红晕,情色挡都挡不住,他看了一眼生气的人,努力扯出一抹笑来,道:“靳…辞…砚。”
这一句准确无误的话,只让靳辞砚没好脸色的赏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哟,太子殿下还分得清我是谁,真是难得啊。”
白蘅脑袋胀得难受,身上的欲望也并没有减少太多,尤其现在闻到靳辞砚身上的那股清凉的味道,他只觉得自已从干涸的沙漠换到了有水的绿洲。
他的手无意识的抓住靳辞砚的衣摆,垂眸轻声道:“本宫…当然…分得…清。”
如果说刚才没有把他认成其他人,让靳辞砚的火气消了一分,那么现在这句话,能让他消三分火气。
“那你分清刚才的那个人了吗?”靳辞砚将他往上捞起来一些,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已的肩膀上。
白蘅的双手也顺势攀上了靳辞砚的脖子,看起来要多亲昵就有多亲昵。
他看了看靳辞砚的侧脸,身体不自觉的朝靳辞砚身上蹭。
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对方是靳辞砚后,就觉得自已是安全的,什么本能反应都出来了,也不强忍着了。
“你刚刚…也是和那个人这么缠绵的吗?”靳辞砚说完,原本恢复四分的脸色顿时又黑了五分。
一想到刚才白蘅被唐榆海压在身下的样子,尽管两个人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都足以让他想杀人了。
“才…没有,”反驳完,白蘅又往靳辞砚身上拱了拱,鼻子像嗅什么一样朝着靳辞砚的脖子嗅着,依旧滚烫的气息扑在靳辞砚的脖子上,这对靳辞砚来说简直很要命:“那人…太烦人了…压得我难受…喘不…过来…气。”
“在我这不难受?”靳辞砚挑挑眉,心情又愉悦了三分。
白蘅摇摇头,像只小猫一样,难得这么乖顺,靳辞砚的心都快软化成一摊水了。
“你…好凉快。”说着为了证明这一点,他整个人又往靳辞砚的身上贴了贴。
原本就被解开得差不多的衬衫肩膀就这么滑到了半路,露出白蘅的大部分肌肤来。
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的红豆豆看得靳辞砚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就目光转移。
怀里的人浑身烫得不行,这会儿竟然还能和他一问一答,头脑还挺清醒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唐榆海又给他下了多少药。
只是答问题虽然很灵敏,但是这往他身上不停的蹭就能说明,他并不是很清醒。
毕竟要是真的清醒,以白蘅的脾气,手是不可能往他衣服里面伸的。
靳辞砚低头看着很费力要将手从他领口往里摸的手,微微叹了口气,闭着眼睛,道:“你别把我的衣服给我扯坏了。”
白蘅立刻回答:“无…妨…若是坏了,本…宫赔…你一件…新的…”
明明身体的反应是一个样,那脑子的状态又是另一个样,靳辞砚都有些怀疑白蘅是不是故意在作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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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什么赔?我一件定制的衬衫就要上万,这一件,要两万八,你现在赔得起吗?”说完,靳辞砚都觉得自已一定是大晚上赶飞机把脑子赶坏了,不然怎么可能和一个明显不正常的男人讨论赔钱的事。
“呵呵…放…一百个…心,本宫…可是漓国…太子,库房…里的奇珍异宝…随便一个…就值。”说着,他张嘴朝着靳辞砚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狠狠的啐了一口,道:“放心,本宫绝非那些始乱终弃的人,一定会对你好的。”
靳辞砚再如何坚定,都架不住白蘅这一口。
原本就是因为想他了,趁着休息两天的机会,连夜赶飞机都要往回赶,就是想和他见见面,说说话。
尽管眼前的状态不是他原本想看到的样子,但是眼前的白蘅,确确实实很吸引人,很要他的命。
他侧过头去,对着白蘅道:“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你敢对我始乱终弃,我就将你的罪行昭告天下,让你做不成太子。”
白蘅眼神迷离的看着靳辞砚,笑到:“本宫…是太子,自然…一言九鼎,绝无戏言。”
两人对视着,眼里只有对方。
靳辞砚的心脏猛的撞了两下,他伸手抬起白蘅的下巴,凑近去,中间只够一层薄薄的纸。
“白蘅,记住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靳辞砚,明天醒来你如果敢狡辩,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的。”
他情意绵绵的看着白蘅,嘴里恶狠狠的警告着半醒半迷糊的白蘅。
白蘅重重的喘息了一口,两人离得太近了,那半瓶矿泉水压下去的欲望又被一点一点的撩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一把扯开了靳辞砚的衬衫扣子,扣子蹦了出去,悄无声息的落了地。
“好热…”他小声的嘀咕着,想拼命的靠近靳辞砚的皮肤,好让自已舒服一些,靳辞砚在他张开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的亲了上去。
欲望的火焰一点就燃,两个人都好像濒临绝境的鱼,终于找到了能救命的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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