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假意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儿子啊,阿砚啊,你听我说啊,男人不举这个病吧,咱们早治早好,你不应该讳疾忌医。”
“妈~~我真是谢谢您的关心,您儿子身体一切功能都很正常,您别给我乱加病,我快到家了,回来再说吧,挂了啊。”靳辞砚在外边再高冷的人设,在家人面前,那永远都是七岁还会哭鼻子的小屁孩。
他挂了电话,取下蓝牙,摘了墨镜,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靠在车窗上。
69書吧
风将他的头发吹乱了,心情也无比凌乱,他好不容易对一个人上了心,他的亲人们,可真是会来事,连不举都想出来了,不愧是亲妈。
白汐啊白汐,这笔账不得慢慢算才行嘛。
十字岔路口,绿灯亮起,黑色大G如猎豹一般疾驰出去,将一长串的小哈米甩得远远的。
在城区行了三分钟,车子朝着西区半山去,这里虽说是半山腰,却是实实在在的富人区,临近山顶那栋别墅造价高达五个亿,至今无人居住。
白、靳两家住在半山腰上,环境优美不说,面积还很大,不仅有专门的休闲区,还有跑马场,只是两家比较低调,外界知道有钱,但是不知道多有钱。
山道两侧,种满了白桦树,郁郁葱葱,随便拍张照都能出圈。
车子刚驶进大门,就听到两声狗吠,听声音就知道那是靳母养的两条柯基。
他将车开到停车场停好刚下车来,裤腿就被柯基咬住拼命往一边拽。
“阿柯,别咬裤子,不然我把你嘴缝起来。”靳辞砚低头对着阿柯威胁道。
阿柯像是听懂了一样,放开他的裤腿,瞅了他一眼,然后昂首挺胸走了,十分傲娇得样子。
靳辞砚拿着车钥匙和外套跟了上去。
门口,靳母手上牵着的是另一条,叫阿基,对于老母亲的取名乐趣,靳辞砚是连吐槽都嫌浪费口水。
最主要的是,阿柯是只公的,而阿基是只母的,就因为靳母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这名字就给颠倒着用了。
“我的儿,你还好吗?”靳母见人走过来,丢掉狗绳就小跑着过去,一身深蓝色旗袍,头发用木簪子简易的盘起,连跑都跑得极其优雅高贵,脸色都充满了担忧。
就是说出来的话,不是很优雅。
“儿啊,我的阿砚啊,你的弟弟真的没有事吗?你别是怕妈妈担心,不敢说实话。”说着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给靳辞砚整成真人版石化。
他高贵、优雅、知性,说话轻言细语、矫揉造作的老母亲,为什么对着他,说出来的话总是这么雷人,将他雷了个里焦外嫩的,全然不顾他的死活。
在人即将冲到面前,靳辞砚赶紧伸出手去阻止了老母亲的靠近,无语的看着靳母,用极其冷静且强调的语气道:“我的弟弟很好。”
靳母是个知性优雅的女人,身材脸蛋保养得极好,和靳辞砚站在一起说是兄妹都有人相信。
被儿子阻止靠近,便在三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然后拧着好看的柳叶眉,神色十分担忧的朝靳辞砚的下身看去,颇有些不相信的意味在里面。
“妈···我不管白汐那死丫头都给您说了些什么,但是请您相信您的儿子,我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每半年都有体检,不信我可以把这几年的记录都给您看,再说,这些年儿子还是处男,难道不是能更好的证明您的儿子是个洁身自好、纯洁无比的好孩子吗。”
靳辞砚的话,让靳母半信半疑,靳辞砚上前,一把捞过靳母单薄的肩膀,给她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带着往屋里走。
靳母一副小女人样,双手握在身前,翡翠镯子将那双手衬得极白嫩,她侧抬头看向比自已高出一大截的儿子,深深叹了口气,满脸焦愁道:“妈妈不是不相信你,你说说你现在都二十六了吧,别人家到你这个年纪,娃都上小学了,我虽然是不指望你给我娶个儿媳妇回来,至少身边要有个知冷知热的男朋友啊,之前你三心二意,隔三差五换男朋友我就担心你乱搞,现在你告诉我你没有乱搞,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当妈的···”
“这位当妈的,您听听你自个儿说的话,”靳辞砚一手揽件,一手捂住她的嘴,一脸的无奈:“我没有乱搞您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您儿子,不是随随便便什么货色都看得上的,他们围着我转,不过是想借我上位,您儿子在别人眼里是个妥妥的工具人才是您应该担心、心疼的事吧。”
靳母拉开靳辞砚的手,瞪了他一眼,训了一句‘没大没小’。
两人进了屋子,保姆已经在准备早饭了,香气弥漫了整个客厅。
阿柯和阿基跟着挤进门来,闻到狗粮香味,就直奔阳台觅食去了。
靳辞砚将衣服挂好,换了拖鞋,挽着靳母朝屋里走去。
靳母嫌这里太宽敞,所以花了不少的心思,力求将这大别墅装饰得像小家一样温馨,各种暖色调齐上阵,还真让人进来一眼就能喜欢上,这也是白汐小时候嚷着要嫁给他大哥的原因之一,因为白家的装修主打的就是一个金碧辉煌,奢华无度,和这里比起来,确实少了几丝温馨。
靳辞砚看了一眼沙发边上多出来的长颈鹿凳子,前两天回来还没有这玩意的,看来是这两天添置的,他略微有些嫌弃的绕过那只长颈鹿凳子,坐到了沙发上。
靳母也从另一边绕过来坐到了他的身旁,随手从沙发上拿了一个蓝色抱枕抱在怀里,直愣愣的看着靳汐砚,靳辞砚扯了扯领带,显得有些凌乱。
“儿子,你到底是喜欢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啊,无论男女,好歹带个回家来给我看看呀,你大哥都结婚两年了,你大嫂前两天打电话说怀宝宝了,我和你爹别提多高兴了,要不你考虑考虑,我们趁着添小宝宝的喜气,也添个大宝宝回来。”她撑着下巴,认真的和儿子商量着添人口的计划。
靳辞砚倾身向前,给自已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了一口,才缓缓道:“白汐给您说我目前是个处,就没给您说我看上了个人吗?”
靳母摇了摇头,道:“没有呀。”
靳辞砚就知道,那丫头巴不得他离白蘅远远的,那可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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