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
“他?”
“是不是年纪大了点?”
“听说他是自愿来的,消息传开后,自愿来的打灯笼都找不着了。”
“给他家人银子了吗?”
“村里人说他是个孤儿,哪来的家人。”
...
“谁手上还有五行显影丹?先给他服下试试吧~”
一片嘈杂中,一道青年男子的磁性嗓音一开口,说话的众人都停住了。
“清风师兄。”
“师兄。”
“师兄好。”
“师兄再见,我赶着去炼丹室,师傅催的急。”
“师兄,明月叫我去后山劈柴,我先走了。”
“清风师兄,又到了本月俗家弟子的考核日,我得去监考了。”
......
传送前后脑袋都是晕乎乎的一片。
眼前发生了什么?试炼又需要通过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内,原浅对什么都没心思想、也没心思看,好歹他现在是缓和过来了。
我现在是,牛鼻峰下、西南地界、牛鼻村、村中人士——牛阿毛?
这里便是,号称‘丹中仙’的西野子所在的牛鼻峰?
我的魂力居然凭空消失了?
对了!这一次的试炼达成条件是什么?
“试炼通过条件是什么?”
情急之下,原浅不由问出声来。
一个小巧透明的面板,立时浮动在他的眼前。
怎么不是投影了?
“牛——牛阿毛,对吧?”
属于青年男子的磁性声音,在原浅背后突然响起,吓了他一大跳。
原浅刚缓过来——刚从本次要扮演的角色中缓过来,
他尤带着几分畏惧的结巴道。
“你...你好,我...我是。”
当他从墙角回身面向来者,
恰有一道刺眼的阳光迎面照脸,在躲避阳光侧过脸庞之际,他清楚看到:
现在所站地方,是一个宽敞的农家晾晒谷物的场所。
向他问话者,直领大襟,两侧开衩接有暗摆,以系带系结,领口缀有玄色护领...
道士?
他装作不经意地向上一瞥,
确定了来者是一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朗目疏眉、身量高大的青年道士。
“你刚刚在自言自语吗?
请你不要害怕,他们都是些被妖树害了的伤员,
外表形象是惨烈了点,但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大家才这样的,
我们有义务尽力治疗他们。
本峰现急需五行亲水的人帮忙试丹,刚刚测试过了,你便是此种体质的人。
你难道不是自愿从村子出来,上我们牛鼻峰试丹的吗?
若你现在反悔不愿了,我会派人送你回去的,请你不要害怕。”
青年道士将这一大堆话说出口后,仿佛浑身一轻,他脸上还是挂着一层似有若无的焦急。
他竟能听见我和系统自言自语?
这和试炼1不同啊!
试丹?
正想着试丹,原浅便看到那透明面板上浮现出
【传承试炼2\/3
时间不限:
1.你需要在牛鼻峰试丹;
2.你需要从试丹中体悟到至少一种能力;
3.你需要学会炼丹;
当你在试丹中体悟到某项能力时,试炼2第一阶段通过;
第一阶段通过下,成功炼出你的第一枚丹药,试炼2通过。】
原浅刚想问系统,相关情报和提示开多少价格,他突然想起了!
对了,在这个奇怪地方,不能轻易当着他们的面和系统交流,我得思索出个对策啊。
“牛阿毛!你听清我说的话了吗?
我在里面还有要紧事,你不愿意试丹的话,我可以再找来别人。
能不能干脆一点表白你的态度,你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原浅看面板时那么浅浅一愣,青年道士便觉得,面前的牛阿毛有些痴傻或者怪异。
“愿意,小人愿意!刚刚犯病走神了。
道长你有所不知,小人自小就得了癔症。
这毛病一犯就痴傻傻笑、发呆走神、自说自话。唉——”
原浅强自在脸上挤出憨厚带傻又带伤的复合表情,这种别扭感就是他要的。
“那太好了,太好了!贫道这就代表各位伤员感谢你!”
那青年道士说着说着竟然——两手抱掌前推,身子磬折,向原浅行了个作揖礼。
......
晒谷场最里面是一座宽大敞亮的高拱木制建筑。
宽大通风的窗户,隔层式的屋顶让外面的阳光尽可能地照射进来。
数十张床铺并排排列着,上面躺满了伤员。
有人满身伤痕浑身是血,有人四肢不全,有人身体部分穿洞,有些人皮肤大面积溃烂...
这些伤员哪怕伤情各异,但他们身上都有着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
伤口处不是盖着一片绿色的孢子,就是伸出一段莫名的嫩芽。
呻吟和哀嚎此起彼伏,悲戚和惨烈驱赶不尽。
几个医师状的专业人士,此刻如陀螺一般急的在原地打转儿,弄得满头大汗。
有眼尖的看见青年道士回来了,不由快速向外面冲出,来接他。
那人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
“清风小道长,快点快点!
那最靠外的床铺中有几个伤员感染太快,快扛不住了!”
青年道士清风听闻他话,
立刻从道袍里掏出一道符咒调匀了气息点开,随即一片火光在他手掌间化出。
清风举着手间火光,向着屋内飞身一跃,此刻仿佛真有清风在一旁托举着他。
只一个眨眼,清风便来到那伤口枝丫几重的伤员面前。
他猛地按在伤员身上,伤员全身即刻爆出一阵火光、腾出一阵气浪。
暂时控制住伤员伤势后,又小跑到旁边一个全身长满了青苔的伤员旁边。
火光一闪而过,伤员身上的青苔都一起烧做了灰烬,
只是衣服被烧掉了大半,皮肤也成了焦黑红肿的半熟状态,
头发和剩下衣衫上还残留着橙黄的火苗。
清风立马吐出一口浊气,将全身气息放缓,
69書吧
双手掐诀辅助下,气息片刻就调理到了之前的状态。
另一道水行符咒被他同样以气息点开。
一道清澈水流便再借他手,登时淋遍了那伤者全身。
“哗啦啦——哗啦啦——”
水流冲刷下,总算将伤者头发和衣服上的火焰给浇熄,
将皮肤上的灰黑给冲掉一些...
“徒儿,之前那试丹人跑了吗?这孩子就是新来的?”
一道斯文而优雅的中年男子声音,突然从外面传进了大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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