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坐在院门口愣是等了半宿,才等到柳君升一身酒气的回来,一见来人,她就赶忙迎了上去搀住了走路都有些打晃的人,嘴里关切道:“哎哟,我的少爷,您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柳君升摆摆手示意他无事,可吴妈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一边心疼少爷,一边还记挂着许清如的交代。
她一门心思的觉得许清如是想找柳君升重修旧好,如今少爷醉成这样,她心里一琢磨,觉得这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就把迷迷糊糊的柳君升送进了许清如的房中。
此时的许清如早就睡着了,梦里听到有人开了自已的房门,可睡意正浓,她也没多想就继续翻身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
当许清如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身上有些疲惫,她费解的试着回忆了一下昨晚睡梦中的感觉,隐约觉得似乎整晚都有什么东西一直压在她的身上,让她睡的很累。
此时天已大亮,她试图挪了挪身子,才惊觉自已身上竟然真的压了东西,再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只手臂!她刚准备起身看看情况,猛的又被一股力道拽回了床面,原来是披散的头发也被压的死死的,缚着她让她无法起身。
惊惧之下,她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惊呼,手脚也同时奋力的挣扎起来,突然的爆发力,把那人瞬间就从床上掀翻在地。
等人落在了地上,距离拉开了一些,许清如才看清那人的脸。
而柳君升昨晚酒喝的有些多,又睡的晚,此时正是睡的香甜,没成想睡梦中身体竟然会突然有失重的感觉,而后撞击地面的疼痛感迫使他醒了过来。
他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四顾之下,看到了正坐床上一脸惊疑的许清如。
两人同时看清了对方的脸,同时不可思议道:“怎么是你?”
许清如觉得又恶心又膈应,气急了,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着柳君升的面门砸去,一个砸完不解气,又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砸,直到把床上能砸的东西全都砸完了,心中的那口恶气仍让她觉得憋闷。
而柳君升一开始被砸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拿开后还在脑子里反复回忆着昨日他回来时的情景。
可没想到,自已还没有想出个一二三来,劈头盖脸的东西就又往自已头上招呼来了。
他瞬间也怒了,一把扯开面前的东西,冲许清如大吼道:“你够了没有?”
许清如早就想上去撕了他了,这会儿还敢冲她吼,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没够!怎么没砸死你个死渣男,恶心鬼,大半夜还敢偷偷来爬床……”
柳君升上下扫视了她一眼,鄙夷道:“我爬床?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已什么模样,值得我偷偷来爬?再说了,当初是谁为了我要死要活的,我还怀疑是你大晚上的使了什么妖法把我弄到你床上的呢!”
许清如瞬间更恶心了,道:“呸!少给自已脸上贴金,就你那油腻的样子,沾点儿边我都嫌腻的慌!”
“你……”柳君升气急,“我油腻?我恶心?你要是眼瞎的话我好好给你找个大夫治治!”
吵着吵着,许清如突然觉得有戏,虽然生气是真的生气,可不妨碍她把话题引到和离上去,于是接着大声道:“眼瞎这点儿我倒是承认,不过只能算以前瞎,以前我真是瞎了眼了能看上你这种人,这辈子嫁给你真是一种耻辱!”
柳君升怒极反笑,“呵……你好意思在我面前提耻辱,我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娶了你这么个目不识丁的蠢妇,这才是我的耻辱!”
许清如内心大喜,直接吼道:“那和离啊,我给你和安娜滕位置,咱俩谁都别来恶心谁!”
“小宝归我,以后你和安娜重新生,免得我这个蠢妇污了你柳家高等教育人才的血脉!”
69書吧
柳君升倒是挺想让许清如走的远远的呢,可当初柳氏拼了命的拦着不让安娜进门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事给他也吓怕了。
在他的计划里,顶多就是让安娜再等他几年,等他真正掌了家后,再正大光明的给他们举办一个婚礼。而到那个时候,她许清如爱呆哪儿呆哪儿,柳府总不至于还没有地方养着一个闲人。
此时看许清如口口声声的提着和离,甚至还想带走小宝,柳君升有些事情不在自已控制范围内的气虚之感,蓬勃的怒意也在此时消散的七七八八。
许清如却没有察觉,只觉得还是不够,又加了把火道:“怎么?不敢还是不行?是身子虚的怕柳家绝后,还是怕你娘跟你拼命?”
在她的认知里,一般男人绝对不能容忍别人说他不行,所以才想再激他一激,可没想到柳君升还真不是一般人,只是愤怒的扔下一句:“我看你怕是疯了!”而后就匆匆夺门而去。
许清如简直大失所望,鞋都顾不得套一个就追着他冲出了门,可哪里还有柳君升的身影。
她心思一转,回屋穿上了鞋子,又随意套了件衣服后,脚步匆匆的就要出门。
“夫人……您去哪儿啊?”
吴妈站在门外,面上的神色很是复杂,看着气呼呼忙进忙出的许清如,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会儿见她套了件衣服就匆忙要出门,连仪态也不顾的样子,忙上前拉住了她。
许清如转头才发现屋外竟然还有人,声音稍微软和了一点,道:“我去趟老夫人的院子。”
吴妈:“夫人……欸……夫人!”
吴妈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开口,可许清如心里想着自已的事情,哪里听得见什么,一门心思的只想去找柳氏,心里想着就径直走了,徒留吴妈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一大早就听到两人的争吵,也是因此内心才生出了后怕和自责来,本来以为自已办了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如今想想,她一个下人又何德何能能替主子们做这个主。
现在看两人吵的这么凶,甚至还提到了和离,一股深深地恐惧感和罪恶感席卷在她的心头,急得她只能不住的在屋外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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