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走了过来:“你们俩真要比?”
花魂点点头。萧玦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花魂当然不是为了和卿北比试才上台的,花魂也知道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上台,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把话说破。
卿北实力如何,花魂和萧玦两个人都再清楚不过了。来屠灵观这么多年,他师父教的东西他是一点没学会,既不擅长任何一种兵器,也不会什么特制的灵器,所以直到现在,他的灵师等级还停留在“临星”。跟花魂交手,他绝无胜算。
萧玦看向卿北:“你有把握能和他打成平手?”
卿北嘴角一勾,十分得意地说道:“我有把握花魂会手下留情。”
萧玦:“……”
萧玦:“我来给你们俩当裁判吧。”
花魂将插在地上的剑拔了出来,卿北见状立马道:“花魂,我没带剑过来。”
萧玦闻言,斜眼道:“没带就赶紧去拿。”
卿北急道:“我都几年没碰过剑了,哪里还记得把它放在什么地方了?”
萧玦:“……”
“那我也不用剑了。”花魂说着,把剑插回剑鞘,抛给了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靖瑜:“阿瑜,帮我拿一下。”靖瑜稳稳地接住了剑,抱在怀里。
人群中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花师兄,加油啊!”是叶笙,花魂转过头冲她微微一笑。
“咳,比试马上开始,你们俩先站开点。”萧玦严肃地说道,颇有裁判的样子。
这一场比试,两边都没有带兵器或者灵器,这让观众感到十分新奇。因为前一场比试,除了卿北以外下注的人都输了,而且输了不少钱,所以最后这一场几乎没人下注。
“比试正式开始!”萧玦发完令就退到了一旁。
花魂身子往斜后方侧了侧,只有脸正对着卿北,这是个攻防俱佳的姿势。反观卿北,不知道是料定花魂会对他手下留情,还是真没好好学过,整个人正对着花魂,中门大开,处处是破绽。
花魂冲他眨了眨眼,卿北立刻会意,将沌气凝聚在手中,提拳攻了过来。花魂侧身闪避,拳头带着劲风从他脸上呼啸而过。几个来回之后,花魂摸清楚了他出拳的习惯。在躲开了卿北一个极不标准、自己差点没站稳的侧踹后,花魂向前一步到了卿北跟前,卿北抓住了这个机会,踹出去的腿还未完全收回,就一拳打向了花魂的脸。纵使卿北平时练功不积极,但有了沌气加持,一拳的力道还是很大的。花魂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后,顺势倒地,闭眼,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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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道,卿北因为出拳的时候没及时收回踹出去的腿,所以重心不稳,在花魂倒地后也向前扑去。花魂的腹部被他的头猛地一撞,差点疼得坐起来。
卿北整个人摔在了花魂身上,所以没受什么伤,很快就爬了起来。
看到这他们拙劣的演技,萧玦嘴角抽了抽,片刻之后面无表情地宣布:“这一场,卿北胜。”
台上一片死寂,整日游手好闲的卿北居然打赢了勤奋刻苦的花魂,这是他们不敢想的的。有跟花魂熟一点的人把这个结果解释为:“花魂练剑比较多,不太擅长拳脚功夫……”那些赌徒们暗自庆幸,还好没赌,不然他们肯定会把钱押在花魂身上,那得输惨了。
卿北蹲下来,小声对花魂说道:“哎,花魂,可以起来了。”
话音未落,卿北忽然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他的脸上,一阵疼痛过后他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刚睁开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花魂立马一下坐了起来,看了看晕过去的卿北,又看向将卿北一脚踹晕的罪魁祸首——靖瑜。
靖瑜面不改色,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叶笙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花师兄,你没事吧?”
花魂苦笑道:“我没事,有事的是卿北。”
花魂探了探卿北的脉搏,确认人没事后,招呼萧玦过来帮忙把他扶到自己背上。萧玦讥诮道:“你师弟真是好样的……”
“师兄,别说了。先把卿北送去怀桑阁吧。”
花魂背起卿北,转头对靖瑜说道:“阿瑜,你回去等我。”
靖瑜没吭声,一路跟在他们身后。
萧玦忍不住道:“你不会是嫌把人家卿北打得不够惨,还想……”
“师兄!”花魂皱了皱眉。
萧玦识趣地闭上了嘴。
四人把卿北送到怀桑阁,确认过卿北无事后,才离开。
回到小楼里后,花魂把靖瑜带到了书房,两人在书桌两侧面对面坐下,对视片刻之后,花魂开口问道:“为什么对卿北动手。”
“我以为他把你打死了。”靖瑜说完就紧抿着嘴唇
花魂一愣,靖瑜的脸上露出的分明是委屈的表情……靖瑜平时表现出的都是超乎同龄人的沉稳和成熟,有时候花魂甚至觉得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少年比自己还要成熟……这还是花魂第一次在靖瑜脸上看到这样孩子气的表情。靖瑜肤白若雪、眼黑如墨,本就生得十分好看,现在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花魂觉得有些莫名的可爱……
“咳……”靖瑜的回答和他脸上的表情让花魂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责怪的话说不出口,半晌,他叹了口气说道:“下次不能这样了。明天去给卿北道个歉。”
靖瑜的嘴角慢慢舒展开来:“嗯。”
第二天一早,花魂就带着靖瑜去了怀桑阁,路上经过珍肴阁买了一些点心。进了怀桑阁后,花魂将点心分了一些给了桑循,问了卿北的情况。
不出意料的是,卿北还待在怀桑阁,并且还没起床。
卿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花魂给他带了点心,立马精神了:“花魂,你太够意思了,不愧是我兄弟。”
花魂拉了拉靖瑜,靖瑜走上前,一字字道:“对不起。”
卿北冷不丁撞上靖瑜那双眼睛,吓得嘴里的点心都忘记咽下去了:“咳咳……咳……”
花魂一边给他喂水,一边解释道:“其实,昨天把你打晕的人是靖瑜,我带他来跟你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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