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在刑侦呆着吧，等这件案子结束之后再说”云端被气的血压飙升，脑子一团浆糊似的。
“你干什么来了？”何郢看着继续待着不走的云端“验尸结果不是知道了吗？不去查案蹲在这做什么？”
“你老着急赶我干什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老何！”云端忍不住控诉
“我以前和现在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除了头发少点！”像是想起什么，何郢脱下手套“说好的防脱洗发水呢？不会忘记了吧？赔我头发”
云端被两路人马折磨的不轻，掏出手机一顿操作“还真忘记了，呐，给你们法医室买了20瓶，够用个一两年了！”
“谢了”
“我来找余老师，想找她一起探索一下案子”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云端朝余庆看去。
“余老师晚上肠胃不太好，吐的脸色煞白，先收集点线索等余老师好些吧，没准用不了余老师你就神通广大把案子破了呢，不能给了一点好处就这么霍霍我们法医室的人的”何郢对熟人向来说话直接又狠毒，见又来要人，忍不住埋怨。
“吃坏了？”云端看向余庆，前不久两人还在包子铺遇见，晚上她喝了一杯豆浆“不会是豆浆不新鲜吧？”
“不是，就突然的事情”
“啊？吐了？”雎晓雯大惊失色“姐姐你怎么不早说，吃药了吗？需要我给你买药吗？”
余庆被这么热情的关心有些感动“没事，好很多了，你看我这状态”余庆怕他们不相信，摘下口罩让他们看自已的脸色
只见脸色毫无血色，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
雎晓雯急的跳脚“肠炎嘛”
“好，那我明天再来···多注意休息”云端见余庆身体不适，叮嘱了几句去察看监控录像了。
余庆拍了拍雎晓雯的肩膀示意自已没事别担心
出了案子，法医室的人全部睡在办公室里，余庆取出探针探测凶器的长度，脾脏不好做倒模，只能通过别的方法判断凶器，余庆将凶器的长度发在群里“罗青红死于一把15cm的锐器”
群里瞬间炸锅
“我去，15cm,难怪脾脏都破了，下手的人也太狠了”
“15cm的锐器，这是违规的刀具，有什么地方能买到这么长的？”
处理完尸体，余庆回办公室洗漱准备先睡会，办公室门被小心的敲响
“进来”
雎晓雯拎着一袋子药“姐姐，我买了一些药，你看着吃点，另外我还买了一些益生菌和粥，你简单吃点”
余庆被暖心道“谢谢，麻烦你了，你要不一起喝点？”
雎晓雯为难，她确实想留下呆一会，又不忍心打扰余庆休息“没事，我吃过了，你吃完早点休息，明天见姐姐”说完轻手轻脚的退出办公室，关上了门。
余庆看着那满袋子的药，拆开看了一眼，各种肠炎胃炎药附带健胃消食片，这么一个小孩能心细到这个程度，余庆盯着药看了良久，把药收进抽屉里，解开那份粥慢慢的喝了起来。
手机屏幕亮起，菜单栏弹出一条没有备注的短信
“我最近这几天有事去一下国外，大概一周之后回来，回来之后给你发消息”
余庆惜字如金回了个嗯字。
一大早，余庆起身去刑侦的办公室找云端询问进展，云端一晚上只睡了三个小时，下巴冒出青胡渣，满眼通红躬身在水龙头下用冷水洗头洗脸
“看了一晚上的监控，那条巷子虽然没有灯，但是从那里进出的人不少，4小时的时间里进去过13个学生，21个成年人，9个老人，8对情侣，一共进出102人，得花点时间排除一下嫌疑了。
“学生？是怎么区分出来了”
“附近有学校，他们穿着校服，现在的学生长的是真快，要不是穿着校服，我还以为是成年人”云端抬起湿漉漉的头，抽了一张架子上的毛巾胡乱擦拭头发，扭头见余庆像往常一样认真的听取线索，天还没有完全亮，灰蒙蒙的，像是给她渡了一层滤镜似的，像电影的女演员一样站在那里，充满了故事感，云端瞧了一眼转过身拿着牙刷开始刷牙
“你肠胃好了？”
“好多了，102人，这确认身份就需要一段时间的了”余庆思索着“你这边有什么觉得可疑的地方吗？”
“我觉得她媳妇挺怪异的，昨天审问一晚上，都是不愿意沟通的动作，而且对她丈夫的死，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按理说愤怒和高兴怎么都会有一种的，她毫无破绽”
“面无表情也是一种参考价值，有可能是情感隔离，也有可能她对死者是否存活都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什么样的人会有这种情感表现”云端牙刷抡出火星子，问了一句开始漱口
“很多患有心理疾病的都有这种表现，不好说”余庆见他快洗漱完，去接了一杯温水暖胃“人还在局里吗？”
“她的嫌疑没有洗清，没让走，你要见见？”云端扭头看余庆，后者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重重“先不见，有出现在案发现场过吗？”
“正在查，还没有结果”
“好，你今天的工作计划是什么？”
“先去看看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等那89人的身份出来，再找他们详谈一下。”洗完漱，云端整个人清爽不少
“好，现场的话一起去吧”
两人在门口简单吃了点早餐，朝案发地行驶，余庆开车，云端在副驾补眠。
余庆车技好，在早高峰的即将到来的车流中穿插打着方向盘，很快车稳稳当当停在巷子门口。
叫醒云端，二人下车，现场以防被人破坏被人看管着，两人掀起警戒线进入案发现场
“这里很干净，凶手什么都没有留下”云端复述昨晚检验科工作人员的结果
余庆询问“死者的贴身物品有遗失吗？比如说钱包，手机之类的”
“不在了，没办法判断是被凶手拿走了还是被现场的人捡走了”
余庆前后察看，这条巷子约200米的长度，宽1.3m。这么长的巷子没有灯照，走这条道路想必是对这条路很熟悉“罗清红经常走这个巷子？”
“还不知道，需要走访一下，找巷口门前的商铺问问，不过这会附近的商铺都没有开业，需要等一会”云端把这个任务发到工作群里，两人继续探查其他疑点。
“你说，15cm的刀具，会在哪能购买到？”余庆询问
“购物网站是不能售卖的，超市也是不能超过规定长度，或许一些看看老铺子里可能会有些以前没有卖出去的存货？可能需要挨个走访一下”巨大的工作量让云端皱起眉头
“范围太大了，太浪费人力物力财力了。我们先定一下案子性质再着手调查，目前可以排除抢劫。另外伤口是在同一位置连捅三刀，不符合无差别杀人的行为特征。用预谋性谋杀是可以推断的。如果是预谋性谋杀那凶手不会从案发现场附近购买凶器，这样很容易暴露身份，这样去老铺子找凶器相当于大海捞针，。我们可以调查一下死者生前有什么结怨的人，看看能不能和这102位进出这巷子里的人对的上。”
云端认同关于凶器的说法，“那就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找凶器”不过对余庆排除抢劫按这有些存疑“为什么排除说是抢劫？”
“抢劫一般针对弱势群体：老年人，残疾人，学生，女性。如果是选在巷子这样幽闭的环境，一定是迫切需要现金，不会盯上一位使用网银支付的青年人，他们要的是具象化的财富，靠转账什么的一定会留下痕迹很快被找到。而老人和学生是最有可能在身上放点现金的人。监控下这几类人都无事，所以排除是抢劫，不管死者的钱包是被谁拿走了，都只是一个障眼法”
云端觉得她分析的有道理，昨晚的公文包还在，唯独手机和钱包不见了，只留下一些证件。当时没办法定性，继续追问“为什么是预谋性的谋杀？”云端狐疑咨询“我们查了监控，死者是名律师，每次进出这里的时间都不一样。如果蹲点的话在死者进入巷子的前后很容易在监控里被发现，我们并没有在监控里发现可疑人员”
“云队你已经回答了你问我的问题了。“没有任何可疑的人”这个点本身就很值得怀疑，什么样的凶手会不被我们发现？杀了人能镇定自若的走出巷口，而不是仓皇逃走，这不符合冲动行凶的侧写，所以我推测是预谋性的，”
“所以线索还是得从这102身上找？”云端陷入沉思。
“是的”
“看来还是得回去从监控上突破了”
两人返回局里，逐帧分析进出的人。
何郢看着一排排的监控录影，顿感眼花缭乱。见大部分人都在办公室纳了闷“你们今天不跑现场啊？”
“已经出去一趟回来了，现场没有找到有用的价值，回来看监控”
何郢噢了一声，看着和死亡时间早一小时的录影“为什么不直接找和死者相近时间内进入案发现场的人？”
云端回答“那条胡同长200米，宽一米三，昏暗无光，在里面行走的速度会有所影响，像老人进入这样的通道会行动缓慢，有的情侣会在里面停留一会…没有办法聚焦到具体的时间上，只能把时间段前后扩宽1个小时。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出现在这里的人挨个进行身份识别，然后走访，进行初步的筛选”
何郢擅长的领域不在这，见他们忙，见工作群有动静，帮忙传达着最新消息“群里来消息了，有商铺的营业员说西装革履的人出入这条巷子的人很少，罗青红因为职业缘故经常整套西装拿着手提包，被营业员记住了，另外求证了巷口和巷尾的人，都是一致的回答，证实经常出入”
云端对余庆做了个钦佩的动作“余老师，你的推断反向是对的，这确实是一场谋杀，接下来让我们找出其中的凶手吧”
录像里有部份人没有截取到正脸，只能去找其他路口的监控提取。时间有限，云端只能先拿着比对出来的身份信息去挨个走访寻找有用的线索。
前九个是附近的小区的老人，看短视频和朋友圈说附近的巷子有人被杀了，吓得躲在家里那也不敢去，这会见警察上门一脸紧张。
“阿姨，我们就是做一些了解，您别紧张”老人见为首的小姑娘明媚大方，隔着门缝犹豫了一下打开门，只不过那门依旧被一条防盗链扣着，只能看清楚老人的面貌，老人神情依旧警觉生冷“你们就在门口问就行，我家不方便进来”
余庆努力笑着让自已看起来好接触一些，把一些列证件给老人展示好提升说服力，“您可以打电话和家里人确认一下”在老人打电话给自已的孩子求证之后终于让余庆和云端进去。
看了门口倚放的拐杖，云端想向余庆传递信息，奈何后者只是点头没有回应。
云端不动声色查看四周，余庆开始询问做笔录
“您别紧张，我简单问您一些问题，就是你昨晚路过那个巷子里的时候，记得是几点出去几点回来的吗？”
“五点四十”
“五点半”
“七点十分吧……”
“没注意看啊”
“晚上6点40分出的门，我出门前看了一眼时间，就是六点四十，我还在群里发消息了，我拿给你看我们的聊天记录”
…
…
余庆征求意见后取了证。
接着继续询问“您路过巷子里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就是有没有什么人躺在地上”
“没有，我看得清楚，没有的，”
“没有”
“也没有什么动静吧，”
“什么人会躺在地上啊，太伤风化了”
“没有，我是和老伴出的门，没有看见什么人在那里”
…
…
余庆：“那你还记得几点回来的时间吗”
“9点吧，那会晚上热闹，夏天跳舞的美女多就多看一会”
“七点四十吧，人太多了吵的头疼”
“现在要早睡早起，玩不了多久，一般7.45就回了”
“八点回的，得在这个点吃高血压药，我很清楚的”
“好像是七点二十左右吧，我平常会在外面玩半个小时，再晚些我家里那些小辈不让我出去，一是我老花眼看不清路，二是到晚上了车流多，不安全容易出事”
…
…
余庆：“回来的时候巷子里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那会还没有死人”
“有几只猫在交配算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回来之后那里才报的警，我是打着电筒回来的，没有看见别的东西”
“没有的，那会我还是能看见一点路，路过的猫猫狗狗我都能看见，你别看我老太婆一个，是人是猫我分得清的，没有任何动静”
…
…
余庆了然收起笔合上记事本，朝老人道谢“好的，谢谢您的配合，我问完了”
“那个警官，你们抓紧破案！这一天天的吓得我们都不敢出门，黄城脚下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们会的，回头想起什么事可以给我们打电话，先走了，老人家你照顾好自已”余庆朝最后一位老人致谢，朝云端对视一眼离开。
“我原先想提醒你老人拄拐杖不具备行凶条件，后来意识到你其实早知道了，你现在是想靠他们的出行时间做时间线来缩小凶手行凶范围是吗”
“恩”这九位老人的身份信息在弹出来的那刻，余庆就已经得出他们不具备杀人动机，执意要来，是因为他们能提供有用的线索。简明扼要阐述“老人在上了一段年纪之后肌肉会萎缩，加上一些老年人慢性病的加持没办法连续性捅出那么深的致命伤，况且死者还是一位175cm，35岁具有反抗能力的男性成年人。这九位老人没有嫌疑但是可以给我们提供帮助，靠着这些信息拼凑起来去找那个凶手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余庆看着记事本上的时间线，把七点之后，八点之前的时间线划掉“现在我们需要把视频里这个时间段的人踢出去即可”
“明白”云端很快在工作群里回复，很快信息科的人回复“有19个踢出去了，现在还剩下83人在案发时间内”
太逐渐与地面形成直角，有的老人住的小区没有电梯两人上下楼梯跑，终于结束这九位老人的笔录走访，这会正站在墙角跟下歇息，云端呼了一口气扇着风，见余庆脸不红气息均匀“很快了，接下来我们怎么调查？”
“先吃饭吧，歇会整理一下思路”
云端看了眼手机，这才意识到已经快到一点了，“好”。
看着眼前川菜馆进出频繁的人群，云端再次确认“你确定你能吃辣？”
外面的太热火辣辣炙烤着，远处的热浪一浪又一浪翻涌着，再多待一秒都会中暑的程度“可以，走吧，外面太热了”
踏入餐馆，扑面而来的凉爽让余庆终于得以喘息，捡了个顾客刚走的位置坐下下，服务员立马来收拾卫生。
是家现炒的川菜馆子，云端拿着菜单递给余庆“你想吃什么？”
余庆看着云端有一两秒的愣神，避开对方的动作拿水壶给自已倒了杯水喝着，边看着对面墙壁上菜单。一杯水喝去大半，余庆脱口道“一份酸辣粉，再加一个焯水的凉拌苦瓜，不要鸡精和味精，，谢谢。我点好了你随意”
云端收回菜单“一碗蛋炒饭，多点饭，再来一份回锅肉吧”
“很少遇见喜欢吃苦瓜的女性”云端看着她倒水的动作搭话。
不等她回话，只见余庆包里的手机响了，余庆示意了一下手机，避开小声接了起来。
川菜馆里空调和风扇齐齐发挥作用，人进人出，有些吵闹。余庆松弛自在的坐在板凳上，一手曲着握着手机靠近耳侧，手肘被另外一只手背横过去轻抵着。电话里大概是她某位朋友，通过余庆的回答，云端下意识猜侧对方询问什么。
“在干嘛？忙吗？”
余庆“刚刚忙完，正准备吃饭”
“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啊”
余庆“不确定”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先吃饭”
“好，一会微信回你”余庆挂断余光捕捉到云端慌乱躲开的视线，把杯子的水喝完，起身询问洗手间位置洗手。
有位七岁左右的小男孩拔出玩具外壳，抽出里面的仿真刀在女厕所门口挥舞，嘴里没耐心嚷嚷着“妈妈，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一会就会用刀捅死你”
余庆闻言皱着眉头，强忍不适弯腰挤洗手液。没一会，里面出来一位女性，挥起巴掌左右均匀的给了小孩两个大逼兜。
小孩被扇懵了，准备张嘴嚎啕大哭，那位杰出伟大的女性指着小孩怒发冲冠道“把嘴闭上！你今天要是敢哭出一声。我保证把你衣服脱了拉到外面去打！你分不清楚大小王了是吗？你tm再说这种话一句试试？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男孩委屈的抿嘴无声的哭起来。
余庆瞧着镜子里的情形险些没憋住笑，强忍笑意飞快冲完手上的泡沫离开。
回来的时候饭菜还没有上桌，余庆说着刚刚电话里的内容“晓雯说想来一起走访学习，让我问问你放不方便？”
早先云端想把蔡晴朗放在法医室学习一会被拒绝了，这会法医室的人返过来要来学习，云端嘴角抽搐。又气又无奈。倒不是他记仇这件事，而是感叹别处的人学习这么积极，自已带的人好像脑干被人吸走了一样，这会不知道躲在哪里滚粪球呢。“可以，让她把蔡晴朗叫来一起，让新人感受一下出外勤学习一下”
群里有人新消息了，两人看了一眼。
“罗青红的手机找到了，我们通过他实名制找到了手机购买记录，找了官方要了序列号进行定位，在一处手机修理店找到即将被刷机的手机”
云端“刷机的是什么人？马上调取一下手机上的有用信息，另外死者的人际关系调出来了吗？”
信息人员立马发出一个文件过来，并在群里发言“手机里的信息全都复制出来了，云队你点开看就是。”
刑侦的另外一位人员回复“拷问过了，一位中年人，全交代了。那天在现场看热闹，天黑踩到一部手机以为是路人丢的，就捡起来打算刷机自已用，没想到带点缘分”
余庆打开文件夹，点开死者的微信，察看了一下微信人数，又点开头像和每一个人的最新聊天记录。
将可疑的截图留下分析。
“罗青红最近找了好几个猎头投简历，有几个和朋友吐槽公司领导的聊天记录。云队，你问问信息科剩下的那83人有没有罗清红生前的领导或者同事什么的经过案发现场”
云端了然，在群里发完消息，店员把饭菜端上桌。
两人边吃边等消息，没一会信息科那边发来消息，“有的，有三个人在案发时间内出现过现场”
“身份信息发我，另外，罗清红的律所信息调取一下”云端左单手快速打字。
余庆给雎晓雯发私信“一会群里的那个律所汇合”
两人吃完饭，开车前往律所。
“律师不好打交道，我们要注意了”云端警觉提醒
“明白”
律所前台，两人亮出证件，说明来意。前台脸色一变，转身朝楼后面的办公室前去。
没一会，里面传来脚步声，云端和余庆循声看去：一位长相富态，眼里满是算计和审问的人走来。
“我是这里的合伙人，叫我李律就行，两位有何贵干？”男人笑吟吟的，只不过那笑不达眼底，大概是经常与人厮杀，看人的时候眼神里充满杀气。
云端丝毫不怯，十分强横说明来意“我是A区刑警云端，A区出了一件杀人案，死者是贵所一名律师，想必你们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另外监控显示贵所有三位工作人员曾经在案发时间内出现在案发现场，我们现在需要见这三位嫌疑人，请配合”
李律放低姿态谄媚道，点头哈腰“配合，当然配合，不知道您是要找哪三位？”
“潘硕，都同，李赫”
“哎哟，警官，不是不配合，只是您来的太不巧了，我···”李律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见鬼似脸色一变，视线呆呆的看向云端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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