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司瑶心疼的一枚枚数着钱袋里面的钱。为了给谢安看病,又花费了一笔。她显然有些心疼。李明臻有些好笑:“清尘山不是修道,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吗?怎么出了你这样一个财迷。”
司瑶白了他一眼,一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殿下,没有钱,在这世上,你是寸步难行。这些天哪样都要花钱,前些日子买的那些书赚的钱剩下的都不多了。”
钱财对于之前的李明臻而言不过是行事的工具,往日的穿用度自然他想到还是没想到的,都会有人将那些最好的东西一一奉上。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为了救谢安,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整几天。房间外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有人送来一封信。”
司瑶满脸疑惑打开门将信拿了进来。拆开竟然是请帖。
司瑶抬眼,看了正气定神闲喝着茶的男子:“喏,给你的。”
“是谢家的请帖吧。”
“你怎么知道?”司瑶惊叹。
“此番来江南虽然只有我们两人,但是我的行踪早就暴露了。特别是我那个哥哥,必定时时刻刻记挂着我。这次到了谢家地盘,送来请帖不过是迟早的事。”李明臻敲击着桌面,清脆的响声。谢家,即使不送来请帖,他也定会上门拜访一番。如今如他所料送来请帖更好。
“是友,是敌?”司瑶的脑子就比较简单。
“谢家家主谢天涯多年来向来不涉夺嫡之争,保持中立。而他的儿子谢允就不一定了。”李明臻道。
“那我们不去了吧。”司瑶到底嫌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陪我去一趟吧。”李明臻真诚的说道。
司瑶犹豫。
“不想去看看谢家傀儡术吗?”晓以利诱,动之以情。
李明臻自已推着轮椅,走到了窗边。推开窗,阵阵微风吹拂起那墨黑的头发,目光落在窗外,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他说:“阿瑶你不帮我,没有人了。”
司瑶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给自已下了什么迷魂药,那日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跟着他去谢家。这些天谢安的伤势逐渐缓解,他的整张脸满布伤痕,宛如厉鬼。司瑶手下结束了多少性命,自然不怕。但是毕竟太过丑陋有碍观瞻,走出去路上的人纷纷避而远之,自动让出一道三丈宽的路。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司瑶一咬牙,又耗费巨资去给谢安打造了一张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或许因为生逢剧变,或许他本性如此。谢安很安静,这些天他也看出了这个小姑娘对他没有恶意。无论去到哪里他都静静跟在她后面,司瑶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司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成了司瑶名副其实的小跟班。
但是司瑶也发现了一个困难的地方,那就是没办法沟通。
谢安嗓子被毁,只能发出单音节声音。没有人可以听懂他在说什么。
这日在去谢家马车上。
司瑶问谢安:“谢安你不是谢家人吗?谢家的情况你清楚吗?”原本她也不指望他可以回答。
但是却突然传出声音震惊了她和李明臻。
“我都知道。”
司瑶和李明臻互看了一眼,两人开始打量目前面无表情的男子。最终看见了男子怀中那个三寸高的小人正在冲着他们笑。
“傀儡竟然可以说话。”她惊叹,就要伸出手去摸。
李明臻也很惊讶:“以前只听说谢家傀儡只能施展功法,倒是第一次见到傀儡可以说话的。”
司瑶一把就把小人捧了起来,那三寸小人与谢安有七八分相似。但是并没有毁容,一张脸精致干净小人的双手双脚以及脑袋都连接着几乎看不见的银色丝线,丝线的另外一头是谢安的十个手指。
“李明臻,你看看多可爱。”女孩子啊都喜欢小巧的东西,司瑶抱在手里,一脸兴奋的递给李明臻。
“别碰我。”李明臻正要伸手,却被小人喝止。他露出凶狠,皱着眉头。
李明臻的手收回摸了摸鼻子,他自然不会和一个傀儡计较,只是颇为有趣的笑了笑。
司瑶摸了摸傀儡的脑袋。
傀儡仰着头明显只对着司瑶说话,神色有些得意:“我前两天生的灵智,与谢安心意相通。他知道的我都知道。”司瑶抬头见到谢安对她点点头明显是同意子安的话。
“谢家家主也就是谢安的父亲,谢天涯,已经年过半百。一身修为在玄阶初期。他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嫡子谢允也是谢安的哥哥。一个就是谢安是姨娘所出。由于谢家和药王谷世代交好,听老一辈人说谢允一出生就与药王谷的周幼宜定下了亲事。但是不久后谢天涯因为打赌输给了不夜城凌光,而赌注就是谢允去不夜城学艺十八年后方可归去。说是学艺,不过是质子。不夜城啊,那是九幽的地盘,那里遍布刺客杀手。多少人有去无回。谢允不过是个几岁幼童,经历了什么不知。但是他是前年才期满回归。谢允性格凶戾残暴,回来后嗜杀成性,动不动就虐打周边的人。谢安就是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谢允,被他囚禁在暗室鞭打几天几夜。被逐出了谢家,谢天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这个嫡出的儿子一直心存愧疚,对他的所作所为这些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是欺负弟弟,他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毕竟谢允天赋出众,他才是谢家未来继承人。”说到这里,傀儡冷笑起来。一个昏庸的父亲,一个疯儿子,谢家迟早要毁在这两人手里。
“你可知谢允是什么修为?”司瑶知道谢安不过地阶中期修为,而谢景川可以将他吊打几日,修为必然不在谢安之下。
“不知道,反正不会比谢天涯低。”说完这话,傀儡忽然光亮暗淡了不少。
他有些委屈说道:“我才通灵,清醒的时候不多,马上就要灵力耗尽了。”说完竟然全身僵硬,再也没有表情了。如同一个木偶一样倒在司瑶手里。
谢安将傀儡收了回去。他比了比手势,这些天司瑶也学了一点手语,勉强知道谢安在说:“要休息一段时间才会恢复。”
“看来谢家情况并不如我们想象那般简单。”话虽然这么说,李明臻的神情却很淡然。
马车到达谢家已经是下午了。是谢家的谢天涯亲自出来迎接的。
谢天涯年过半百,头发白了大半。他半弓着身,先看见一个道袍小姑娘下了马车。后面才是李明臻推着轮椅出来。早就听说太子白泽早年因为一次意外伤了腿脚,如今看来当真如此。其实谢天涯在十几年前曾去过宫里一次,那次先皇后还在世,太子长相俊美,天资卓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没有恃宠而骄,反而谦和有礼,温润如玉。他其实曾远远看过一次,那时候太子白泽无论去哪里都被无数人簇拥,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如今双腿被伤,终身只能在轮椅上渡过,周身上下的锋芒敛尽,如同潮退,余下仅与身俱来的清贵,却处处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当初那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经历时间雕琢也走到了今天这般宛如枯井一半深不见底,无波无澜
“太子殿下此次来江南老夫早已备好茶水点心,还请进府歇息。”万般思绪掠过,谢天涯脸上却没有透露半分。
“出行在外,叫我李明臻就好。”李明臻语气淡淡。
在进府的时候,谢天涯留意到走在最后的谢安。他脸上露出一阵讶然。就算不喜欢,也是在他身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他自然一眼就能认出:“谢安,怎么是你。”
谢安停了下来,银色面具下仅有一双眼睛,与往日尊敬不同的是此刻只剩下冷漠。
司瑶也停了下来,她挡在谢安面前扬了扬眉:“老头,这是我的人,你休想打他的主意。”别人怕他谢天涯,她司瑶可不怕。
谢安在司瑶背后看着眼前少女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谢天涯何时被一个小辈如此无礼过正要发作。
“谢家主,这是司瑶,清尘山江既宁唯一的弟子。”李明臻提醒道。
69書吧
清尘山宗主江既宁,如雷贯耳。刚刚升起的怒火又被熄灭,似乎想到什么只是片刻就恢复如常,一经联想就推断出:“原来是司瑶姑娘,是这届太……李公子的护道者吧。”他就说太子身边何时带着一个道袍小姑娘,原来是护道者。这次开始正式打量起司瑶,要知道十师试会前三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司瑶笑眯眯任由打量,眼内却没有什么温度。
“司瑶姑娘好久不见。”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府内传来。只见一个华服男子半倚在门口,虽然面容姣好,但是眉宇间透着散不去的阴霾。
司瑶望了过去,十师试会好像见过,但是她向来不会记住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
“十师试会,我们有一场是对手呢。”谢允颇有一些遗憾。他目光落在司瑶背后:“你的剑,很好。”他就是被那柄剑一剑斩断了他和傀儡的银丝再无还手之力。谢家的傀儡银丝都是取自天山千年冰蚕丝,水火不化,刀枪不断。那日却仅仅一下就被少女斩断,他印象很是深刻。
“哦。”司瑶毫不掩饰的敷衍。
……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谢家主,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李明臻开口。
谢天涯一拍脑门:“来来来,我们进去说话。”
天鸳是九梦国的都城。
此刻天鸳城,皇宫内。
一名男子正坐在华亭之中,他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散。在男子身边依偎着一个女子,她眉眼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
而男子对面是一个周身上下都是黑色衣服包裹的男子,一张脸十分普通,普通到即使见过无数次下一刻也会忘记。
“他到了江南了吧。”长袍男子执子,在华亭中的白玉棋盘上落下。
“刚到,如我们所想去了谢家。”黑衣男子面无表情,无波无澜。
“药王谷和不夜城的事情都做的不错。这次他去了谢家,本王要给他一个惊喜。”长袍男子忽然露出一个阴仄的笑容。
“为了一个失势的皇子,布这么大一个局,赔上药王谷和谢家,值得吗?”黑衣男子目光落在棋盘上。
“凌风,他可不是简简单单失势的皇子。他是我那天资卓越的弟弟,是九梦国嫡出的正统太子,是北离四十万皇军的主人,你可莫要小瞧了了他。”长袍男子又落了一子,棋盘上呈现白子颓败尽显。
“哼,天资卓越也被废了武功,正统嫡出不也失了圣心被贬兰月城,纵使北离四十万皇军也是鞭长莫及。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北离的军队说到底,也是天子的,何时成了那白泽的。他如今双腿被废,自身难保,兰月城迫于他的归心阵,再加上那种地方不好明目张胆的做屠夫。眼下可不同,江南谢家可不是他的保护伞,而是他的亡命之地。”黑衣男子冷笑。
“不过也出现了变数,本王听说护道者已经找到他了,清尘山的弟子叫什么司瑶。”长袍男子话题一转对着身边妖媚女子说道:“魅姬,十师会你应该与之交过手,那人如何。”
“奴家与之过过几招,不过那人很是奇怪。不知为什么奴感觉,她对胜负没什么兴趣,当时比试好像有所保留故意输给奴家的。”魅姬是夜魅的传人,也是十师试会的第一人。夜魅善用毒,神不知鬼不觉就下毒于无形。而莫看魅姬妖媚如人间尤物,死在她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尽管她生性傲气,心底对那个女子也不得不服。
“看来清尘山江既宁的弟子不似表面简单。不过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本王听说那司瑶去江南是寻找她哥哥,放一些消息出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她交恶。那江既宁可不是好惹的。”长袍男子略微思索就下了结论。
“要不奴家也去江南一趟,确保万无一失。”魅姬提议。
长袍男子转头抬起魅姬的下頜,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就近在咫尺,迎面而来女子的旖旎香气萦绕在两人周边:“你是本王的护道者,不时时刻刻在本王身边,想着去哪里呢?”
媚眼如丝,魅姬勾唇一笑:“奴家早就服下殿下的心蛊,生死都是王爷的。奴家不过是想替王爷分忧罢了。”
长袍男子长眉一挑,指尖划过女子那似蹙非蹙的眉间,娇俏如玉的鼻头,柔若棉花的红唇,吹弹可破的肌肤,盛开娇艳玫瑰的锁骨,最终落在魅姬的心上,他说:“本王要你这里也是属于本王。”
凌风显然对眼前一切都见怪不怪了,但他也没有再下棋的心思:“在下早就输了,不知道殿下为何迟迟不下那步棋。”
“围师必阙,穷寇勿迫。凌风,最好的猎人,不到一击毙命的那一刻,是不会出手的。”长袍男子落子,胜负已定。
江南谢家依水而建,其亭台楼阁都是江南小阁楼的风格。
一路走过前厅,谢安带着他们熟悉府邸以及准备安排住处。一路行来司瑶却看中了了一座破败的阁楼,阁楼比其他亭阁都要高,但是却多处已损坏:“这座楼怎么这么破败。”她问。
谢天涯轻咳“这是谢家那叛徒谢凛的住处,被逐出无心阁后,就一直没有修缮了。”
“谢凛。”司瑶常年在清尘山对于这些事知之甚少,正要询问一番。
“谢家主,阿瑶很喜欢这里,不如我们这次就在这里住吧。”李明臻伸手握住司瑶,打断她的话。
谢天涯有些犹豫:“这。李公子这次来谢家,若是招待不周,陛下知道了必定会怪罪一番。”
李明臻却笑道:“无妨,左右是我们自已选的,怪不得谢家主。”
谢允在一旁冷笑插话:“既然这样,就让人打扫一下住进去吧。”他本就气质阴冷,言语带着丝丝阴风,让人很不舒服。
入夜房间终于收拾出来个样子了。
由于常年无人居住,也没有修缮,所以即使打扫半天也还只是勉强能住人。
“李明臻你为什么打断我,谢凛是谁?”司瑶给自已倒了一杯茶,吹了吹喝了口。
“罢了,你常年在清尘山,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谢凛是谢无心之后天资最好的谢家后人,也是唯一一个除了谢无心之外,可以操纵问心的人。传闻他在达到天阶后,带着问心外出游历。却喜欢上合欢宗的汐言,谢凛一生修行机关傀儡,情爱之事几乎没有。而合欢宗的汐言又是天生媚骨,历经无数情事。痴情人遇到了薄情人,自然是不得善终。在汐言要求下谢凛将半生修为包括,驱使问心的方法都传授了她。也因此谢凛被逐出了谢家永世除名。”李明臻娓娓道来。
司瑶追问:“后来呢?”
“后来谢凛被除名后,就不知所踪,谢家至宝问心被遗落在合欢宗。当时谢家主带领谢家人去讨还,却只有归还了半具问心的身体。所以现在在谢家的问心是个残躯。至此这件事可以说是谢家的耻辱,所以但凡谢家人都不愿意提及。”李明臻道。
“原来这就是谢凛的住处,诶李明臻你看墙上那些画是不是他那个心上人汐言的。”司瑶指了指正对墙上着发黄的画,画中人眼若秋水,眉似远山,淡黄色纱裙勾勒凹凸有致身躯,宛如下凡谪仙。
李明臻笑道:“我也没见过。”
“不过将一身修为功法拱手让人,也真够傻的。”司瑶说道。
“世上只情之一字最是无解。”李明臻道。他幼时受宠,但是一心都在修习君道和功法上。对于情爱之事几乎没有考虑过。后来先皇后去世,他的整个世界都变了天,周边很多人都在离他而去。踽踽独行,迎来的却是一个又一个背叛,一次又一次的教训,叫他不要轻信他人。直到被贬兰月城,每时每刻,他都在提心吊胆,他知道没有自保之力,任何抱负都是空谈。
其实被贬出城之前,钦天监曾找过他一次。
那是一个雨夜,从万人追捧到门可罗雀,白泽不知道还有谁在他即将被贬出城的前夕前来找自已。打开门却看见一身黑衣手拿拂尘的钦天监林徽南。
林徽南一直是宫内的一个神秘人物,他虽有通天之术却不涉党争,就连皇帝对他也是有几分尊敬的:“太子殿下,臣本次前来是为殿下离宫前算上一卦。”
白泽将人迎了进屋,焚香祷告一番。林徽南拿出星盘,与星轨。
门外雷雨交加,门内却有几盏幽炷照亮一方安宁,星盘祭出,星轨转动,万象尽显。
“如何。”白泽问。
林徽南看着卦象,脸色有些难看,喃喃自语:“竟然是坎卦,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重重险陷之象 向下内敛之意。大凶。”
“可有破局?”白泽道不意外,如今的境况能比他现在更糟。
林徽南掐起法诀,星轨再一次转动,一切都有定数。
林徽南皱起眉头:“日星象纬,乾坤未定,破局有三。”
……
破局有三,钦天监说的第一个他等到了,幸好一切都还有转机。李明臻目光落在司瑶身上,她此刻已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昏黄的烛光映衬那张清丽脱俗的睡颜。在他万般无奈,四面楚歌之下,她是先皇后去世之后第一个来到身边,救他于水火之人,此刻他心情复杂,目光却带有一丝温柔。
江南游船一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司瑶倚靠在栏杆边海风吹拂起她的如墨的发丝,李明臻坐在她的旁边阵阵少女的香气传来。
看着湖面上,来来往往的游船,映衬着如画的青山绿水,才子佳人,山水成画。
“这还只是初春,你看江南夏天湖面上会盛开满荷花。小时候我就很喜欢到池塘里面采莲藕吃。”司瑶说。
李明臻侧头目光落在司瑶身上:“你小时候来过江南?”
“是啊,我很小的时候和哥哥在江南长大的。哥哥教我功法口诀修炼。可是有一天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在屋里等啊等,吃完了剩下的食物,我就饿着肚子一直等。后来就等来老道士也就是我师父,他带我回了清尘山收我做了弟子。”司瑶语气淡淡,她这次再来江南,就是想再回去看看,哥哥还在吗。
“虽然师父对我也很好,但是我还是很想念哥哥。”司瑶指着湖面回忆道:“小时候我在池塘采莲藕,每次都弄的满身泥泞。哥哥从来都不像师父一样凶我,他总是会笑着说阿瑶玩开心了吗。我喜欢吃什么哥哥也都是带我去吃带我去玩,师父就老是一副道貌岸然,说什么修道之人清心寡欲,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最喜欢的就是下山出行任务。没有他的唠叨,耳朵都清净了不少。”
听闻,李明臻不禁莞尔。
“你笑什么?”司瑶问。
“清尘山也一直以门规森严著称,江宗主也一直严于律已,对门下人赏罚分明。如今收了你这样一个淘气的徒弟想必他也很头疼。”李明臻摊摊手直言。
“哼,那群道士就会装模作样。再说了,谁想做他徒弟。当年在江南我是想一直等哥哥的,是他非说学好本事哥哥就会回来来诓骗我。”司瑶皱着鼻子:“最终还是得靠我自已去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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