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警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同时戏精上身，趴在地上，不断哀嚎。
刘海中就在一旁煽风点火。
“公安同志，你们来得太及时了，再迟一点，就要出大事了。”
“这个流氓闯进我们院子，见人就打，连八十岁的老太太都不放过，简直无法无天。”
“快把他抓起来枪毙。”
两名公安皱着眉，没搭理刘海中，径直走到祁连山跟前。
打量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哀嚎的两人，问道：“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
祁连山将介绍信递了过去。
年纪稍大的公安，接过介绍信，仔细看了看，又还给了祁连山。
“同志，刚转业，这又邻里邻居的，动手打人可不对。”
“我打的不是人，是畜生。”祁连山指着地上的易中海，对着公安道：“别看这家伙外表老实，肚子里全是坏水，这么冷的天，在家虐待烈士子女，你说他该不该打？”
说完，将林恩恩小手抬了起来，“你们看，这双手全是脓疮，都这样了，老畜生还让她给自己洗衣服……对了，提醒一下，这丫头的父亲是烈士，也是我的战友。”
“是这样吗？！”公安低头，眉宇间明显带着愤怒。
“公安同志，别听他乱说，现在哪个小孩不洗衣服，不能因为这丫头是烈士子女，就区别对待吧？”
“可她洗的是你的衣服！”
“那又怎么样？”易中海不服气，继续道：“这丫头本来就是妖孽，克死了她父亲，又克死了她母亲，我好心领养她，让她洗洗衣服，这不过分吧？”
“去你妈的臭嘴！”
怒骂一声，祁连山不顾两个警察阻拦，上前一步，按着易中海的脑袋，让他磕头。
“咚咚”两声，额头全是血。
“同志，冷静一点，不能打人”
两名公安怕闹出人命，卯足了力气，才把祁连山拉开。
被拉开后，易中海用手一摸脑袋，发现手心满是鲜血后，再次叫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闭嘴！”
公安呵斥道，
“公安同志，你们可不能拉偏架，这家伙想杀了我，我只是想讨一个公道。”
“讨公道也不能涉及封建迷信！”年长公安指着林恩恩，愤愤不平道：“她父亲为国捐躯，你在这诬陷她是妖女，打你是轻的，依我看……你这是搞封建迷信，该拉去批斗。”
那个年代的公安，都是军人出身。
军人更明白战友情。
军人更明白战友遗孤不容欺辱。
见公安都不向着自己，易中海急了，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睛，“就算我有错在先，可老祖宗是无辜的，他打了老祖宗又怎么说。”
“谁是老祖宗？”
“她，老太太。”易中海走到聋老太太跟前，“这位老太太身份可不简单，她今天挨了打，这又怎么说？”
年长公安看向祁连山，“你打的？”
“我打的！”林恩恩主动站出来，挺直身板。
挨打的八十岁，打人的不到七岁。
碰到这种案子，公安也只能和稀泥。
“那个……道个歉算了。”年长公安提议道。
“不行，我这么大人，被一个小丫头打，岂能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那你想怎么样？”
“赔钱，没个八百十块钱，我就躺在地上不起来。”
“她一个小孩儿哪有钱？”
“那我不管，没钱我就不起来。”
提到钱，祁连山倒是想了起来，林卫国牺牲时，国家应该给了补助。
这钱去哪了？
八成是被易中海借着收养的名义，给骗了过去。
想到这，祁连山又不淡定了，趁着公安不注意，踹了他一脚，骂道：“老逼登，拿钱！”
易中海被踹得龇牙咧嘴，“什么钱？”
“当然是林卫国的抚恤金！”
“不在我这。”易中海激动了起来，大声嚷嚷道：“这钱我可没碰，别血口喷人。”
“操，死鸭子嘴硬是吧！”祁连山又一次撸起袖子。
“警察同志，他又想打了了。”见势不对，易中海连忙后退。
“同志，冷静！”
年长公安移前一步，挡住了祁连山，“抚恤金的事，我们会查清楚，别太冲动。”
“父亲的抚恤金在我这。”林恩恩主动交代，“母亲死后，很多人都惦记着这钱，我给藏起来了。”
沉冤得雪，易中海激动的不行，指着祁连山道：“我都说了，我没拿这钱，你冤枉我，给我道歉。”
“道……你……妈！”
隔得远，动不了手，祁连山选择语言攻击，“你应该兴庆没拿这个钱，否则我会把你家房子给烧了，没开玩笑。”
“公安同志，听见了吗？他要烧我家房子，快把他抓起来。”
“不还没烧嘛，烧了我们自然会抓人！”
“偏架，你们在拉偏架！”易中海把矛头转向公安，“我要找你们所长，投诉你们。”
“投诉？”年长公安笑了，“虐待军人遗属，宣传封建迷信，你前脚投诉，后脚就有人来办你！”
易中海哑口无言。
这不是玩笑话，那个年代，其实公安还算讲道理，不讲道理的是武装部保卫科。
这是兄弟单位。
见威胁不了公安，易中海干脆学着聋老太太，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哀嚎。
“杀人了，杀人了，没人主持公道啊！”
“傻柱，你快回来，帮帮你大爷吧。”
就这样，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耍起无奈。
看热闹的太多，闲言闲语也多，碰到这种人，公安很烦。
年长公安把祁连山拉到一边，商量道：“要不这样，你去道个歉，这事我们来平。”
“不可能！”祁连山摇头，“人是我打了，道歉是不可能的！”
就在公安左右为难时，王主任提着裤子，来到了祁连山跟前。
“怎么了，这是？”
见到王主任，易中海像是见到了救星，拍着大腿，开始倒苦水，“王主任，你可要为我们做主，按照您的指示，我尽心尽力维持着大院的稳定，可没想到，今天被这流氓打了，警察还拉偏架，太欺负人了。”
“对啊，王主任，我八十岁的老太，今儿还被个小丫头打了，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聋老太太顺势附和。
“王主任，我刘海中活了这么年，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讲理的后生，啧啧啧……就和绺子一样，全身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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