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呼吸一滞,连忙偏头,“都听你的,你好好想,回来告诉我就行。”
傅星洲:“好的,姐姐。”
说完,打开门锁就出去了。
司机在楼下,等傅星洲坐上车扬长而去,温言和陈静文才回了客厅。
“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两人挤眉弄眼的,一副八卦样。
顾夭摆好早饭,“你们俩头不疼啊?要不要边吃边聊?”
陈静文一边吃,一边感慨:“不得不说,你前夫还挺体贴的哈,自己都忙得脚不沾地了,还知道送早餐上门。”
司机送上门的早饭,豆浆却是傅星洲在陈静文家做好才走的。
“还有更体贴的,你们想不想听?”
温言:“什么啊?”
陈静文:“不想听,这豆浆是不是坏了,一股酸味...”
“酸味?那傅氏集团的律师你要不要?”
顾夭一边喝豆浆,一边淡笑着开口。
温言:“什么律师啊?帅不帅?”
“你怎么不问能不能吃?”
......
“掉头。”
傅星洲靠坐在车里,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手机屏幕,忽然对着前面两人说道。
陈煜闻声转过头,不解的回答:“傅总,跟那边的会议约到下午,现在不出发可能会赶不上。”
傅星洲脸色如常,“那就推迟,去电视台。”
程嘉和一身演出服,看到傅星洲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但很快调整好,对着傅星洲微微点头:“星洲哥,你找我有事?”
“嗯,方便去你休息室聊聊?”
休息室内,傅星洲开门见山:“你现在还喜欢顾夭?”
疑问句,但肯定的语气。
程嘉和看向傅星洲,从容道:“是,我一直都喜欢她,星洲哥不是早就知道吗?”
傅星洲风轻云淡:“觊觎别人妻子,不是什么好习惯。”
“是我先认识她的,也是我先喜欢她的。”程嘉和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当年如果不是你,我们之间又怎么可能走这么多弯路,况且现在你们已经离婚,夭夭单身,我有追求她的权利。”
相比于程嘉和的激动,傅星洲就显得淡然很多,他扫了程嘉和一眼。
“你应该知道她心里的人是我,虽然我们暂时离婚,但她现在也不是单身,我们在谈恋爱。”
傅星洲坦然自若,“当然,我们的恋爱过程不会持续太久,很快你就又能参加我们的婚宴。”
说完,傅星洲站起身。
“傅星洲,你忘了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从前叫他一声“星洲哥”,是因为尊敬。
现在叫全名,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
程嘉和站起身,和傅星洲平视着彼此,眼神带着厉色道:“从你失约的那一刻起,你就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你说你们在谈恋爱,顾夭知道吗?她有承认吗?这一点我会亲自向她求证,至于要不要追求她,是我自己的事。”
毕竟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姑娘,就算真的要放下,也得是他心甘情愿的。
......
陈静文知道傅氏的律师可以帮她打离婚官司,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
吃过饭她就催促顾夭和对方联系。
顾夭按住陈静文,“静文,你先冷静冷静。”
事发到现在,顾夭都没有听到怀煜城本人的一点消息。
“怀煜城自己是怎么说的?他说了要跟你争小宝吗?”
陈静文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
“所以他从事发到现在,一个屁都没有放?怪不得...”
温言本来想说怪不得不是个男人!
但话还没出口,她忙收回去。
“他家人的态度其实就是他的态度,行吧,我去联系陈煜,让尽快介绍律师给我们。”
陈煜很快回复,给了个电话后说那边已经打好招呼,让陈静文直接联系就可以。
一通电话,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开着免提接听的。
“陈小姐,您还是需要有经济来源,我们才有胜诉的可能。”
对方言语简短,但直击要害。
陈静文毕业这些年一直是家庭主妇,要是真的争抚养权,她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有抚养孩子的能力。
小宝才一岁,按道理没满两周岁都可以随女方生活。
但怀家那样的家庭,拿出些证据证明小宝在怀家更适合,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静文一时没了主意。
她从来没工作过,一时半会要去哪里找工作啊!
顾夭问:“你大学是财会专业对吧?”
陈静文无措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哪里还记得什么。”
“没事,我们再和律师聊聊,一定会有办法的。”
温言到时间去上班。
顾夭本来想这几天都陪在陈静文身边,老宅那边打来电话。
换季的时候傅爷爷得了流感,家庭医生给开了药,这几天咳嗽反倒严重了些。
69書吧
傅妈妈打的电话,说是拗不过老人,非要让她过去一趟。
顾夭和傅星洲离婚的事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顾夭回到老宅,管家正在陪着傅爷爷下棋。
她坐在一边也没出声打扰。
直到一局棋下完,管家起身离开,傅爷爷才看向她。
“夭夭,回来了?”
依旧是从前那般的语气,顾夭抬头看了傅爷爷一眼,鼻尖有些酸涩。
她强忍着点了点头,“嗯,爷爷。”
傅爷爷叹了口气,随口又咳嗽了两声。
顾夭忙递了杯水过去。
“爷爷,您慢点喝,有什么事慢慢说。”
傅爷爷接过,喝了一口水后放下水杯,“夭夭,爷爷今天叫你来,是有些事想告诉你。”
顾夭出侧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变。
狂风呼啸着卷起地上枯黄的树叶。
她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回了主楼。
主楼此刻静悄悄的。
关上门,将喧嚣隔绝在外后,顾夭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夭夭啊,有些话爷爷不说,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说了。所以即便星洲会不高兴,爷爷还是要告诉你真相,你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星洲这孩子是个傻的,也是个一根筋的,从小他就很执着。”
傅爷爷的叹息声又在耳边回荡。
有些人有机会告别,可有的人就连说一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空荡的别墅内传出顾夭哽咽的嗓音:“傅星洲,你可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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