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白听到这个称呼,性感的喉结动了一下,眼眸深处冷到极点。
“叫我什么?”
“丈,丈夫哥啊。”
意识到自已可能说错话了,故知温润如玉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慌,手心里浮起一层湿湿的汗意。
赶紧改口。
“白白~”
只见稚白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眼底的光却柔和了几分。
“叫老公。”
故知听到这个称呼,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这......怎么叫得出口。
稚白睨了她一眼,眼神在询问,怎么还不叫?
故知颔首一下,嗓音软绵绵的。
“老,老公。”
尾音低到了尘埃里。
“记住了,稚太太。”
说完,稚白从身旁拿出两份文件,一支笔,放在她面前。
“这是合同,一式两份,签名。”
故知瞥了一眼,合同上写着巨大的标题“合约夫妻”。
整整一页A4纸,条款密密麻麻。
页尾醒目的黑色粗体字写着:合同期6个月,6个月后婚约自动作废,从此两不相欠。
故知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在划清界限,睡她六个月,然后让她提桶滚蛋。
她拿起笔,条款都没有细看,就准备在落款处签上自已的名字。
“看清楚了吗,就签名。”
故知低低的“嗯”了一声,落了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从小,她都是这么安慰自已的。
以至于养成了一颗佛系的心。
签完后,她返还一份给稚白,自已留一份。
稚白收到她给的合同,低眉冷笑一下。
这家伙,连合同都不看。
有她倒霉的时候。
收起合同,稚白站起身,冷冷地丢下一句“十分钟后车库见。”
???
故知愣了两秒,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十分钟,都不够她化妆的。
这么火急火燎,赶着去投胎?
故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稚白打开门。
离开了......
故知立马原地跳起,跑进卧室。
从衣柜里取下一件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简约的搭配。
再冲出卧室,门口鞋柜里换上她常穿的帆布鞋。
提上包出了门。
下到车库,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过来。
在她面前停下后,副驾驶的车门向上扬起。
看到那张清冷寡淡的侧脸,故知怯生生的坐了进去。
一路无言……
半小时后,车停在筱覔咖啡店门口。
“下车。”
清冷的声音命令式的砸向故知。
故知心一颤,疑惑的看看路边,再看看稚白。
突然反应过来,他是要送她上班。
于是便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谢......”
她转身准备道谢的一刹,车门自动关上了,
车子扬长而去。
故知泻了一口气,刚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又被他的冷冰冰甩出几条街。
男人心,海底针啊。
筱覔咖啡馆的主要受众是中上层人士,顾客多是带着电脑来办公的企业高管、老板。
这家店主打做高端的咖啡饮品,为顾客提供恬静舒适的工作环境。
室内的装潢是轻奢的商业风,蓝白灰的色调,一派低调且奢华的格调。
吸引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故知换好工衣后,同事秦悠悠笑眯眯的凑上前来,
“故知,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我刚看到你从别人的车上下来,还是豪车,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一个细节都不可以漏掉,我全都要听。”
秦悠悠几近疯魔的甩着头,看得出来她比故知本人还激动。
额......这下不告诉她点什么,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他啊,我的合约丈夫。”故知葱白如玉的小手洗刷着杯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见她合上了嘴,秦悠悠两手一摊,偏着头看她,很是着急,
“然后呢?”
“还有啥?”
“所有,来龙去脉,I want everything(我要知道所有)。”
“哦,合约只有六个月,六个月后,我又恢复单身了。悄悄的,我结婚了,悄悄的,我又离婚了,不带走一丝尘土。”故知自我调侃着,唇角的笑意带着难以察觉的苦涩。
论婚姻能给她带来什么……
大概是夜幕降临后脖子上那一粒粒咬痕和痛苦撕扯的肉体。
不过婚约只有六个月,六个月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她又恢复自由身了。
这次是真的自由身了,连她父母都不再管她了,也不会再被迫嫁给不喜欢的人了。
“六个月,那也太短了吧,你这婚结了个寂寞啊。”
故知谄笑道,“是啊,可不是吗,结了个寂寞。”
秦悠悠刚才目睹了迈巴赫疾驰而去的背影,留故知一人在风中凌乱。
猜想这段婚姻大概是父母之命吧,为了彩礼钱把她嫁给又老又丑的中年油腻大叔。
69書吧
秦悠悠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
“没事的宝,有我在,姐妹就是你坚实的后盾。”
“好好好,我可等着你带我走上人生巅峰呢。”
两人都笑了。
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秦悠悠和故知很快进入了忙碌的工作模式。
一辆蓝色保时捷停在筱覔咖啡馆门口,穿着花衬衫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男人在吧台旁落座,一双黑亮的眼睛带着柔和的光,定定的看着吧台里故知忙碌的身影。
秦悠悠挡住了他的视线,眼神微眯,唇角扯起一抹弧度,职业化的口吻问道。
“沈先生,还是老样子吗?”
沈从南回了一下神,“哦,对。”
“好的,一杯冰美式,请稍等。”
秦悠悠操作了一下电脑,打出一张单子,放在他面前,然后离开了柜台。
沈从南是这家咖啡馆的常客,每次来了都点冰美式,店员们都记住了他的口味。
十分钟后,故知端上来一杯咖啡,放在沈从南面前。
“沈先生,您的咖啡。”
“咦,你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
沈从南眼尖的发现了她脸上挂着淡淡的黑眼圈,温和的说道。
故知耳尖发烫,“昨晚没睡好,嘿嘿。”
哪里是没睡好,是压根没睡。
被男人折磨了一个晚上,天亮了才允许她小憩一会。
“是因为隔壁楼在装修吗,上次好像听你提起过。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完工啊,已经严重扰民了。”沈从南心疼地看向她。
“啊,不是,我搬出来了,没在那儿住了。”
故知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样啊,你现在住哪,晚上我送你回去,你也好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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