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汉面色涨红地忍受着武渊那些难以入耳咒骂声,脚步却向着武渊靠近了几步。
69書吧
武渊可不想让这个嘴里不干不净的老头靠得太近,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因为对方的逼近和谩骂就退缩半步。
于是乎,他猛地伸出右手,做出一副准备挥拳打人的架势。
其实呢,武渊心里清楚自已手上的力气有多大,他才不会真的动手去揍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子呢!
然而,令武渊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抬手吓唬人的举动恰好落入了吴老汉的算计之中。
只见吴老汉迅速将自已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主动迎了上去,仿佛迫不及待想要挨上这一拳似的。
尽管此时武渊的手尚未触及到吴老汉分毫,但他却像是突然失去平衡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而去。
武渊见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敢情这老家伙是故意来找茬儿碰瓷的呀!
虽说武渊心里明白自已根本就没碰到过吴老汉一根汗毛,可在场众多围观者们所目睹到的场景却并非如此。
“诶,大家伙儿可瞧仔细咯,我这手连碰都没碰着他一下呀!”
武渊一边嚷嚷着,一边迅速将手缩回来,并连连后退好几步,仿佛生怕被人误会似的,同时还将双手举了起来,表示自已绝对没有动过手。
此时,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也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有人高声喊道。
“我刚才就在前边站着呢,看得那叫一个真切!就那个满嘴喷粪的家伙,出手可真是够狠的哟!”
另一个人则附和道。
“可不是嘛,好像确实是打中了。”
还有些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到底有没有打到啊?看着不太像啊......”
一时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吴老汉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硬邦邦的青石路面上,刹那间,鲜血一股脑的流淌而出。
本来呢,吴老汉心里头盘算得好好的,就想着稍微表演那么一下下,假装摔倒就行啦。
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往后仰头准备倒下的时候,冷不丁地被地面上那不起眼儿的小土坑给狠狠绊了一脚!
站在一旁的吴富贵整个人都懵圈了,他完全没料到自家老爷子居然如此拼命,不过就是演一场戏罢了,咋还能把自个儿给伤成这样?
此刻的吴老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毕竟年纪大了呀,这么狠狠地摔上一跤,对他来说无异于致命一击。
他那瘦弱的身躯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上痛苦地扭动着,面色惨白如纸,双唇更是呈现出骇人的紫色,呼吸也是越来越微弱,仿佛只有进气却没了出气似的。
到了这会儿,哪怕吴福贵再愚钝,也瞧出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自家老爹怕是快要撑不住了啊!
“这可与我毫无关系啊!他分明就是故意碰瓷,明明是他自已不小心摔倒弄成这般模样的!”
“休要胡言乱语!若不是你所为?难不成我爹爹会无缘无故地摔成如此惨状吗?无论怎样,他总归也是你的长辈啊!你怎会有如此狠毒的心肠!对自已的长辈下此毒手,简直天理难容!”
吴福贵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吴老汉,泪水如决堤般顺着脸颊滑落,形成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他紧咬着牙关,怒目圆睁,直直地瞪向武渊,厉声质问着。
“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血口喷人!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吧,连话都说不利索!”
武渊情绪愈发激动,开始拼命为自已申辩,试图证明自已的清白。
就在这时,围观众人中有人突然惊叫道。
“哎呀不好,你们快看呐,那老汉的瞳孔似乎正在溃散,莫不是已经......已经断气身亡了吧?”
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嘈杂喧闹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天哪!那位老人家真的死了吗?这实在太可怕啦!”
“居然会发生如此凄惨的悲剧!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快快快,赶紧去禀报官府,请衙门派人前来调查处理此事!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
一时间,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愕与惶恐之色。整个场面变得异常混乱不堪,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见到眼前这般场景,李水兰心中一惊,急忙伸手拉住武渊,迅速将其拽入屋内。
她深知杀人偿命这一道理,尽管人命并非由武渊所害,但众人之口实难辩驳。一旦被送至衙门,最终如何定案着实难以预料。
此时,武砂锅与步诗书一同举起双手,向周围围观的人群示意保持安静。步诗书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后说道。
“虽说我家这孩子性情耿直、言语无忌,但此次事件确实与他无关啊!诸位乡亲们,请务必凭良心讲话,切莫轻易下定论,认定此事乃我家小儿所为。”
与此同时,屋内的李水兰早已泪流满面,她颤抖着双手,将一贯钱财塞进武渊手中。此时此刻,她已然泣不成声。
“儿子啊,这可是咱们家中所有的积蓄了。你快快从后门逃走吧!”
李水兰哽咽着说道。
然而,实际上对于武渊而言,若想要逃跑并非难事。
只是依据齐国律法之规定,倘若他选择逃离此地,那么代替他承受牢狱之灾的必将是他的父母其中之一。正因如此,无论如何,他都决然不会选择逃跑这条路。
母亲那悲痛欲绝的哭声,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深深地刺痛了武渊的心。
他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李水兰微微颤动的肩膀之上,想要给她一丝安慰,又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拭去她那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的泪水。
“娘,请您放心吧,孩儿绝对不会逃离此地。既然这件事情并非我所为,那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我的罪过。请相信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所有的苦难终将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武渊目光坚定地看着母亲,声音低沉而有力。
就在这时,几个好事之人簇拥着两名身材魁梧、神情严肃的捕快来到了被人群重重包围的武渊家门口。
“闪开!都给老子让开!莫要挡住我们办差的道路!”
为首的一名捕快大声呵斥道,语气中充满了威严与不耐烦。
周围的人们见状,纷纷面露惧色,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迅速闪到一边,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来。
眼见捕快要来了,原本还瘫坐在地上的吴福贵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那两位捕快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二位官老爷啊,你们可要替小的作主啊!那武渊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恶徒!今日我与家父只是前去他家讨要一些食物充饥而已,谁知那武渊竟然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就朝我父亲砸去。可怜我那老迈的父亲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当场便一命呜呼了!如今这武渊却躲藏在家里,想必是企图畏罪潜逃。恳请二位官老爷务必将那杀人凶手缉拿归案,为小的冤死的父亲讨回公道啊!”
吴福贵声嘶力竭地哭诉着,其表演可谓是淋漓尽致,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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