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地,嘭的一声巨响回荡在金銮峰前空旷的草地上,震耳欲聋!
69書吧
娥媌在与几人对峙中,狠狠舌战了几个回合,突然就急速引爆,再看时,人却安然无恙移到几丈开外。
众人皆被如炮轰的声音震得眼泛满天金星,半饷反应过来,耳中还存在着嗡嗡的杂音。
娥媌见仇人势众,虽迟疑不决,可报仇雪耻的心却一刻也不敢消除,遂涉险迎上前。
轻盈飞落对方前,娥媌刻不容缓,张开双手,露出长约几尺的指甲,照五郎就刺去。
一众仆属见状,急不约而同向五郎围拢护驾,娥媌近不得五郎身前,只好与四个仇人下属展开搏杀。
五郎下属手握刀剑,娥媌兵器却早被强取而去,她渐渐寡不敌众,身上已然挂彩,沥沥鲜血染洒满在杏黄色裙裳。
五郎站立不动,冷眼观着女子身负有伤,渐而落下了风。
有下属与情妹相护,他丝毫再不惧娥媌能伤到自己。
啊……!
随着嘶声力竭的慘呼落下,娥媌不慎被白飒以青铜刀斩断一臂,断臂落地 ,血染若河,惨不忍睹!
情花不为所动,伺机使出骤变又宽又长的绿叶捆绑住她,与碧禾一道将人押解主前。
“主人,敌已擒获,还请您发落!”
情花俯身下拜,恭敬的声音带着原有的娇媚。
五郎心情大悦,速将她请起,朗声命令道:“我们回去吧,好好将此女看紧,切不可掉以轻心,令其再逃。”
“诺!”
众下属皆应,于是一行人又兴师返回金銮洞。
娥媌痛失一臂,中途早昏阙过去,待醒来,唯有白飒和于凯看守。
此处是白飒的‘暗明居’,娥媌就暂紧绑关押到这里。
肩口的残断处传来剧痛,她无力的睁着眼,只听二人窃窃私语。
“于兄,你说主人也不杀这妖女,却命我二人日夜看守,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白飒的声音,冷中透着无奈!
于凯看着他,不以为然:“那又如何,这本就是我等做下属的职责,难道你还能对主人有议?”
白飒颇为无语的嘬了一下舌,解释道:“非也,我言下之意是说我俩这样看守,一不便修炼,二不便分身为主人效劳,不若你现在去向主人谏言,让他准许我等再凿建出一个地牢,托情花姑娘制牢笼将此女监禁才好啊!”
于凯瞅了他一眼,更为无语:“白兄,这我可不敢苟同,不严加看守,叫她逃蹿了,我看你如何交代?”
他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道:“依我之见,主人总会妥善处置的,你我还是不必过问了。”
白飒正欲回答,二人却听见躺在地上的娥媌,低声呜咽了起来,其声悲伧,幽怨不已。
这次不阴森,尽是可怜的哀嚎,令人听了心生怜悯。
哭声如泣如诉,暗暗消磨着人的意志,未过一阵,白飒和于凯变得得精神散涣。
白飒心烦意乱,忍不住怒斥囚犯:“住口!不准再吱声。”
娥媌抬起头来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哭着抱怨:“白大哥,你好狠的心,专斩人的手臂,你不怕遭到报应么?”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若你不来寻仇,自然相安无事 。”
白飒冷冷的回应了一句,于凯也相继附和说你既然侥幸躲过一劫,就合好好修炼,犯不着前来送死。
娥媌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于大哥说话真是不会折腰,若是你的至亲惨死于他人之手,你也能苟活于世?”
娥媌停止了呜咽,转而叹息:“我何尝不知晓阿姑为何而死,我姑侄也是为谋生路,不敢不对浣花洞主尽心,那蛇妖也可以逼退我阿姑,为何他就直接下了毒手?”
“娥媌幼年,家遇地劫,父母皆死于山塌被掩,若非阿姑赶来携我离走,只怕没了今日的我,我又焉能不报仇?”
于凯听闻,怜悯的回答了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姑娘何苦为难自己。”
娥媌见他愿化解自己,心中暗喜,觉得火候已到,遂楚楚可怜的提议。
“于大哥,我好像明白了,一切尽错在于我,不过我若保证今后绝不来犯,你可否发发慈悲,误放了我呀?”
娥媌深谙人心,故作可怜模样,她声音本来就似泉水叮咚,并不难听,又兼之用了媚术,于是每吐一字,于凯意志就削弱一分。
“这……不好吧?”
于凯显然开始心有动摇,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
白飒亦支撑不住,苦苦挣扎,“额,你俩在……在说什么?……”
话还未问完,人就昏昏欲睡,头痛欲裂之下,软绵绵倒在石台靠下而眠。
于凯略一吃惊,唤了一声白兄。他身躯屹立不倒,只是语气惊疑不定 。
“白兄,你怎么了?娥媌,是不是你作的祟,你究竟意欲何为?”
“于大哥,不是我,我身负重伤,如何能作祟,也许是他战后疲敝,你怎么冤枉我?唔唔……”
娥媌又哭泣了起来,于凯于心不忍,疑心瞬间消除,“既,既然不是你,那算我错怪你了,你别哭了。”
“于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就替我松散,放了我吧,日后有缘再见,小女子必报你的大恩大德,我不想沦为阶下囚,我只想回去独自山中度日。”
娥媌一边恳求,一边以一手摸了摸衣襟,她胸襟顿时敞开了一片,春光外泄无疑。
于凯瞥见她敞开的地方,露出白皙的肌肤,两座玉女峰若隐若现,面色悠的红云浮现。
他已不自知深中媚术魅惑,虽眼疾避过,心里确似痒病附身,对眼前的女子生起非分之想。
女子色计得逞,继续煽风点火:“于大哥,你要肯放了我,待我再修炼出一臂,来日定以身相许。”
于凯铁血男儿一个,又如何经受得住这般诱惑,当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言出必行,见白飒确实昏了过去,遂小心翼翼上前割断了藤叶。
娥媌获救,对他吹了一口似兰似麝的香气,见他越发呆滞,遂悄然无声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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