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麟想败中取胜,暗射一支回马箭,这回马箭,是老苏家的绝招,百发百中,此刻,直奔罗通的哽嗓咽喉就射去了。
别看小罗通年纪小,但他心中有数,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追赶苏麟的时候,他就把枪挂在了得胜钩上,腾出来两只手,料到苏麟要用回马箭,暗算自已。果然,“唰”的一声,这箭就到了,他稍一歪头,把箭头让了过去,一伸手“啪”,就把箭杆给抓住了。
苏麟认为这一箭准能射中,结果,回头一看,“啊!”不但没射中,反被罗通用手把箭给抓住了。罗通举起这支箭,冲苏麟一晃,哈哈大笑道:“苏大公子,你这箭法真高啊?专门往人家的手里射,照你这样射法,那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你看,被我给抓住了,扔了它,还怪可惜的,就还给你吧!”说完,就把箭头一调个,冲着苏麟“嗖”的一下就扔过去了。
这也是个巧劲儿,当然,也是真功夫,虽然不是用弓射出去的,可是比弓射的还准。“嗖——”这支箭直奔苏麟的咽喉飞来,真要是扎上,也够苏麟受的。苏麟赶紧一闪身,“叭嗒”,箭就插在地上了。
这也是罗通成心羞臊苏麟,虽然没说啥,可说明老苏家的箭法,不是什么百步穿杨、白天射金钱眼、晚上射香头儿,百发百中,看来全是吹牛。今天,不但被我把箭接住了,而用手甩的都比你射的还准。
罗通的藐视,使苏麟是破门帘子——挂不住了。他咬牙切齿地一抖手,“嗖——”又打出一支镖,他也没言语,这叫冷不防的暗算。
多亏罗通手急眼快,他正想从得胜钩上去拿枪,突然,见苏麟向他打来一物,赶紧挺起身子一歪头,“嗖——”这支镖就过去了,罗通顺手一抓,就把这支镖的镖稳给抓住了。
什么叫镖稳啊?镖稳就是镖后边衬的那条红绸子或绿绸子,也有叫镖穗的。有这个东西镖能打的稳当,没这玩意儿,那镖出去就会乱摆。
罗通刚接住这支镖,“嗖嗖”,这小子又打来两支。
苏麟真是心狠手毒啊!他想连发三支镖害罗通一死。心说:你不是能接吗?这回,我叫你接个够,接不住也就够你受。
而罗通,一不慌、二不忙,一伸手又抓住二支镖,等第三支镖来到面前,只见他把头一扭,让过镖头,一张嘴,“咯噔”,用牙把镖稳咬住了。
这时候,黄绒绳外的众家小将,一齐喝彩喊“好!”并鼓起掌来。程铁牛喊的最欢:“好!好!真好。”
小罗通接住三支镖还不算完,他的两只手一甩“嗖嗖”两只镖又奔苏麟打去,最后,猛一甩头,“嗖”嘴里叼的那只镖,也奔苏麟打去了。
就这一手啊,不但场外的少国公们都轰动了,就连看台龙棚里的文武群臣全都震惊了。头一个程咬金就先大声地喊道:“嘿嘿!真好!这一手真绝啊!”回过头对魏徵和李治说:“看见没有,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怎么人家老罗家尽出这样的英雄啊?你们说,这么点孩子,就有这么大的能耐,他是怎么练的呢?不但用嘴接,还能用嘴打回去。哎呀!这比打镖的功夫,可强得多的多。嗐!我老程啊,就是没德,连一个这样的孩子都没积出来。”
苏定芳听程咬金说这些话,既生气、又害臊,还说不出什么来。肠子痒痒没法挠,心中暗骂程咬金,你可太缺德啦,你夸罗通,挖苦着苏麟,这不是成心给我听吗?虽然,他这样想,但他从心里也不得不服罗通,罗通这个短命鬼确实很厉害。就他这两下子,就是大人练,也得下番苦功夫,我久战疆场,还没碰见过这等绝招!看来,我儿苏麟是难以取胜了。
在这看台上,尉迟恭可称得是久经百战,勇冠三军的老将,他看见罗通的这几手,不由的挑起大拇指,暗暗称赞,真是长江后浪催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哪!自古道:“英雄出于少年。”一点也不假呀!小罗通,真乃将才也,别说是苏麟,就是老夫我遇上他,也未必能是他的对手。
再看幼主李治,乐得嘴都合不上啦,他一看御弟罗通,真是武艺高强,由他挂这二路元帅,我父王一定能得救还朝。他心里想着,嘴上笑着,这俩眼睛紧紧地盯着教军场。
这时候,苏麟却出洋相了。他既会打镖,也能接镖。可从来没用嘴接过镖啊!人家罗通是用嘴接的镖,又用嘴打回来啦!怎么办?不用嘴接,又太丢人,全用手接吧,也不太光彩,他想了想,一狠心,哎,我也用嘴接,试一试,反正不能当众出丑,撞撞大运看看,能接住不该着我丢人,接不着也没法。
这小子,还真有点儿胆量,反正他也豁出去了。结果,用左手接住头一镖,用右手接住第二支镖,等这第三支镖到了,他也学着罗通的样,一扭身一歪头,张嘴去咬镖稳。架式也对,就是早了点,还没等镖头全过去,他就一张嘴去咬,结果,被镖头碰上了嘴角,碰的不算多,就一点儿。虽说只一点儿,可那是镖啊。疼得苏麟“嗷”的一声,忙用手一抹,这可好,镖也没接着,嘴角倒破了,弄的他满脸都是血,教军场的人们顿时轰堂大笑。
苏麟恼羞成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提马抡刀就和罗通拼上命了。这口大刀,上下翻飞,寒光闪闪。双臂抡圆,带着“呜呜”的风声,这小子就像中了疯魔一般。
有道是,一人拼命,万将难敌,可是,罗通不怕,不管你的刀有多快、多急、多猛,他还觉着打的不过瘾。他把自家的招施展开,“啪啪啪”也是急如闪电,快似狂风,怎见得,有赞为证:
梨花盖顶凶狠,里点巧女纽针。
外挂两肩猛刺,中取前胸扎心。
双肋小腹招紧,变换急快狠准。
龙探爪蛇吐芯,又如怪蟒翻身。
枪耀眼冷森森,招招逼命追魂。
两个人战在一起,真是战马如风,刀枪并举,四臂舞动,八蹄飞转,枪刀撞击叮当作响,火星乱冒。二人又打了有二十几个回合,罗通心想:不能和他磨蹭,干脆,给他来个痛快得了,主意拿定,使出绝招——一点锁喉枪。
罗家的枪法共有两个绝招,一是回马枪;二是锁喉枪,这两个绝招从不外传,就是姑娘都不能教,怕她传给姑爷,只能传给儿子。想当年,在北平府时,罗成和秦琼传枪递锏的时候,罗成狠了狠心,把回马枪教给秦琼了,这一点锁喉枪没舍得教给秦琼。
今天罗通想使一点锁喉枪赢他,在二马镫韂相磨时,罗通双手一拧大枪,“啪!噗棱!”这枪就像面条似的,“唰”,枪头抖开了,枪缨有冰盘那么大小,一圈都是枪尖,直扎面门。
这招别说苏麟,就是他爹苏定芳也够躲的,可把苏麟吓坏了,眼花了,头也晕了,也分不出哪是真枪尖了,没办法,赶快举刀往外划拉,他这一瞎划拉,可坏了,正好上当。
如果罗通不给苏麟枪下留情的话,这一枪就得把他扎死。罗通不敢哪,这是比武夺魁,殿下有旨,让点到为止,不准伤人。留情,也不能一点不碰他呀!给他留点记号,也好叫他知道知道厉害,罗通就来了个指上扎下,“啪啪”,在下边来了两枪,这个快劲就甭提啦。
苏麟举着刀,还在上边瞎忙活,一看枪朝下扎来啦,再想用刀去磕,已经晚了,还没等他醒过来,就“哎哟”一声,他的战马“唏溜溜”一声暴叫,直尥蹶子。
怎么回事呢?原来,罗通一枪轻轻地扎在苏麟的大腿上了,另一枪扎在那马的后腚上了,这一枪扎的很重。这马受不了,疼的“咴咴”直叫,犯了龙性,连尥蹶子带蹦,紧折腾,一下子就把苏麟摔在了地上。
这下,教军场内可就热闹了,乱哄哄的,这帮少国公们,说什么的都有,“叽叽叽”,“嘎嘎嘎”笑都不是好笑,把个程铁牛乐的,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一边笑还一边说:“太好啦,太好啦,我兄弟这几招真绝,你是怎么练的,有时间教教我吧?”
把程咬金乐的又拍大腿,又挑大拇指,说道:“好、好、真好,罗通啊!好小子,你算露脸啦,你是又接箭又打镖,指上扎下枪法高,一枪扎两处,苏麟摔了跤,好,这枪法真漂亮,干净利索,又快又急,太好啦!”
苏定芳听了,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可儿子真输了,这还有啥说的,只好是王八钻灶坑——暗气暗憋。
这时,李治传旨鸣金收兵,不用比了,因为已经分出胜败,除了苏麟、苏凤之外,在场的这些少国公们都拥护罗通挂这二路元帅,而且,罗通的武艺,比其他人都强,所以,就不用再比了,把罗通和苏麟等众家小国公们,都叫到看台前。
苏麟也没话说了,还说什么呢,挨了一镖,中了一枪,马还被扎了一枪,自已又从马上摔下来!他低着头,是一言不发。
苏定芳见苏麟这份德性,气得直咬牙,打了败仗他倒不生气,他知道罗通比苏麟的武艺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就是他自已和罗通打起来,也不是罗通的对手,所以,他不生这个气,他是生苏麟这个傻劲儿的气,你不会用嘴接镖,为哈还偏要逞能?这下可好,不但没接住镖,反把嘴角打伤啦,这一受伤一疼,哪能不走神,就输给人家一半,再看看被罗通打的那个熊样。苏定芳瞪着眼,直冲苏麟生气。
李治把罗通叫到跟前说道:“御弟呀,你的武艺超群,可算是鳌里夺尊了。”
“不,不不,千岁言重了,今日比武虽说我取胜了,也可能还有不服的!”罗通自歉地说。
“好,我再问问众家少国公,哪个还想和你比试。”李治便问道,“各家少国公,还有谁想和罗通再比试呀?”
“没有啦!”大家异口同声说。
再看苏麟、苏凤和苏定芳爷仨,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谁也不说话了。
幼主殿下又说:“好吧,既然没有比试的了,御弟罗通就当选这二路元帅了!选个良辰吉日,领兵扫北,去搭救我家父王和众家爱卿们,来来来,小王我要亲自给你帽插金花,十字披红。”
程咬金把罗通领上台来,嘴里还直叨咕说:“这回行啦,你算给老罗家露脸啦,过两天,你就率兵去北国牧羊城前去救驾,来来来,快让幼主殿下给你插花披红。”
李治亲自给罗通帽子上插花,肩上十字披红,然后,对罗通说:“御弟呀,我听说你罗家枪法占一绝,这回我可是开了眼啦,你不光是枪法高明,这接镖打镖也是没比的!有你挂帅,咱父王得胜还朝就有期了。你先回府看看,等回来,我陪你进宫面见皇娘。”
这罗通心里虽说高兴,可是一听说回府二字,他可就犯愁了,两只眼睛来回直转,心说:我要回府,还不得把我娘给气坏了啊?娘不让夺魁挂帅,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回去对娘可怎么说呀?
程咬金明白罗通的心思,魏徵也猜透了八九,看罗通的两眼一直盯着他俩,那意思是,求二位伯父给他想个办法。就见丞相魏徵对李治奏道:“千岁殿下,罗通已经挂了这二路元帅了,怎么能叫他这样回府啊?”
“那应当怎样让他回府哇?”李治问道。
“我看,是不是请鲁国公程咬金送罗通回府,一是为罗家报喜;二是,也显得有君臣你们这义兄义弟之情——”还没等魏徵把话说完,程咬金便插言道:“殿下,我看,一个人为单,两个人为伴,是不是让丞相陪我们回去,岂不更好?”
程咬金心里明白:弟妹哭哭啼啼的哀求我,我也答应不叫罗通来夺魁,罗通这是自已偷着跑出来的,见了庄金锭,我也不大好说话,拽着大哥魏徵跟我同去,也许好一些。
魏徵心里像明镜似的,心说:四弟呀!你把人情送了,在弟妹面前落了好,现在拽着我去给你填坑去,你这招够绝了。
李治一听程咬金说的有理,就回头对魏徵说:“二位老卿家,你们就一同前往吧!我回殿,等着领御弟进宫,拜见国母皇后。”
就这样,教场的事情安排已毕,众家国公各自回府,幼主殿下也起驾回殿。只有程咬金和魏徵领着罗通回了罗府。
程咬金一看,尉迟恭还没走远,他上前就把敬德拦住了说:“哎,大老黑,你想干什么去?”
“我要回府哇?”
“哎,别回府啦!跟我们一块送罗通去吧?”
“幼主殿下让你和丞相去送,我跟着去干么!”
“老黑,这个事,人多好说话。我告诉你,罗通是偷着跑出来的,你没看他来的时候,穿着睡衣,光着脑袋吗?他娘不让他来夺魁,这不,这小子还真夺上了,咱们大伙一块去,不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面子吗?”程咬金劝说。
“好,咱们一块去。”
这时,庄金锭和秦老安人,婆媳俩正在府里抹眼泪呢!因为,她们发现罗通跑了。
原来,庄金锭看天都快晌午了,别叫罗通睡啦,给他做点饭吃吧,她来到门前一看,四个家人还在门口守着。便推门一看,哎哟,人呢?怎么人没啦?回过头问家人:“罗通呢?”
“在屋里睡觉!”
“胡说,屋里连个人影都没啦!”
“啊!什么!没啦?”四个家人到屋内一看“呀”的一声,全吓傻了,果然是人没了。急忙都给庄氏夫人跪下说:“夫人呐,小爵主怎么没啦?”
庄金锭这个气呀:“你们反来问我,你们是不是睡觉去了?”庄氏怒道。
“没没、没有哇,我们四个谁也没睡,就在前门守着呢!”
庄金锭一看前后窗户,就看见窗户上挡的棉被有人动了,再看傻儿子罗仁,两手托头趴在后窗户台,“呼噜、呼噜”着呢,她上前,“啪嚓”就是一巴掌,问道:“你还睡呀?”
其实,傻爷根本没睡,他看干娘来了,趴在那儿装睡,挨了一巴掌,他把眼睁开了问:“嗯!这是谁呀?人家正要吃饺子呢,叫你给搅黄了,哎呀,是娘啊!你怎么来啦?”
“哼!你就知道吃,你哥哥呢?”庄氏怒问。
“啊,我哥在屋里睡觉哪!”
“胡说,连人影都没啦,是从你这儿跑出去的吧?”
“嗯,啊,我不知道,可能是趁我睡着了,他就跑啦!反正我没睡觉,他不在屋了?”
“我不是不让你睡吗?”
“嗯!我一宿没睡,天亮啦我还不困么?我一困,就睡着了呗!”
“哎呀,我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庄金锭还不能跟罗仁生真气,只能怨自已,托咐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真替罗通儿担心哪!眼泪顺着两腮就流下来了。罗仁一看娘哭了,他在旁边直说好话:“娘,都怪我没用,没能看住哥哥,其实你不用着急,我哥出去不办坏事,他去夺那个印去啦,你放心吧!他真把印夺来就当元帅了,我当先锋官该有多好啊!”
傻子到底是心实,说着说着就说漏了。庄氏越听越不对,忙问罗仁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傻子一听,坏啦,说漏了,没有人告诉我,就是程铁牛来送的信,这可怎么办?吓得他直“吭叽”:“嗯,这——没人告诉我呀!”
“没人告诉你,你怎么知道夺印的事?”庄氏瞪着眼问。
这回,罗仁可真傻眼了,支支吾吾地说:“啊!他是,那个,嗯,是我自已琢磨的。”
“胡说,再不告诉为娘,我可就生气了。”
罗仁别看傻,他最孝顺。“扑咚”就跪下了说:“娘啊,你别生气,这是程铁牛哥哥昨天夜里来送的信,说是夺了帅就去救皇上,还给咱罗家争光,我一听也对呀,我就把我哥哥放出去了。”呵,这可好,一点没剩,全说出来了。
气得庄金锭浑身直哆嗦,“啪嚓”冲罗仁就是一个大嘴巴,骂道:“好哇,你们这些小冤家,让你们气死为娘了。”
罗仁一只手捂着脸还一劲地哀求道:“娘啊,别生气,下回我再也不敢啦,还不行吗?”
“啊,下回,这一回咱家就塌天啦。”庄金锭越想越生气,我明白了一辈子,今天却让傻儿子给唬弄了,便喊道:“来呀!”
“呼啦”,过来好几个家人。
“快把罗仁用铁链子给我锁起来,两头拴个磨盘,不准他离后花园一步。等以后,我再教训这个奴才。”庄氏吩咐道。
“是。”家人们就把罗仁用铁链子给锁上了。
“嘿嘿,这回完了,不能随便玩了。”罗仁回头冲庄氏夫人说:“娘啊,你锁起我,这倒没什么,你就别再生气啦?等我哥挂了帅,我也跟着他,当先锋官去!”
“好你个奴才,还敢胡说,快滚回去!”庄氏骂道。
“哎,滚就滚。”罗仁被锁在了后花园。
这件事全府上下都知道了,秦老安人听说罗通偷着跑了,她是又疼又怕呀!看见儿媳这么生气,也只好压了压心头怒火,过来解劝庄金锭说:“儿媳呀,你也不用这样着急生气,通儿不会出什么事,咱罗家祖祖辈辈都是武将家风,让罗通闯荡闯荡也好,我只是怕他年纪太小,唉,常言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听天由命吧!”
“娘,罗通小冤家真要夺了这二路帅,你就忍心叫他率兵打仗吗?”
“唉,我怎会忍心呢?可是他真要夺了帅印,幼主命他前去救驾,他不去又怎么办呢?”
“娘啊,这个事得由你作主,就算是真的夺了帅印,咱和幼主把话说明白,就说孩子太小,不能让他去,等他将来长大了再去为国出力。”
婆媳俩正在商量着呢,就听家人来报:“外边有程咬金、尉迟恭还有大丞相魏徵陪着少爵主回府啦,少爵主是帽插金花,肩上十字披红,可威风啦!”
老少两位夫人都傻眼了,一听罗通帽插金花,肩上十字披红,知道是挂了二路元帅。虽然对这个事很生气,可是,程咬金、尉迟恭,特别是丞相魏徵都来了,不能不请进来呀!秦老安人在客房里等着,叫儿媳庄氏快去迎接。
庄金锭接出二门,互相见完了礼,大家一块来拜见秦老安人。
老太太起身让他们都坐下。魏徵等依次都落了坐。程咬金道:“罗通啊,快快给你奶奶和母亲跪下磕头。”
罗通“扑咚”一声,双膝下跪,叫道:“奶奶,娘,不孝孩儿,给二老磕头了。”
庄金锭咬着牙,一言不发,眼泪顺腮而下。
秦氏老安人强忍心酸,擦了擦眼睛说:“通儿,近前来。”
罗通拿膝盖当脚跪爬几步,来到祖母的跟前,叫声:“奶奶!”一头就扎在了老人的怀里。
老安人双手搂住罗通,一会儿又捧起罗通的小脸,看了又看,然后说道:“通儿,你去教军场夺印去了?”
“嗯,我去了。”
“你把二路帅夺到手了?”
罗通有些恐惧,只是“嗯”了一声,就把头低下了。
69書吧
程咬金一看,罗通是害怕了,忙插言道:“哎呀,老安人,你是没瞧见哪!罗通这孩子,真是有勇、有谋、武艺高强。”
尉迟恭也跟着说:“这孩子的功夫没白练,真是不错,别说在年轻的当中,就是在我们这些老将里也是少有的。你看,这不,幼主千岁给罗通又披红又插了花。”
老安人看了看披红又摸了摸金花,叹道:“唉!好哇,这也是我罗门之幸,祖上有德呀!不过,这孩子年龄太小哇,小小的年纪,怎能担起这么大的重任哪?别看他今日夺魁,也算他一时侥幸,真叫他领兵带将扫北救驾,恐怕也担当不了啊!到那时,岂不误了大事?他挂帅能行吗?”
没等老安人把话说完,程咬金抢过话题说道:“罗通行啊,他准能行——”
老安人瞪了程咬金一眼说:“你先坐下,等我把话说完。”老安人滔滔不绝地说出来一席话,把大家说了个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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