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庆下场要和铁牛比武夺魁,铁牛冲宝庆一笑说:“兄弟,咱哥俩可不错呀!你怎么还和哥哥我争啊?”
“铁牛哥,咱俩不错是不错,不过,这个事可不能讲面子,就是再好,咱俩也得比试比试,这二路元帅不能让你挂,你的脾气比我还粗暴,就你那几斧子,还能挂二路元帅?你到前敌两军阵,怎能带兵打仗?”宝庆说。
“哎,我说宝庆兄弟,你可别挖苦我呀?你非要和我比试比试,你可别说我这当哥哥的不给你留情,我可是翻脸不认人,真要和我动手,你就撒马近前来吧!”铁牛叫号说。
“铁牛哥,你不用给我留情,有多大的本事,你都施展出来吧!我呀,也不给你留情,咱二人一试高低。”
“好,请动手吧!”
“铁牛哥,还是你先动手吧,我先动手,也不能耽误你砍脑袋,你先动手更省事。”
“看来你是先让我动手,其实你是挖苦我,好,看着斧子,砍脑袋。”气得铁牛,说完,抡斧子就砍!
尉迟宝庆一边用丈八蛇矛往外磕他的斧头,嘴里还一边说:“铁牛哥,你能不能换换别的招儿,你这三斧子我都快学会了。”
“好哇,小黑子,你少废话,我全凭这三斧子胜你哪!”铁牛生气地说。
他们俩的嘴也不闲着,手也忙活着,就听铁牛喊:“砍脑袋、挖眼、掏耳朵。”
69書吧
宝庆早有准备,知道他还有最后一招“杵”。所以,二马相错的时候,宝庆双脚一踹马的绷镫绳,小肚子一撞铁过梁,这匹马,“噌”的一下,就蹿出去老远,铁牛的这一杵,也没杵着,这马早就跑远了。
“哟,他的马过去了,没杵着。”铁牛后悔地说。
废话,要是真杵着,人家受得了吗?
程咬金在龙棚里直替儿子着急,心说:完了,掏耳朵没掏着,杵又没杵上,就剩捞马脖子了,再看这一招怎么样吧。
这时,场内铁牛和宝庆马打盘旋又回来,又是一个照面,宝庆根本也没打算动手,他是想叫铁牛把他那几斧子全砍完,然后再动手,究竟看看铁牛还有什么好斧招。不过,他也不敢粗心,时刻都在注意着铁牛的变化。因为,他知道程家爷们这斧招虽然不多,可是练的很熟、很精、很巧,来的又急,所以,宝庆非常小心。
果然,铁牛二马再镫韂相磨时,仍然是前三斧,等掏耳朵这招过后,他把斧刃朝上,斧头冲下,猛然往上一捞,这一招叫海底捞月,程家爷们愣叫捞马脖子。嘴里还喊着:“捞马脖子。”
因为宝庆早有提防,一看这斧子不砍人,冲战马下毒手,这要是把马脖子真给捞上,这马可就完了。马要一趴下,我就得从马上掉下去,这招可太损了。他急忙往旁一带战马,蹬紧绷绳,这匹马,“咴咴”一叫,往旁边一蹿,就躲过去了。
哎呀,好险呐!差一点没捞着,这匹马蹿出去了,还咴咴地直叫哪!那意思是骂程铁牛,放着主人你不砍,你为什么要捞我的脖子呀?你真缺德。
宝庆也吓出了身冷汗,虽然说早有准备,可是他不知道斧招的变化,而且这斧招儿也太快了。所以,宝庆的心里有点紧张,心想:我还真得多加小心哪!
铁牛一看捞马脖子也没捞着,便说了声:“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铁牛是说他的捞马脖子,这斧招完了,就这么几下子,再多也没有了。
宝庆一看,他也就这几下过去,往下再也没招啦,心想:你的招数都施展完了,这回,我让你看我的!他把丈八蛇矛抖开,上下翻飞,真是又快、又猛、又狠呐,这都是尉迟恭敬德和黑白二夫人精心传授的。
尉迟恭敬德的枪法和单鞭的招数,是十分厉害的,想当年日闯三关,夜夺八寨,威名远震呐!自从投唐以后,东挡西杀,南征北战,立了很多战功,他的枪招确实厉害。
宝庆的枪法和铁牛打起来,铁牛是难以抵挡的,不一会儿,铁牛的斧招可就散乱了,只顾往外磕人家的枪了,自已连还手的机会都找不着了。豆粒大的汗珠子,顺着脸往下直流,嘴里还不住地喊:“开!开!开!喝,喝,哎哟,喝。”光剩下喝,把吃都忘了。一边往外开,一边喝喝,心里还一边琢磨,心说:坏啦!真应了我娘的那句话啦,我们老程家的坟头,没冒青烟。就凭我这三斧子,能挂上二路元帅吗?挂不成啦!得,让给别人吧!我不争了,要再争,更得丢人,别等出丑了!下去吧!想罢,他把马往外一拨,斧子又扛在肩膀头上,说声:“得,宝庆,别打啦,唉,你看,咱哥俩争个什么劲呀?我是当哥哥的能和你争吗?算啦,我把这帅印就让给你吧!我不要啦。”说完一拨马,跳出圈外。
魏徵回头再看程咬金,只见他把头一扭,不敢看魏徵,也不敢说话了,他便问道:“四弟,铁牛侄儿的斧招,不是你亲手传授的吗?”
“唉,大哥,是我教的不假,可是我那么教,他不那么学啊。”程咬金不好意思地回说道。
尉迟宝庆见程铁牛败下去了,自已把大枪一顺,枪尖朝上,往背后一背,腾出一只手来,冲场内一摆说道:“众家哥哥,弟弟们,铁牛哥让了我几招,他不和我争了,可是,我的本领不强,武艺不高,也挂不了这二路帅,一定还有比我强的弟兄,不知哪位兄长、弟弟下来比试比试,我在这等候你们哪!”
铁牛退出黄绒圈后,嘴里还一边说着:“换换人,我不能和宝庆兄弟争啊?你们去,谁去?”说完,他举目抬头,往四下张望,把教军场看了个遍,心说:哎哟!这罗通怎么还没来呀?都比试这么长时间了,再不来可就晚了,这二路帅,不就被别人夺去了吗?“哎呀!”急得铁牛直打转。
正在这时就听西北角上,有人喊声:“呔,尉迟宝庆,你小小年纪不要猖狂,别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这二路元帅岂能归你?看我来会你。”紧接着,听见了马挂銮铃之声“噌——”蹿进来一匹战马。
尉迟宝庆勒马端枪仔细一看,来的是一匹花斑豹,马上这个人是短衣、短靠,外衬征袍,手擎一口门扇大刀。来者是袭国公苏烈苏定芳的次子,名叫苏凤。只见他横眉立目满脸的杀气。
“噢,这不是苏凤哥哥吗?好,为了争夺帅印,咱就别客气了,你来会我,我也等你多时了,请你撒马过来,咱们来比试比试吧!”宝庆笑着说。
“呸!尉迟宝庆,你少和我套近乎,今日的教军场,就是战场,咱俩一定要拚个你死我活,谁也别客气。”苏凤气“哼哼”地说。
“哎,苏二哥,平常咱们在一起可都不错呀,咱们的老人,又都是同殿称臣的好友,今天比武争夺帅印,小弟是经师不到,学艺不精,请你高抬贵手,你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呀?横眉立目的,看样子要决一死战似的?”尉迟宝庆说。
“少废话,夺魁比武么,没有杀气,怎能取胜,快快撒马近前来。”说罢,苏凤就把大刀一摆。
尉迟宝庆也知道苏家爷们的心狠手黑,得要多加小心。“扑棱”一抖矛枪说道:“苏二哥,请进招吧。”
苏凤二话不说,催马摆刀“唰——”立劈华山,就照着宝庆的头顶,一刀劈下。
尉迟宝庆举枪接架,刀枪相撞,二人战在一处,别看宝庆年纪不大,可是他的枪法确实精通,一招一式都是经过爹爹的传授,大枪抖开如同怪蟒翻身,乌龙探爪,一招紧似一招,看出他的功夫确实很深。
苏凤心想:这小子的枪法的确不错,我不能和他恋战,我爹爹说了,越快越好,只要不置死他,伤着点,那也没办法,也不能算犯罪,想到这里,招一变,但只见:
一路大刀分两路,两路又把四路更。
四路大刀分八路,八路大刀门路精。
上八路插花盖顶,下八路枯树盘根。
左八路乌龙探爪,右八路凤抖翅翎。
前八路封门闭户,后八路虎抖身形。
共八八六十四路,苏凤刀法大有名。
苏凤把刀招施展开,上下翻飞,疾如风,快似电,“唰唰唰”像雪片。
宝庆大公子是磕开刀、架开刀、挡住刀、碰出刀,趁机还得进招,你看他,舞起丈八蛇矛,“扑棱”手中一抖,来了个怪蟒翻身,乌龙探爪,再看枪缨一抖,冰盘大小。一个枪头变成十余个,大枪上下翻飞,遮前挡后,里勾外挑,使出三十六个翻身,七十二种变化。最后大枪把宝庆围起来,只见枪,不见人。只听得枪碰刀叮当乱响,刀撞枪火星直冒,两个人打的难分难解,打了足有二十余个回合,没分上下。
苏凤这小子的刀招,刀刀下的都是毒手,一点也不留情。尉迟宝庆可不敢下狠手,因为,爹爹说过,不准下毒手,更不准随便伤人。心想:这苏家爷们,都是刀急马快,又狠又毒,他又比我年长几岁,时间一长,我准吃亏,干脆,不和他赌气了,这二路帅我也不要了。想罢,他用矛枪架开大刀,喊道:“苏二哥,小弟不肯和你下毒手,这帅印我不要了。”说完拨马跳出圈外。
此时,苏凤也累得气喘嘘嘘,汗流满面,他睁大了鼻孔,“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心说:宝庆这小子可真鬼呀,若再战上几合,不把你砍死,也得叫你落个残废。他心里想着,把马一提,在场内转了半个圈。仰面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们哪个来呀?谁还敢来?有不怕死的,快快进来。”这小子一句客气话也不说,而且把大刀一晃“哗棱棱”刀盘子直响,故意抖抖威风,吹吹大话。
他这一举动,可把众家少国公们气坏了。只见李如珪的儿子李奇大喊一声就下场了,怎奈他的年龄太小,和苏凤战了没几个照面,就被苏凤砍了一刀背,差点没掉下马,疼得李奇咧着嘴就败下场来。
就这样,好几个少爵主,均都败在苏凤的手下,此时,苏凤就更狂了,美的他鼻涕泡都出来了。
再看龙棚里的苏定芳乐得满脸核桃纹都开缝了,心说:嗯!这就看出谁的本事强,谁的武艺高了。这真是,父强子不弱啊!还得说是我的儿子,用不着苏麟下场,我的次子苏凤一个人就包了。如果,我儿真的挂了二路帅,那可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我有了兵权,我把众三军一带,到那时,李治呀李治,可就由不了你了。李世民被困在牧羊城,他甭想回来,这京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哼!说不定,我还坐他一帝呐!
这时苏凤呼号地乱叫,又狂起来了,就听有人大喊一声:“苏凤,你不要太猖狂,俺来也。”
程咬金一听这嗓门儿,怎这么响亮?抬头一看,在黄绒绳外,蹿进一匹闪电白龙驹,马上这员小将,穿白爱素,长得特别俊美,这模样,别提有多好看了。小脸蛋白里套红红里套粉,粉“嘟噜”的那么好看,两道剑眉,斜入偏苍压入鬓角,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就像会说话似的,通贯的鼻梁,菱角口,齿白唇红,牙排碎玉,真像那绿豆芽,掐去两头,白胖白胖的,真不亚于上方的左金童。手端一条五钩神飞亮银枪,背后斜插一对银装锏。来的正是,秦琼秦叔宝护国公之子秦怀玉。
程咬金看完了,乐的咧开大嘴,一个劲儿地笑了,心说:这孩子真招人喜欢,他来了就好了。他突然一愣,嗯!罗通怎么没来呀?对了,想起来了,我弟妹庄金锭昨天和我说了,不让孩子来,盼望着罗通快点长大成人,学好武艺,将来好给他罗家报仇。唉!苏罗两家那可是世仇,但是,你不让孩子闯荡闯荡,也不行啊!一辈子不出马,也是个小驹儿,她真的不让罗通来,这可太可惜了。这回,就得看看怀玉能不能取胜了?程咬金想着想着,回过头来,对魏徵说:“大哥,你看怀玉侄儿来了,罗通不能来了吧?”
“嗯!罗通不能来了。”魏徵说。
“是呀!怕是弟妹不让罗通来,不过,罗通这小子,不能不来呀?难道他不知道信。如果他要是知道信,这小子一定能来。”程咬金道。
“来了更好,不来也好!”魏徵又说。
“哎,大哥,你可真会说话呀,反正都是理,你这是不得罪人!”
“是啊,我说他不来也好,是因为他的年龄太小,一旦要有个三长两短,出点意外,咱们就对不起老兄弟罗成啊!”
“唉!可不是吗?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时,场内战的好热闹,这二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秦怀玉这条枪,是又急又快,枪法娴熟,大枪一抖,施展开十路绝命枪,神出鬼没,变化多端,真是冷森森,光闪闪,夺人二目,照人双眼,如同怪蟒出洞,乌龙搅海,十分厉害,怎见得,有赞为证:
双手抖,银枪杆,前枪头,后枪纂。
粗里看,像茶碗,素缨乍,钢钩翻。
刃又薄,枪头尖,枪头亮,光闪闪。
透人心,吓敌胆,碰上一回再不敢。
英雄有了这杆枪,尽忠报国定江山。
刚才,秦怀玉听苏凤说的这些大话,再看看他这十足的傲气,早就气炸肺了。所以,他把劲头都用在这杆枪上了,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使出全身的本领,摆开这条五钩神飞亮银枪如同鸡鹐米一般,“啪啪”雨点相似,就把苏凤给围住了。
苏凤也不示弱,舞动大刀,上下翻飞,磕开枪、架开枪,得手还要进招,砍几刀,也很奇妙,但只见:
大刀舞,放豪光,谁人碰上也难搪。
横刀惊破英雄胆,抹酋一刀鬼神慌。
左右翻斩如电闪,拦腰斩带刀法强。
真假虚实人难测,一时失神定着伤。
他们二人是刀枪并举,接架相还,打的难解难分。此时,看不出来是以武会友,真好像阵前真杀实砍一个样。
幼主李治虽然对武艺不太明白,可是他也能看出点门道来,也能分得出好与坏,他把胸脯挺起,腰板拔直,伸着脖子,瞪大两眼,大气不敢出,聚精会神地看都看直眼了。
魏徵一看,暗自想到,心说:不好,常言说,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他们俩这样打法,一会儿,不一定谁失了手,哪一个一眼照顾不到,非有受伤的不可。万一死一个,那可就更坏了。殿下已传旨不准伤害皮肉,真要死一个,再偿命一个,一死就是俩呀,太可惜了。不行,不能这样打下去。想罢,他便奏道:“殿下。”
李治现在已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教场上了,魏徵喊他,他好像是没有听见。
魏徵又喊了声:“殿下千岁!”
李治的两只眼睛仍然直直的盯着场下,头也不回,眼珠也不转,只是腾出一只手摆了摆,那意思是,别说话,看着。足以说明幼主已看入了神。
“殿下,这样打下去会要伤人的。”魏徵急说。
“嗯!”仿佛李治才醒过来似的,回头看了看魏徵。这才恍然大悟地说:“哎呀,是呀,照这样打,一失手就会出事呀,老卿家,你快说怎么办吧?”
“我看不如暂时停下。”
“停下?打的难解难分,怎么停啊?”
“殿下,如果你想要停下,可以鸣金,这鸣金锣一响,他们自然就不能再战了。”
“好,快快鸣金。”幼主一声令下,就听“呛啷啷”锣声一响。
闻鼓则进,闻金则退,这是两军阵打仗的规矩。为将者,先得懂得这条军规,如果听见战鼓咕噜噜的一响,前边就是刀山火海,你也得上,是油锅你也得往里跳,这是军规。如果,你打的正起劲儿,哪怕是眼看就要取胜了,听见鸣金锣一响,你就得赶快回来,不回来,就是犯了军规,定斩不赦。
别看苏凤和怀玉的年纪小,可是,对军规他们可都懂啊!俩人听见锣响了,各自带马跳出圈外,都愣住了,怎么回事,不让打了?这个立马横枪呼呼的喘;那个勒马端刀出长气。
魏徵在看台上冲场内高声喊道:“比武的小将们,殿下千岁早就传下旨意,今天比武夺魁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许伤害皮肉,更不能伤害性命,如要杀死人,那就得杀人偿命啊!都记住没有?”
苏凤一听这话心中暗骂:你这个老不死的,就你多嘴,这是怕秦怀玉死在我的刀下,所以,才敲这个破锣。把他气的,浑身乱颤,心里不断暗骂魏徵。
魏徵这一提醒,倒把秦怀玉吓了一跳,心说:哎呀!要不是老伯父及时提醒,差点没惹出祸来!刚才是在气头上,要是得手,恨不能一枪把苏凤这小子挑于马下,再叫你吹,再叫你狂。多亏鸣金了,不收兵可太危险了。想罢,冲着台上点了点头,意思是听见了,也记住了。
苏凤无奈也只好点点头。他们二人借这个机会也算休息一会儿。两个人对视了一会,是各不服气,一催战马,两个人又战在了一处。战了二十来个回合,还是不分上下。
秦怀玉一边打着,心里一边想主意:我不能和他恋战,我必须得快点胜他,要不把苏凤战败,这小子的威风就杀不下去,我非得赢他不可,胜不了他,就无法再会他哥哥苏麟了,就连他爹苏定芳,美的把尾巴也快翘到天上去了。我非得杀杀他们爷们的威风不可,现在看来,他苏家爷们,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将,今个,我不要他命,也得叫他知道知道我们这些小英雄们的厉害。我必须要这么这么样战胜他。想到这里,他大喊道:“苏凤,咱们两个,今天不分出个雌雄,谁也不许退出,谁跑就是狗熊。”
“姓秦的你就放心,我不赢你决不下场!”苏凤冷笑着说。
二人边说边打,突然二马相错的刹那间,秦怀玉把枪交在左手,腾出右手,从背后就把银装锏拽出来了。
为什么要在二马错镫的时候拽银装锏呢?秦怀玉是想用枪里加锏这一招来取胜,这得出其不意,不能叫对方看见。
在马上打仗和步下不一样,在步下打仗行动很随便,“滴溜”一转圈,两人又对上面了,在马上战,可就不行了。必须是马打对头,才算一个照面。一个照面,双方也只能是打一下,还一招,手快的打两下,手最快的能打三下,这马就错镫过去了。过去二十来步,再让马打盘旋调回头来,又是个照面,这两匹马,是不停地来回跑。两匹马错过镫去当然双方是背冲背,谁也看不见谁。
秦怀玉就在这霎那间把锏就拽出来加在枪里。要论锏法,老秦家可是一绝,从老将军秦彝,一直传到秦怀玉。当年秦叔宝就用一对熟铜锏,打遍半边天,人称是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九州十府一百单八县。至于老秦家的枪法,那是学老罗家的。
秦怀玉暗暗做好了准备,二马镫韂相磨,秦怀玉用枪就扎,可是他的枪底下,还有一把锏哪,这一枪主要是靠左手使劲儿,右手只是作比个样子,实际是右手攥着银装锏!
苏凤哪知他来这一招啊!他见大枪刺来了,用双手擎刀用力往外磕架,他这往外一磕,用的劲头挺大,刚一碰上这条枪“当”的一声就把枪磕出去了,因为,怀玉是单手擎枪,能有多大的劲呀,所以把苏凤晃了一下。苏凤身子一栽,正好把半个后背就让给了秦怀玉,说时迟,那时快,秦怀玉举锏就砸,只听,“啪嚓”一声,“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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