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敬德一看,宝林催马来到阵前,他连连大声喊道:“小娃娃,儿啊!今天你该认输了吧?快快下马认我为父,我保住你的性命不死。”
要是往常宝林听见这些话,非得气炸肺不可,可是,今天听他儿长儿短叫,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心里“怦怦”直跳,表面上还不敢露出来,只好假装生气的样子。大声喝道:“老唐蛮,少说废话,着枪!”说着,马到、枪到,抖枪奔尉迟恭敬德刺来。
尉迟恭摆枪接架,两个人战在一起。一边打着,敬德一边琢磨,嗯!这孩子今天的打法不对呀?昨天是那样凶猛,一招紧似一招,十分的能耐都拿出来了。今天他的枪招不实啊?也就是说,该扎的没扎到,就撤回去了!该砸没砸下来,枪又收回去了!这是为什么呢?勉强的战了几个回合,宝林虚点一枪叫道:“老蛮子你实在厉害,不是你的对手,我要去也!”说完,拨马败走,他本应当往城里败,可是他却落荒跑下去了。
敬德心想:这娃娃枪招没乱,为什么要败?既是败走,为何不回城,而是落荒逃走?难道他是假败?小娃娃,你有什么埋伏,老夫我也不怕,追!想罢,催马就追下来了。一边追还一边喊:“娃娃你不要跑了,只要你认输,我决不加害于你,你要想暗算于我,料你难以得逞。”
宝林听见尉迟恭所说的这些话,他理也不理,暗暗叫道:老爹爹,我要把你引到僻静之处,说明细情,咱们好父子相认,就能大破白狼关,抓住刘国祯,好和我母亲重逢,全家团圆。一边想着,一边回头看尉迟恭,见前面有片茂密树林,他来到树林边上,催马就进去了。
敬德也赶到了,一看这孩子进去,他急忙把马勒住。“吁吁吁吁”战马“咴咴咴”嘶叫,前蹄抬起多高,心想:这孩子进树林干什么?我别轻敌。他往里一看,只见宝林把大枪往地上一插,甩镫下马将马拴在树上,回过头来,分征裙撩甲叶“扑咚”一声就跪在敬德的马前,叫道:“爹爹在上,受不孝之子一拜。”
别看敬德管宝林叫儿子,叫他快快认父饶他性命,那是出于喜爱宝林,也是和他开玩笑,现在宝林真管他叫爹爹了,他却愣住了,也觉着很不好意思。便说:“唉唉……这是干什么?”接着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心说:啊!这个孩子被我打败了,服了,认输了,这是怕我杀他,吓得他管我叫开爹了。想罢说:“娃娃,你毕竟是个孩子,咱俩平日无仇,近日无恨,你服了就是服了,看把你吓成这个样,给我磕头求饶就行了,怎么,还叫爹呀?”
宝林又是气又是难受,忙说:“爹爹,不是我害怕服你了,你真是我的亲爹呀!”
什么?真是我儿子?这是从何说起呀?我的家眷都在中原呢,怎么在北国又出来个儿子?莫非正应了程咬金说的话了,我年轻不正经,也扯不到北国不正经啊!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没说出来,忙叫道:“娃娃,你是谁家后代?为什么这样讲话?”
“爹爹,这事儿不怪你,你可能把这件事都忘记了。如果我没说错,你是山后朔州麻衣县宝林庄的人,对吗?”
“娃娃,你如何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的结发妻,不该我说,她老人家叫梅月英,对吧?”
不提梅氏还好,一提起结发的贤妻梅氏,尉迟恭敬德倒吸一口冷气,“呀”了一声就愣住了。
是呀,从小的夫妻,没红过脸,可以说情投意合,自从分手以后一直挂念于心,听说因闹兵灾,妻子下落不明,他是朝思暮想,久为挂怀,一直到黑白二氏生了儿子,渐渐地他才把梅氏忘掉,偶尔一想起,还是在掉泪。
今天听这孩子一提梅氏,他的精神忽悠一下子,问道:“娃娃,你、你叫什么名字?”
“爹爹,我的名字是当年你给起的,以村庄起名叫宝林。”
“啊,这么说,你、你娘她还在?”
“在!”
“现在哪里?”
“现在白狼关城内。”
“她现在……”
“她老人家很好。为了扶养为儿,为了今日的全家团圆,她老人家还挺健壮。”
“那——你,你为什么管刘国祯叫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林把母亲所说的话一一对敬德说了一遍,我母亲是怎样在兵灾中被刘国祯抢去,母亲是怎样为子受辱,怎样为保尉迟之后忍气吞生,怎样保存十二节鞭……
此时此刻敬德心如刀搅,神情恍惚,在马上坐不住了,翻身下马,险些没有倒在地上。
宝林急忙上前扶住,叫道:“爹爹,你要保重。”
“孩子,那把雌鞭,你还有吗?”
“有,我带来了,爹爹请看。”宝林说完,就把这十二节钢鞭递给了他。
敬德颤抖着双手接过鞭来一看,呀!这是自已亲手所打,再看鞭把上刻的四个字,一点不差,真是见物如见人,这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顺腮而下。一伸手抱住宝林,咧开大嘴说:“儿呀,儿呀!”就哭起来了,“儿啊,这些年来,你们母子二人可受了苦了。”
“爹爹,孩儿我小,不知事情的原委,我只知刘国祯是我爹,哪知母亲她被屈含冤舍身养子啊?昨日疆场厮杀都怪孩儿不知,有些言语冒犯了爹爹,你老可别生儿的气呀!昨天收兵回城见着母亲,母亲追问起和谁交战,才把真情实话告诉于我。爹爹原谅我吧。”
“儿啊,有道是不知者不怪。”敬德哭着说。
“爹爹,我娘在城内等着咱全家团圆,你跟孩儿一同进城,抓住刘国祯任你发落。”
“不,不行,不能这样做。”尉迟恭果断地对宝林说:“孩子,咱们父子是相认了,可是,咱们得想法智取白狼关,活捉刘国祯。如果,就这样匆匆地跟你进城,不但破不了白狼关,反而会被刘国祯看出破绽,到那时一切都完了!咱们就当没这回事,咱俩不能在此说的时间太长,现在,咱俩就杀回前敌,到前敌你再佯装败回城去,千万不能被刘国祯看破,然后,你对你娘说明一切,单等今夜三更天,我去偷取白狼关,你想法把城门打开,来个里应外合,一举取下白狼关。到那时咱们再一家团圆,活捉刘国祯,咱再报仇不迟,你看怎样?”
“还是爹爹有高见,今夜三更,我一定把城门打开,就这么办。”
“啊!孩子,我再嘱咐你一遍,这样做是为了保住你母子的安全,抓住刘国祯。你可得把这出戏演好哇!如若被刘国祯发觉,咱们一家人不能团圆,连你娘俩的生命也有危险呐!”
“爹爹你放心,孩儿记住了。”
爷俩定下了取关之计,各自上马出树林,摆动兵器往回杀,杀到两军阵,敬德轻轻的在宝林背后打了一枪纂。宝林喊道:“老蛮子厉害,收兵。”就败回城了。敬德指挥众三军,追杀了一阵子,也收兵回营了。
敬德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悲痛,高兴的是多年失散的结发夫妻,今日又能破镜重圆,而且亲生长子已长大成人,现在,已经是三个儿子的父亲了,老了老了又得一子,哪能不高兴呢?可是听说梅氏为拉扯尉迟门中的后代香火,忍辱含冤,吃尽苦头,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边想着边催马往回走。
程咬金老远的就迎上来了,见面就喊:“哎,老黑,怎么样,你们俩跑到荒郊野外树林里嘀咕那么长时间,大喜了吧?把儿子认下了?”程咬金这些话是连蒙带唬。
尉迟恭也纳闷,这些事他怎么知道,难道他跟着我们,被他看见了。这个老蘑菇头,真难斗。不管怎样,还真被程咬金给猜对了。所以,当时敬德真有点不好意思,只是说:“程老千岁,别开玩笑了。”
程咬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回又让给猜中了。所以,程咬金越说越来劲,又说:“怎么样?我说你年轻的时候不正经吧,你还不愿听,现在证明了,你这个儿子是怎么来的?”
“程老千岁别说了,等回营之后我再告诉你。”尉迟恭敬德摆手道。
“好好好,当着这么多人我就不再说了,给你留点面子,先回营吧!不管怎样,今天又算你打胜一仗,我替你向二路元帅报功去。”
俩人边说边走,回营见了罗通把定计之事说了,罗通一听很高兴,叫二位伯父,暂歇一时。然后,下令早用战饭,接着就把兵将派好,先派秦怀玉做为左军,又派尉迟宝庆为右军,叫程咬金守住本营,敬德为头阵,罗通率全军督后。
一切安排完了,还没到二更天,唐兵唐将马去銮铃偷偷来到白狼关城下埋伏好了,单听一声信炮要夜取白狼关。
宝林败回城去,刘国祯在城楼上早就看见宝林被尉迟恭敬德打了一枪纂败下来了,他急忙带人下城迎接,一见面就问:“儿啊,你受伤了,伤势如何?快快随父回帅帐休息,这仗啊,咱不打了,为父我死守城池,人在城就在,决不让唐兵攻破白狼关,为父也决不再叫你出马交战了。”一边说着,自已亲自扶着宝林回到帅府,儿长儿短的唠叨个没完。
宝林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刘国祯叫他一声儿子,就像是钢针刺他的心一样,又不敢被刘国祯看出来,只好强压心中之怒气说道:“父帅,我要回去休息。”
“好好好。”刘芳刘国祯命人送少帅回书房歇息。又对宝林说:“儿啊,为父我要安排军务,布防城池,不能陪我儿了,你自已好好休息养伤,不要再想出征打仗了。”
“是。”宝林答应一声离开帅帐回到书房,把家人打发走了,他立即到后堂楼去见母亲。
梅氏夫人正在等着宝林回来问个明白。见儿子回来了,再看宝林神情,心里也就明白八九,看来此次出战,他父子可能是相认了。自已的心里也很高兴。忙叫丫环给少帅端来酒饭,然后说道:“儿啊,你一天出征又乏又累,吃点喝点早早休息!今晚就在娘的堂楼上歇着吧。”
“哎!”宝林答应一声,心里也很高兴,心说:“更好,就在这吃饱喝足,准备三更天去开关投降,引进唐兵唐将,我们一家三口好相聚团圆。”想罢,就坐母亲跟前连吃带喝。
梅氏夫人见宝林这样,心里又是喜、又心酸,可是没敢露出声色。回头命丫鬟道:“回房休息去吧!有事再叫你。”
“好,多谢夫人。”丫鬟答应声,下楼去了。
梅氏夫人见屋内就是娘俩了,这才问道:“儿啊,今日前敌,可曾见着你爹爹尉迟恭敬德?”
宝林把对鞭之事,如何定计取关向母亲说了一遍。
“这就好,你们父子相认,我儿终于归宗了,为娘我也算没白白忍辱多年。不过,献关攻城之事,我儿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走漏风声,一旦被刘国祯知道或者看出破绽,那可就前功尽弃了。”老夫人道。
“娘,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好哇,孩子,你有心计就好,今晚必做好准备,你父夺了白狼关,你们父子就永远在一起了,为娘把你交给他,也就放心了。”梅氏说话的表情是高兴的,可是眼里却含着眼泪。
“娘啊,你别哭了,今晚三更天,我爹就来了,你们老夫妻再次相逢,真是破镜重圆呐!这些年来,你的盼望实现了,你可是有功之人哪。千万不要再难过了。”宝林劝道。
宝林越说这些,老夫人还越是难受,又不敢露出来,只好说:“是啊,我的盼望实现了,娘不哭,娘高兴。你快点歇一会儿,快去做好准备。”
宝林由于高兴,根本不觉累,也没休息,又安慰母亲几句,就去做献关的准备去了。先把战马喂饱,自已披挂整齐,以亲自巡城为名,不到三更天就来到北门外。
由于宝林是少帅,有很多大小头目,尤其是一些战将,都认识宝林,听说是少帅亲自巡城,哪敢拦挡啊!而且,都是远接近迎。宝林到北门天已经三更了,只听城外一声信炮响后,接着就是行军炮响“叨,叨叨”,战鼓亚如爆豆,号角齐鸣杀声震耳。
原来唐兵早就准备好了,时间一到,罗通下令放炮攻城。尉迟恭敬德指挥众三军,竖云梯,强行攻城,左右两路秦怀玉和尉迟宝庆也同时命兵丁爬城夺关。
69書吧
这一突如其来的行动,城内和城上的番兵番将虽然都大吃一惊,但是城上也早做好防范准备,刘国祯决心守城,他哪能不增派兵将呢?守城的将士见唐兵爬城夺关,就用强弓弩箭、火药灰瓶一齐往下砸。唐兵一批批掉到城池河里。
宝林知道唐兵来攻城了,光凭硬攻抢关,一定是损兵折将,我得赶快打开城门。想罢,紧催战马进入北城门,大喊道:“众门军,快给少帅开城,我要出城迎敌。”
众门军都傻眼了,尊道:“少帅,外边唐兵攻城很紧,你这时候出城迎敌,不是引狼入室吗?况且,大元帅早已传下命令不准开城,要坚决死守城池。少帅,你就别出城了!”
“大胆的奴才,连少帅的命令你都不听,快快开城!”宝林骂道。
“少帅,没有元帅的命令,我们不敢开城。”
宝林没有功夫和他们磨牙,一听不给开城,一抖长枪“噗哧”把这个门军置于死地。又冲其他门军大声喊道:“快快开城!”
众门军一看少帅好像黑煞神附体似的,喊声如雷,从这声音中就听出来,少帅已经发怒,特别是已经被少帅扎死一个啦!谁还敢豁出命来不开城啊!叫开就开吧!“吱扭咣当”,就把城门打开了。
“放吊桥!”宝林命令道。
“好好,放吊桥。”“哗啦——”门军又把吊桥放下去,说道:“少帅,请出城迎战吧!”
“迎什么战?”
“你不是要出城迎敌吗?”
“勿须多言,少废话,我就在这儿,看着吊桥和城门,不许关上。”
“啊!那——一会儿唐兵不就杀进城了吗?”
“对!我就叫唐兵杀进城,活捉刘国祯。”
“啊!少帅,你、你反啦?”
“我早就反了,你才知道吗?”
把这个门军吓的,一步蹿出好远,高声喊道:“不好啦,少帅反啦,倒卖北门啦,咱们完蛋啦,丫步丫步,步尔遁丫步。”意思是快跑哇!
可是,也有个别的犟种,还非要和宝林说个里表,分个上下。结果被宝林一抖大枪,“噗哧噗哧”一连扎死好几个。
这时候,尉迟恭敬德和左右两路的人马抢上吊桥杀奔城来。真像潮水一般,城内的番兵番将,哪还能挡的住哇!就听少帅宝林,高声喊道:“爹爹,随儿杀入帅府,活捉刘国祯。”他喊完,又冲北国兵将喊:“杀呀!”他杀谁呀?杀北国的兵将啊!尉迟恭敬德和宝林指挥众三军往里猛杀。
此时,城里的番兵番将成了没头的苍蝇乱撞,也有些战将率队拦劫厮杀。
唐营兵将士气正旺,番兵无法抵挡,就凭宝林单人独骑,也够北国人马喝一壶的。都以为他是少帅,一部分人都不注意他,宝林就趁机杀他们个冷不防,只听见“嘁哧噗哧”爱吃不吃,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这杆枪尺半长的枪头四指宽的鸭子嘴,冰凉棒硬,外带不说理,有眼没眼楞往里头挤,扎上的死碰上的亡。往前一推,往后一拉,倒下一洼,两旁一扫,成群的倒,宝林这条枪可真厉害,怎见得,有赞为证:
这条枪,长有丈八,粗有对掐。尺半锋刃,瘆人光华。渗尽汐水,岩石磨塌。撞上一个扎一个,碰上仨就挑仨。好象竹签穿蛤蟆,穿得枪杆盛不下。前手一个劲的扎,后手往下抹。
宝林这回可过瘾了,他的这匹战马也来了精神,连踢带咬撒开欢儿了,有赞为证:
这匹马,真稀少,骏马群中也难挑。
驮着主将保明君,闯出重围任飞跑。
四蹄刨,用嘴咬,横冲直撞尾巴扫。
踢死一个撞死俩,尾巴扫过成群倒。
这真是人似南山斑斓虎,马似北海得水龙。宝林也是立功的心切,杀的番兵懵头转向分不出东南西北,牛犊子拉车——乱套了。
尉迟恭敬德见宝林这个勇猛劲儿,甭提有多高兴了,他的武艺大大超过宝庆、宝怀。急忙喊道:“宝林儿呀,不要恋战,快领为父去抓刘国祯。”
“爹爹快随儿来。”说完,他催马头前引路,直奔帅府。
刘芳刘国祯这些天是够累的,伤势又没有好,白天观阵,安排守城,料理军务,一直忙到后半夜才休息。他万没有想到,唐兵会夜间攻城,更没想到宝林献关开城,他刚刚入睡,就被这杀声惊醒了。等他提剑到了帅帐,已经晚了,唐兵已经堵住大门。
刘国祯很纳闷,心说唐兵来的这样快,直接闯到帅府了。他哪知有宝林引路,宝林头一个堵门大叫:“刘国祯,你还想跑吗?”
“呀!”刘国祯大吃一惊,真是丈二的帽子——摸不着顶,忙说:“你你你,你怎么啦?”
“我,我反了!”
“啊!儿呀,你这是怎么?”
“呸,谁是你儿,我是你爷爷。”
“这……我儿,你莫非疯了不成?为何以小反上,胡言乱语?”
“哼!刘芳,我要不念你对我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我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别的都甭说了,你快服绑吧!听候大唐的发落。”
“儿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把我糊涂死了?”
“刘国祯,你别装糊涂了,你自已作的事,反来问我?你把我母亲霸占为妻,她老人家为舍身养子而受辱含冤这么多年了!”宝林眼含热洎说。
刘国祯顿时呆愣在那里,好像木雕泥塑一般,眼角嘴角一齐往下耷拉,直愣愣,目光都散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自已做的事自已能不知道吗?可是,这十几年来,对梅氏不薄,特别是对宝林,甚是疼爱,视为掌上明珠一般,从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万没想到,十几年来是为了受辱,和我并没有夫妻感情,至今她把当年之事都告诉宝林。我是鸡飞蛋打,前功尽弃了。说什么他爹来了,刘国祯嗓音颤抖,音都变了,问道:“你、你、你爹爹他是何人?”
“好,我也叫你闹个明白,我父乃是大唐朝鄂国公爷,子不言父名,老人家名叫尉迟恭号敬德。”
“啊!”刘国祯一听这话,就好像晴空霹雳,在头顶上打了个沉雷一般,眼前发花,“嗡”的一声,两耳什么也听不见了,“扑咚”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这才明白,忙说:“哎呀,原来你昨天出城打仗,是认父去啦,我怎么早没发现呐?”
“早发现了,就没有你今日的恶报了。”宝林说完,吩咐一声:“绑。”众人就要动手。刘国祯猛地站起身来说道:“且慢!”
“刘芳,你想怎样?”宝林怒问。
“孩子,你稍等一会儿,容我说两句话,好吗?”刘国祯哀求道。
“好!你说吧。”宝林一摆手,意思是等会儿再绑。众人只好退在两旁,等候吩咐。
刘国祯见时机已到,既然叫我说,我何不如此如此,给他个冷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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