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长定国的宣战,一些连锁反应,开始显现。
和江月本人强相关的,就是主公一行的出征。
国主有令,为抗敌军,特遣主公率军,至前线,与戍边将士们汇合,共同应敌。
离别总是伤感,更别说是因为战争而导致的分离了。
送别了主公刘依等人后,江月一段时间内,都异常消沉。
好在,有刘炼和刀无忧,时不时为她递上一些前线的捷报,听着这些好消息,她也算是心下稍安。
直到——
按传来的战报,明日,算是开战以来,长安长定两国,最最核心的一场战役,此战过后,输赢,会有一个大致的定论。
对此,江月自是十分紧张,接连着几天,都没能睡个好觉。
这天,她在主公府和刘炼弈棋,试图以此方式,排解一下繁杂的心绪。
然后,倒是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蒹葭。
自曹为霜离开京城后,蒹葭就如她之前所说的一般,挑起了尚书府的大梁。虽然十分忙碌,但尚书府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务,在她的操持下,一直井井有条的。
期间,江月拜访过她一次,但见她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时辰的样子,很是识趣的不再打扰,简单聊了聊,逗了逗小慕葭,便回去了。
今日,她会主动来主公府,倒是稀奇。
江月朝一旁观棋的江双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过来,和刘炼接着下,自己拉上蒹葭,去了老地方,二人在亭中落座。
“今日怎么得空,来这里坐坐?”江月给她倒了杯茶,笑道。
蒹葭未马上答话,神色中,显得十分忧虑。
“怎么了”,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江月再度开口问,“最近遇上了麻烦事?不顺心?”
蒹葭闻言,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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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把江月整不会了。
所以,她这意思,究竟是有事,还是没事……
就在她纠结之际,只听蒹葭徐徐道:“我今日,听闻静心寺,昨晚有棵祈愿树,被雷劈了,起了好大的火,将树都烧没了。”
静心寺?祈愿树?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江月心头。
她试探性的问:“不会这么巧,就是之前我们几人一起挂祈福牌的那棵吧?”
蒹葭点了点头,面上愁绪更浓,“我今早特地去确认了,就是那颗。”
“如今战事在即,今日又出了这种事,我这心里啊,总是不安的很……”
江月眉头皱起。
虽然她从来不怎么信这些,但事关身边亲友,众人参战后,祈愿树突然被雷劈,象征预示上,总归是不好。
看着蒹葭情绪严重受到影响,她还是强打起精神,露出微笑,开解道:“这些不过都是自然现象罢了,最近雷雨天气多,有树被雷劈,也正常。你看,最近从外面传回来的,都是捷报,想来在战事推进上还是顺利的,所以,你也无需太过担忧。”
蒹葭看着她,眼神中满是不确定。
江月冲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最近怎么样”,见她仍是一脸郁郁,江月故意岔开话题,“上次见你,可是忙的不行,近日里有没有好点?”
蒹葭抿了一口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一堆事,不过,这段时间里培养了一些帮手,总算是多了一点时间,陪陪小慕葭了。”
“还真是不容易”,江月有些感慨,“我仍记得当年在灯会初见你的情景,这么一眨眼,不仅嫁了人,连孩子都有了。”
听她这么一说,蒹葭也终于露出了今日的第一抹笑容,附和道:“可不是嘛。”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眼见着蒹葭的情绪明显好转,江月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战争,总是引人愁绪,她讨厌战事,主要的,便是这个理由。
人生不顺心之事,本就十有八九,如今,再被这战事平白无故添了堵,任凭谁,都不免会感到意难平。
江月本还想着留蒹葭用膳,但蒹葭表示,她实在是诸事缠身,今日来主公府闲聊,已是破例。见此,她便也不再强留,一路将蒹葭送至府门口,看着她的马车走远,便旋身回府。
希望明天,会是顺利的一天。她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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