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还是不理解。”
吃午饭的时候,肖钺泽一边吃着饭,一边执着地问道。
“为啥心魔会变成人生目标呢?它是怎么变成人生目标的?”
王涛显然是有些烦了,但也不好说,毕竟人家是世子,自已只是个副将,不,现在成车夫了。
赵庐城跟个没事人一样,帮着曹岭梅夹菜。
宋晓晓等人一脸无语地看着肖钺泽,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吃饭的时候一直问一直问,真想把他丢出去。
赵不道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一个人吃得开心的要死。
“这鸡汤不错耶,这鱼也好吃,这肘子——我的天啊!”边吃还边感叹上了。
阴沉男子看了一眼肖钺泽,开口道:“其实很简单,心魔的产生,是赵庐城对王二蛋的死心存愧疚,同时也让自已回想起小时候的……事。”
说到这里,阴沉男子特意看了一眼赵庐城,怕所说的话会刺激到他,见赵庐城只是回看了一眼,继续吃饭后,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这些种种,让赵庐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死赵渊。然后在心里不断放大这个念头,让这个念头控制住了自已的思想,从而形成了心魔。”
肖钺泽这回懂了:“也就是说,让赵庐城把念头收回去,让自已的思想重新掌控自已,心魔就消失了?”
“不。”阴沉男子摇头,解释道,“不是消失,如果把这个念头灭杀掉,就等于是毁了赵庐城的七情六欲。这个念头依旧要保留,只是让它成为赵庐城生活中的一部分就行了。”
“懂了。”肖钺泽这回是彻底明白了,“干饭!”
正当他准备吃饭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空了大半。
“死老头,青城山少了你吃吗?”
肖钺泽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筷子给掰断了。
肖钺泽正打算和赵不道动手抢最后一个鸡腿时,一只纤细玉白的手递过来一个盛着菜的碗。
“吃吧。”
肖钺泽一挑眉,顺着手看去,原来是宋晓晓。
她知道肖钺泽没弄明白事儿之前,是不可能踏踏实实吃饭的,再加上现在桌上那个狼吞虎咽的赵不道。如果自已不帮肖钺泽藏起了一点菜,等会儿肖钺泽就真的没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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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姐~”肖钺泽有些感动,深情地看着宋晓晓。
宋晓晓有些害羞了,脸颊微微泛红。
侯夫人有些看不过去了,一筷子打在肖钺泽手上:“别整这死出,快点吃饭。”
“好哦好哦。”肖钺泽吃痛,瘪瘪嘴,老老实实地开始吃饭。
午饭过后,肖厉茗也刚好到家,把白帝带到自家的鱼塘旁边,亲自捞了两条硕大的鳜鱼,用水草串好,递给白帝。
“哟,这回这么大方,这两条加一块儿快八斤了吧。真舍得送我?”
肖厉茗摆着侯爷架子:“那当然,本侯说一不二。这府上奇珍异宝众多,区区两条鱼,本侯拿得出手。”
白帝接过鱼,笑着拜别,高高兴兴地回夷陵吃鱼去了。
可谁知白帝前脚一走,肖厉茗捂着心口,一脸肉疼地喘着粗气。
侯夫人见到这一幕,没好气地吐槽道:“舍不得就舍不得,干嘛装的一副大方样。”
肖厉茗缓了一会儿,说道:“你懂什么?这鱼塘里最肥的两条恰好被我捞到了,不然你以为我舍得啊。我的鱼啊!”
“行了,别嚎了。平日里阿泽不也天天偷你的鱼吃,也不见你心疼。怎么?今天自已心甘情愿送出去的鱼反而心疼的要命。”侯夫人继续戳肖厉茗刀子。
“那能一样吗?”肖厉茗听到自家老婆不向着自已说话,反而帮着外人,顿时就急了。
“那小子吃鱼好歹讲究个什么可持续发展,每次偷的都是些一两斤的鱼。白猫这回可是把鱼王给捞走了呀。”
“我的鱼啊!”
说完就继续哀嚎起来,侯夫人也懒得管他,给了一记白眼,摇着头走了。
早知道就不答应长公主嫁给他了,虽然说这两人本来就是该成亲的。不过话说回来,肖钺泽这几年长得越来越不像肖厉茗了,也不知道外人看到会怎么说。
这身世目前还不宜公开啊,愁人,唉,自已这干娘做了十几年,早就把肖钺泽当做是自已的一块肉了,也不知这孩子知道自已的身世,该有多难受啊。
“不对啊,凭什么这些问题都有我来处理,又不是我要瞒着的。”侯夫人想到这,是越想越气,又转身回去,打了肖厉茗一顿。
于是乎,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东蜀侯府传来了侯爷两段不一样的惨叫:
前一段,“我的鱼啊!”
后一段,“媳妇儿,你打我干嘛?媳妇儿我错了,我不喊了。媳妇儿,媳妇儿!”(最后一声,撕心裂肺)
肖钺泽本来还打算去西街玩一玩、逛一逛,但刚打算出门,刘如烈穿着那明晃晃的甲胄闯了进来。
“不是,哥们。今天本世子不上班。”肖钺泽有点无语,这哥们,整天穿个甲胄晃悠,不累吗?为了装X,为了耍帅,整天扛着十几斤的铁片,何必呢?也没那个小姑娘喜欢你啊。
“启禀世子,前线来报,北金男大大部五万大军进犯陇南。将军说,让世子整理旧部,支援陇南。”
刘如烈一板一眼地对着肖钺泽报告,丝毫没有注意肖钺泽对他的无奈。
“那叫南达达部,不是男大大部。”肖钺泽对刘如烈更无语了,“还有,我哪有旧部啊?我就一个纨绔子弟,带兵打仗我都不会啊。”
“将军说,你不需要会,有人会,你只需要带着……带着……小时候……跟着世子……那些偷鸡摸狗炸牛粪的人就行。”刘如烈越说越不好意思,憋笑很难的好嘛。
“滚出去。”肖钺泽用手遮住脸,啊,没脸了,脸掉地上,摔得稀碎。
刘如烈拱拱手,憋着笑出去了。
一刻钟后,从肖钺泽的院子里飞出去六只白鸽……
“泽哥,我就住隔壁,没必要跟我飞鸽传书吧?”赵庐城,顶着头上一滩白色不明液体,拿着白鸽进来了。
宋晓晓用手指给白鸽当做脚架,另一只手抚摸着白鸽的羽毛:“我们还没走呢,有事的话派个人告诉我们一声就行。”
“这不是……想给钱台夺传个信,结果笼子没关好,这都跑出去了嘛。”
肖钺泽又一次……脸,地,碎,懂?
青城山,诸葛思云看着飞来的白鸽,笑了一下,然后……
唐子瑜一进门就挺着鼻子到处闻:“哪来的香味儿?呀,烤鸽子,终于有肉吃了。”
“这是,阿泽的。”
于是乎,唐子瑜亲自体会了一次什么叫桃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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