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鸽事件”之后的三天,钱台夺带着五十车粮食,响应世子的号召,浩浩荡荡地赶到了西都。
诸葛思云提着唐子瑜,身后跟着一个用斩马刀的男子,也来到了西都。
肖钺泽看着院子里的几个人,想到了自已大哥对刘如烈说的话:偷鸡摸狗炸牛粪。
偷鸡:赵庐城。
摸狗:诸葛思云、诸葛追云。对就是那个斩马刀。
炸牛粪:钱台夺。
肖钺泽一个一个看过去,等看到诸葛追云时,皱皱眉:“你是追云?”
“是啊哥。”诸葛追云一个九尺的汉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你真是小土豆?!”肖钺泽看着眼前的人,瞬间不淡定了。
小时候:可可爱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嘴里小奶音喊着“狗狗乖哦。”
现在:身高九尺,背着三十斤的斩马刀,块头有两个思云这么大。
你告诉我这是同一个人?
肖钺泽把目光投向诸葛思云。
诸葛思云那宛如春风一般的笑容,在面对肖钺泽的时候十分灿烂。
“他确实是思云,这几年他走的是炼体的路子。说是这样的话,下次遇到狗咬他,他就能够把狗的头拧下来。”
好吧,又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咱这样,以前的事,咱就不要再提了,打住好嘛。尊重一下隐私,尤其是我的。”肖钺泽没办法了,小时候社死的瞬间现在时时刻刻在脑子里反复地出现。
“啊?可是我刚把你在龙虎山上的事给他们说了。”王涛憨厚的脸庞上不知道会不会多两个巴掌印呢?
当然会,一个是肖钺泽打的,另一个,是赵庐城打的。
“小庐子啊,你可是在龙虎山修行过的,可别丢了份儿啊。”唐子瑜开始了,打响了嘲笑的第一枪。
“就是,精神点。”诸葛追云这个憨憨仔咧着大嘴巴,一个大手重重地拍在赵庐城瘦小的肩膀上。
赵庐城:脸,地,碎,懂?
“这副将不能要了。”赵庐城深呼吸几次,说道,“来,追云,借你刀用一下。”
“老子活剐了这个大嘴巴!!”
“怪不得晓晓姐一口一个小庐子,甚至巽姈姐也喊我小庐子。你属漏斗的啊!”
眼见赵庐城就要抓住王涛了,刘如烈走了进来,依旧是明晃晃的甲胄。
“世子,暗龙卫一百二十人已经整装完毕。”
肖钺泽摆摆手:“知道了,这就出发。”
“话说,都要开赴战场了,你俩的甲胄呢?”
肖钺泽看着打闹的两人,问道。
赵庐城和王涛顿时愣在了原地:“艹!!”
“等我们一会儿。”
刘如烈看着不着调的两人,心里不免有些怀疑:“这两人……真的能行吗?”
肖钺泽看着争先恐后离去的两人,说道:“这两个人,一个是韩石忠的亲传弟子,一个是岳帅曾经的副将。你觉得能行吗?”
刘如烈这下放心了,这两人放在军伍中或许不起眼,但一旦和韩石忠和岳帅扯上关系,那就一定不简单。
一炷香后,一行人骑着马,带着五十车的粮食,开赴陇南,是的,肖钺泽骑马了,那头驴……被侯夫人喂着喂着,撑死了。
不然你以为午饭吃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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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世子他们正在来的路上。”一个传令兵急匆匆地跑进大帐之中,对着主座的人半跪行礼,汇报道。
肖鹤乾低头看着军报,对着传令兵随意地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副将马黎听到传令兵的消息,问道:“将军,你把世子叫过来,是……”
“我这弟弟,平日里总是不着调。身为东蜀侯世子,跟个小混混似的。总以为爹能罩着他,世伯能保护他,却不知这天地间有些东西,早就超脱了世间的规则。”
肖鹤乾抬起头,看着微微摇曳的火烛,说道:“阿泽本身就天赋使命,如今依然下山,还如此放荡行事,简直是胡闹。”
“所以,我把他叫过来,让他来主导这次和南达达部的冲突。他该长大了。”
“那将军你呢?”副将有些急了,世子来指挥战争,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将军被革职了。
“我?”肖鹤乾挑挑眉,“我当然是给他擦屁股啊。”
“本将军的弟弟,东蜀侯世子,让他来是锻炼他,也是让他建立自已的势力,不是让他来送死的。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还能把他玩死啊?”
副将一头黑线,早说嘛,我还以为世子一来你就走了呢,搞了半天,你其实是想世子了,什么锻炼?呸,弟控不值得同情。
“但是话又说回来,按照他们的速度,还有两天就该到了。南达达部那边估计等不及了。”肖鹤乾摸了摸下巴,沉思着。
马黎立刻就表了态度:“末将可带一万人,守住北沙城。绝不会让北金一人一骑进入北沙城。”
“你说我是穿甲胄去接他还是穿便衣去接他呢?”肖鹤乾依旧在思考。
呸,弟控都该死。
“哎?你刚刚说什么?”肖鹤乾这时才回过神来,问马黎。
“没什么。”马黎心里已经在骂娘了,面上还是装作无事发生。
“北沙城那边你不用担心,就等着他们入城呢。”肖鹤乾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地图,说道,“这空城计,他们不进城,我还真没法唱?”
“那将军,万一他们知道是空城计呢?”
“那不更好。”肖鹤乾一拍手,说道,“北沙城本来就没人。我压根就没放人在那儿守着。”
“啊?”马黎瞬间懵逼了。
“北沙城没有守军,只有干柴和火油。”肖鹤乾阴笑道,“南达达部的人不进城,我们也没损失,还拖住了他们的行军。他们要是进了城,那可就是——”
“关门打狗。”
这时候进来一个人,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
“大哥,好久不见的喔。”
肖鹤乾看着来人,扭头就对马黎说:”把这个东西丢出去,越远越好。“
“哎哎哎,我可是第一个到的,怎么还丢我呢?”唐子瑜嬉皮笑脸地说道,然后自顾自的坐上了主座,又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刚准备喝,却发现自已飞起来了。
69書吧
然后……飞出了帐篷外边,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儿。
肖鹤乾拍拍手,一脸嫌弃地说:“真TM晦气。”
唐子瑜:?
“不至于吧。不就小时候炸牛粪的时候,把牛粪炸你嘴里了吗?十几年了,过不去了?”
话音刚落,一把混金镗从营帐里飞出来,直指唐子瑜。
唐子瑜吓得连连往后爬,那混金镗插在了离唐子瑜裆部不足一寸的地方。
吓得唐子瑜浑身冒汗。
“这就,自在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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