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隔这么近呢,都快亲上了,要不我现在先进厨房躲避一下,让你们两个来一个甜蜜的亲吻?”江斯言嗤笑道。
纪闻生:……
“好啊表弟,那你先进去吧。”江浸月微笑着说。
纪闻生:……
江斯言:我他么…
“我就写个作业而已…我亲什么亲啊?”纪闻生一脸无语。
“谁知道你亲什么亲,看到个美女就走不动道了!”江斯言越想越不开心。
纪闻生一脸震惊,直接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你没事吧你?到底是谁看到个美女走不动道啊?谁把人家带到家里面来的?”
“我…”卡壳了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别说,还真是他把人家带到家里来的。
“说话呀,哑巴了?”
江斯言在原地气了半天,最后憋着火,回到厨房继续弄菜。
“这是夏天到了,火气变大了,要喝凉茶?”纪闻生努力思考着。
在厨房里的江斯言听到这句话,气得把锅铲往锅里一扔。
喝你大爷的凉茶。
反手抓起一把辣椒就要往锅里扔,准备扔下去的时候,看见锅里已经弄好的菜,又舀起来一点,然后往里放辣椒。
“我辣不死你!”
等到菜炒好了,端到桌子上的时候,纪闻生沉着脸看着桌上的那些菜,辣椒铺满了整个菜面,说好的白灼虾被某人搞成了香辣大虾,鱼汤变成了酸辣鱼…
全是重油重盐重辣。
江斯言,你去死吧你。
“吃吧,不用客气。”江斯言笑着对自家表姐说,一副主人对客人的模样,好像这家是他的一样。
纪闻生站在一旁都看笑了,把筷子放在桌子上,转身回自已的房间了。
把门重重地一关,完事了不解气,又出来吼了一句:“你们吃吧,我不吃了!”
“哦,不吃就不吃呗,正好我们全部吃完,是吧,表姐。”江斯言依旧笑嘻嘻的。
很好,成功的气到了。
“呵,呵呵。”纪闻生冷笑着把门重重地又关上,越想越冒火,又踹了一脚门,然后拿出卷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搞出一大堆动静,表示自已很生气。
房子隔音比较差,江斯言笑眯眯的把房间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手枕着脑袋小声的说了句:“幼稚。”嘴角的笑容就没落下过。
江浸月默默地咬着虾,沉默的看着他们。
她曾经一直以为江家人骨子里都是透着冷漠的,现在也一直这么认为。
一群薄情寡义的人却似乎对自已爱的人格外不同?
“你喜欢他。”冷不丁的一开口把笑眯眯的江斯言吓得一跳。
房子隔音本来就差,江浸月声音又不小不大的,还好纪闻生那小子应该正在生闷气当中,没听清。
“那不废话吗?我兄弟我不喜欢他,我跟他玩什么啊,是吧…”江斯言笑容只僵硬了一会,又恢复正常,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眼底暗藏着几分心虚。
江浸月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笑,盯着对方有些毛骨悚然。
“表姐你还不回家吗?”江斯言被这笑容盯得有些不耐烦,冷下了脸,直接开口赶人。
江浸月微笑着起身,一言不发朝外走,路过江斯言的时候风轻轻吹起她白裙的裙摆,小声地说了句:“我突然有点不太喜欢你呢。”
“噢,不喜欢我的人多的去了,你算老几?”江斯言依旧撑着头,恹恹地盯着对方,眼底没什么情绪。
“算你的表姐呀。”
“不好意思啊,叫表姐也只是出于礼貌。我老爹在我还没出生前,就跟家里基本上断绝关系了。然后那些亲戚看不惯我妈过来找事儿,被我老爹怼着怼回去骂的骂回去打的打回去,现在基本上已经十多年没联系了,你要不说你是我表姐,我估计都不知道,我有你这人。”
江斯言撑着头分析,表姐又怎么了?亲戚又怎么了?关他屁事!他爹都嫌弃麻烦,他自已更嫌麻烦。
要不是江浸月长得太好看,他估计话都不想跟人说。
想到这儿,江斯言不禁有些感叹,世界果然是一个巨大的卡颜局。
要是当初闻生长得跟余见见一样,凶神恶煞的,他估计也不会冲上去给人一阵嘘寒问暖。
江浸月脸色瞬间有些阴沉了下来,对啊,要是当初表叔没有跟家里断绝关系就好了,那么收留她的会不会就是表叔,而不是那个恶心的小叔?
纪闻生在里屋硬磕英语卷子,磕了半天,最终选择先写简单的数学卷子。
“阿数,还是你好。”纪闻生一脸感动地捧着卷子写,英语卷子什么的先放一放。
“喂?谢禾苗?”纪闻生正在写最后一道大题,突然有人打电话来了。
“闻生!五一节出来happy啊!我爸给我买了一辆新机车,帅呆了!”谢禾在电话那头一脸激动地说。
“禾苗啊,你知道我有多少卷子吗?你知道我有多少练习题吗?有多少要抄的作业吗?”纪闻生面无表情地说。
“啊?我们二大没有五一作业啊,你们有多少啊?”
“各科加起来一共50张卷子,还有每科的练习本上的练习题,还有把学过的英语单词每个每天抄50遍,把文言文每天抄10遍,并且还要倒背如流等等…”
“……卧槽?你们三大学疯了?”
纪闻生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湛蓝的天空,这个五一假期一点都不快乐,还不如上学呢。
“不对啊,不是满20周岁才能骑机车吗?你什么时候满20周岁了?”纪闻生突然想起来了。
“我爸只是给我买了,我也没说我要骑呀,我不能买着放着的吗!”谢禾一脸骄傲地说,“作为一个合格的有钱人,我不能请人骑我的机车带我吗?这也算我骑了呀!”
纪闻生沉默了很久,忍不住说:“你的机车你让人家来骑?还要花钱让人家来骑?喊人家带你去兜风,完事人家不仅骑到了帅气机车兜兜风了,还能得到一大堆钱?”
“对啊!”谢禾似乎没意识到哪里出问题了,还一脸骄傲地说,“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的聪明?!”
纪闻生:……
“嗯,呃…聪明…吧?”纪闻生属实理解不了有钱人的脑回路,只能默默的为谢叔叔默哀,他这唯一的儿子算是废了,只能回炉重造了。
“没意思,本来还想着叫你出来玩的,结果你居然这么多作业,那算了,下次吧。”说完赶紧把电话挂了,生怕纪闻生叫他帮忙写作业。
以前初中那会儿,纪闻生跑去上格斗课,作业没空写,全部丢给谢禾。
谢禾想拒绝,喜提一拳头。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完事了,人家成绩照样超过他。
初中那三年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砰砰砰。”门外响来拍门声。
“拍什么拍,拍坏了你赔钱啊?”纪闻生刚把手机黑屏,就听见某人在外面拍门。
江斯言端着白灼虾,懒洋洋地开口:“昂,我赔。”
“切。”纪闻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数学,卷子上的最后一题明明早就已经理好的思路突然不会写了,“你干嘛拍我门?”
“出来吃饭。”
“你叫谁啊你?”纪闻生捏着笔,眉头紧皱着,有点烦,不会写了。
“我叫里面的某位,姓纪名闻生的同学。”
“那你叫错了,这里没有纪闻生。”写不来,索性不写了,把笔一丢靠在凳子上发呆。
“哦,那里面都有谁?”江斯言在门外似乎笑了一声。
纪闻生盯着天花板发呆,脑袋放空。听到这句问话,下意识的回了句:“没有纪闻生,只有江生生。”
……
门外沉默了半天,纪闻生这才反应过来,神特么的江生生?他是被之前的闻生生洗脑了?
“噗嗤,那江…生生同学?可以开一下门吗?吃饭了。”江斯言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
纪闻生耳朵微红,纯粹是被尴尬的。
“干嘛?”把门打开之后,气呼呼地问,“我可不吃辣…”然后盯着面前的白灼虾发呆。
“有客人了,总得做点客人要吃的口味啊,主人家受点委屈没关系吧?”江斯言眼底满是笑意地盯着纪闻生。
纪闻生呆愣了半天,慢慢地说:“你怎么知道你表姐喜欢吃辣的,不喜欢吃淡的?”
“不是有几个人的口味跟你是一样的,吃的淡盐无味的?”江斯言多少有点无语道。
“……”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你?!”纪闻生瞬间不服了,“怎么就淡盐无味了,你没听见那些营养师说过,人要吃少油少盐少辣,然后才能健康长命百岁吗?!吃那么多油,胖不死你!”
“我宁愿长胖,我也不想吃的嘴巴里都快淡出鸟来的味道。”江斯言笑着说。
“懂都不懂,你个土狗!”
“我还狗土呢,还土狗。”
“你表姐呢?”
“回家了呀,不然你还想留在你家吃顿晚饭,要不我给你俩插点蜡烛,搞一个烛光晚餐?”
“我去你的烛光晚餐!”
……
江浸月慢吞吞地走到街道上,明明是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她却感到了有一丝阴冷。
终于到了那个熟悉的家门口,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推开门,入眼是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午后的阳光照在他清俊的脸上,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烟雾迷绕间,缓缓的转头看着门口站着的白裙少女。
“月月回来了?”江小叔阴恻恻地笑着。
“小叔,我回来了。”江浸月面无表情地回应,转头把房门关上的时候,江小叔突然猛的冲过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砰!”没站稳,摔倒在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小叔是不是说过要懂礼貌,见到人要保持微笑?”江小叔笑眯眯地摸着江浸月的的脸,“月月你为什么不笑?为什么要阴沉着一张脸?”
“对不起,小叔。”再次抬起头,江浸月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柔地微笑。
“对,就是这样,很好看…”江小叔眼神贪婪地在她身上到处打量,手开始摸向其他地方…
最后把人抱到卧室……
(啊,此处省略一下,有点变态了。)
夜晚的月光照进在房间,江浸月全身未穿一件衣服,赤裸地躺在床上,浑身青紫。
转头看向窗外夜空,风轻轻吹打着窗帘,偶尔有几句鸟叫声。
很安静的夜晚。
今夜天空星未满,月藏云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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