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到处都是雾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纪闻生一脸迷茫地慢慢走着,不知该往何处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前,突然出现一扇门。他轻轻推开那扇门,门内一阵光亮,被光刺的抬手微微遮挡住眼睛。
病床上躺着个人,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如纸,双眼闭着,呼吸微弱,微微撩起病号服的袖子,苍白的手臂上满是刀痕。
“这是…我?”纪闻生愣愣地站在旁边,看着病床上苍白如纸的自已。
旁边坐着一个人,穿着西装低垂着头,手里拿着被火烧了一半的照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照片的背后似乎写着几个字。
男人看起来似乎只有二十几岁,浑身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死气。
纪闻生看到旁边的男人,伸手想去轻轻触摸对方的发丝,场景却突然转变。
天空阴沉沉的,纪闻生迷茫的看到周围,周围陌生的让他感到有一丝可怕。前方突然出现四个墓碑,他慢慢走近,想看清楚墓碑上写着的是什么。
“不…不是,怎么会这样?”纪闻生看清楚了墓碑上写着的是什么,却有些不相信,轻轻的摇头。
四个墓碑上面怎么会都是他父母还有姐姐姐夫的名字?
难以置信的想伸手触摸面前母亲的墓碑,还未碰到,突然从梦中惊醒。
纪闻生猛的从床上坐起,浑身都是冷汗,低着头看着自已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江斯言,江斯言…”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推了推旁边正在熟睡的人。
江斯言睡得正香呢,突然被人一阵猛摇。
“啊,咋的了?”江斯言一脸懵逼的被摇醒。
纪闻生沉默了半天,只感觉自已心跳加速,浑身冰凉。
半晌,他说:“你睡着了吗?”
“那不然呢?大兄弟?不是几点了我能没睡着吗?”江斯言抹了一把脸,让自已清醒一下,看了一眼时间凌晨3点,“咋滴了,把我叫醒。”
纪闻生又不说话了,总不能说他做个梦被吓到了,然后把你叫醒?太丢人了。
沉默了很久,才憋出一句:“叫你起来重睡。”
江斯言:……
“不是你有病啊?”江斯言沉默了半天,没忍住说了句。
“你管我啊!”纪闻生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头,“好了,我要睡觉了!”
江斯言把他的被子掀开,狐疑道:“你不会做噩梦了吧?”
“没有!”
“你害怕啊?”
“没有!”
“那我给你唱首歌吧!”
“都说了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唱什么呢?我记不住歌词啊,给你唱个虫二飞?”
……
纪闻生彻底无语了,转过头来和他面对面,说:“什么虫二飞?人家不是虫儿飞吗?你熊出没看多了吧你?!幼稚!”
“不是,到底是谁看熊出没啊?不是你看吗?”江斯言一脸震惊,没见过这么倒打一耙的,“谁大晚上的不写作业,跑去客厅看熊出没大电影的!”
纪闻生:……
“看完电影就去看,又去看熊出没之丛林总动员?”
纪闻生:……
“说话啊,纪虫二?\"
纪闻生直接闭着眼睛,懒得理。
江斯言突然凑过来跟他鼻尖对鼻尖,认真问:“讲真的,到底咋了?兄弟之间,有话就直说!”
纪闻生没睁开眼,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喷洒在自已面前,耳朵突然有些发烫,有些不自在的,往后缩。
“没什么,睡觉吧。”
“不想说就算了。”江斯言感受到对方的动作,轻扯了一下嘴角,最后闭上眼睛,“晚安。”
身旁传来轻柔有节奏的呼吸声,窗外的月光照在纪闻生柔和的脸庞上,江斯言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侧过头看着他。
“啧,你倒是睡着了,我又睡不着了。”
侧着头看着对方熟睡的面庞,看了很久,突然抬手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对方胸口,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声,另一只手放在自已的胸口上。
“生生,我的心跳比你的快。”
一夜无眠。
“早啊,生生。”江斯言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写数学题。
纪闻生刚起床头发凌乱,脑子都是懵的,也没注意到对方喊他小名。
“啊…几点了?”
“11点,整挺好,一觉睡到吃午饭的时间。”江斯言打了个哈欠,继续补作业,下午就要去学校了,他作业数学题都没写。
纪闻生:……
“啊!!!我英语的题还没写,你居然不叫我?!!”纪闻生立马从床上起来,一巴掌拍向江斯言的桌子,“卧槽!你自已都知道写作业,你不叫我写?!!”
“你没叫我让我叫你写啊?”江斯言被这一拍直接吓得惊醒。
纪闻生本来刚睡醒,脑子有点懵,被他这一绕,直接绕懵逼了。
“我,我洗漱去了。”
洗完漱出来开始狂补作业。
下午5点两人骑着自行车准备回学校的时候,车上江斯言迎着风,含糊不清的说道:“凌晨的时候你做了个啥梦啊?”
“什么凌晨做啥梦?”纪闻生正在想,做什么礼物当做五月份的考试奖励送给江斯言,冷不丁突然被这一问,有点懵。
“你昨晚不是做噩梦了,然后把我摇醒让我重新睡?”
“呃,嘶,好像没啥印象了?”
“绝了,你这记忆力可以,直接堪比七秒鱼,你微信名别叫闻着呼吸的生命了,你叫记忆力只有七秒的鱼。”
“……滚。”
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五月份的考试之前,苏婉把江斯言叫他办公室。
“江斯言同学,我想请问个事,我就想请问你好好的期中考试,突然从开学考的倒数前35,一下子到全班倒数第一,是我这个做班主任的哪里得罪你了吗?”
苏婉笑眯眯的喝着奶茶,小手摇着扇子差点没被气死。
“呃…那个,老师啊,这个这个问题啊。”江斯言支支吾吾的左看右看,正好看到旁边郑致远桌子面前站着的景止。
哟!这祖宗又来办公室了!
景止低垂着头,正在假装很认真的听训导。
“又逃课又逃课!一天到晚作业也不写,课你是没听多少!”郑致远气得脸都红了。
“我听不听,反正我都考满分…”景止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嘟囔,“还有那作业,我闭着眼睛都会写,至于那些抄写的作业完全没必要抄啊,我都会背了。”
郑致远:有时候摊上这么一个聪明又不听话的学生,也挺那个的。
“嗯,说的非常有道理。”江斯言在旁边忍不住鼓掌,气得苏婉差点把奶茶砸向他。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江斯言!请你认真一点,认真的对待每一场考试!你要是再不认真,反正这次过后有家长会,把你家长叫过来,我倒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家长,这么不关心自已的儿子!”
苏婉火了,直接让人滚出去。
江斯言马不停蹄的朝外跑,再不跑快点,他感觉他下一秒要被掐死在原地。
“我觉得我老爹应该不会来…周末他应该要去钓鱼来着。”江斯言摸着下巴小声嘟囔,然后决定,“反正以前家长会他们都没来过…这次干脆懒得告诉他们了!嘻嘻。”
教室里,纪闻生坐在座位上慢慢的编织着红绳,谢枕坐在他旁边看了半天,忍不住问:“纪,纪同学,你你,你在,干干,干什么?”
纪闻生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编,说:“编红绳,网上说编个红绳送给别人,以后桃花运会变好的。”
“桃,花,运?”谢枕小声念叨。
“就是很招人喜欢。”纪闻生想着江斯言这家伙给抽象的,万一以后没女孩子喜欢了可咋整?这不得编个红绳给他攒攒桃花运。
谢枕轻轻点了点头,思索着自已也编个红绳,送给…
脑海里又想起那个女生时常面带笑容,一双薄情的桃花眼微弯。谢枕突然低着头,脸色不禁有些微红。
江斯言刚一进教室,纪闻生看到了立马把红绳收下去,若无其事的翻看着英语书。
“还在看英语呢,这么拼,期中考也没见你考多少分啊?”林泉路过的时候没忍住嘴贱了一句。
纪闻生抬头,脸上淡淡地说:“嗯,你挺努力的,天天刷物理题,也没见你考及格几次。”
林泉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就笑不下去了。
“哈哈哈笑惨我,小泉水哈哈哈。”江斯言走过来一阵狂笑。
“你个江死人,你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你物理多少分啊?!”林泉怒火中烧。
“24啊!”
“有什么好骄傲的…全班倒数第一?”林泉都快无语了。
“那咋了?当代年轻高中生,主打一个自信无所谓!”江斯言一脸骄傲的仰起头。
然后一脸自信的准备坐在位置上,没坐稳,摔了下去,一脸惨叫的捂住屁股。
纪闻生:……
“噗哈哈哈,江死人他们都笑你,偏偏你最好笑。”林泉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江斯言捂着屁股撑在桌子上,对准林泉默默竖起一个中指,林泉用双手回以两个中指。
纪闻生一脸无语地撇过头,认真记英语单词。
离五月份的月考还剩下三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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