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道:“我听说老将黄忠独子早亡,后继无人。这高伉又早年丧父,支撑门庭不易。
不如创造个机会,让他们二人相处。若能有了师徒的情分,老将军能享天伦之乐,高伉能有长辈依靠,岂不是两全其美?”
吕布看向张颌:“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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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颌颇为照顾高家,情分不同。他若不同意,还真就不能那么做。
张颌拱手:“军师思虑周全。末将以为,此事还需顺其自然,将高伉放在老将军营中就好。至于老将军愿不愿意收徒,不可勉强。”
吕布点头:“那就这么定了。明日点卯之后,让老将军自行安排高伉就好。”
寸功未立的毛头小子,吕布也不能太过关照。手下将领无数,哪里关照的过来。
高伉能得什么职位,只能看他自已。
他是来军前听令效命疆场的,可不是来当大爷的。
第二天,军营点卯之后,各司其职,上到将军,下到军卒,又开始忙活了。
张郃叫住了黄忠:“老将军,请留步。”
黄忠一看:“张将军有事儿吗?”
黄忠和文聘能很快的调整心态,为吕布出力。也是因为有张郃曹真这些人做前车之鉴,知道降将在吕布营中地位不会低人一等。
只要你有本事,够忠心,吕布就会重用。
张颌拱了拱手:“我有一个故人之子前来投军,梁公说让他到老将军营中听令,还请老将军安排个马前小卒的位置。哦,不必特意照顾,老将军,尽管按自已的需要安排。”
说完冲后边一摆手,高伉向前几步:“小子名叫高伉,年14岁。见过黄将军,愿听将军差遣。”
黄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可会武艺?”
高伉道:“回将军的话,小子用刀。只是梁公说刀法稚嫩,缺少对敌经验。”
黄忠来了兴趣:“梁公考教过?”
张郃笑道:“昨日梁公亲自考教了一番。说这孩子刀法稚嫩,但膂力过人。若能得名师指点,将来定是一员猛将。”
看看,看看人家张颌多会说话,这话说的,放大了吕布对高伉的夸奖,把缺点说的不值一提了。
黄忠问道:“原来师从何人?”
高伉眼圈发红:“刀法原是父亲教的,自父亲阵亡之后,近几年小子都是在家中自已摸索练习,并无师承。”
黄忠心底感叹:他少年丧父,我老来丧子,都是可怜人。
点了点头,对张郃说道:“人我留下。只是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我可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没等张颌说话,高伉答道:“将军放心,既然选择从军,就有战死沙场的心理准备。若有不测,也是我学艺不精,怪不得任何人。”
说完看了看张颌和黄忠,接着说道:“听梁公和叔父说,满营众将之中,将军刀法第一。若能偶尔得将军指点几下,小子感激不尽。小子长了本事,也能为将军多多出力。”
黄忠哈哈一笑:“梁公和张将军谬赞了。指点好说,其他的就看你自已了。”
他是一营主将,要管的事多了,可不能天天哄孩子。
张颌道:“如此,烦老将军费心了。您把人带走吧,我营中有事,先走一步了。”
话不能嘱咐太多,过犹不及。
黄忠带着高伉,一边走一边唠嗑。
没多久,就知道了高伉家有几口人,他爹啥时候没的,家里每天都吃什么饭,他每天练武多长时间。
黄忠回头看了看他,因为高伉不敢与他并行,在黄忠的斜后方跟着。
这是上下尊卑之别。
“高伉啊,别这么实在。不能别人问什么就说什么。更不能别人没问,就自已把底细抖落干净了。”
高伉挠了挠头:“将军,我平常没这么多话。我娘说,让我从军之后什么都听梁公和叔父的。梁公又说,以后让我听将军的。那将军就不是别人,肯定是可以说真心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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