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徐静,还不抓紧下来吃饭。”
“来啦。”
徐静亲吻了床边的布偶,打开房门,匆匆忙忙的从二楼爬了下去。这是一个别致的小屋,即使墙顶和角落都有些脱皮,地面还有些余灰,但精美的图贴和奖状恰巧的盖住了落灰的墙面,一张小桌子,一个小台灯,一个兔子笔盒,是徐静的学习环境。
床上有印着兔子图案的被子,还有一个右眼被大大的x盖住的大布偶,徐静平时在学习被欺负或者是和妈妈吵架,夜里就会抱着这个布偶睡觉,这个布偶也是徐静的心灵的陪伴。一本童话故事书摆在枕头的左边,床的尾部有些塌陷,如果躺在上边翻身的厉害,还会往后滑下去一点儿。
徐静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爸爸时常酗酒后殴打母亲,母亲无法忍受自己女儿生活在这种家庭里,在徐静6岁时就和徐静爸提出了离婚,在城市里只留下了两层的旧房子。母亲一人照顾女儿长大到14岁。
屋子很小,却有着一台大电视机,因为徐静的妈妈很喜欢追有关美好爱情的电视剧。电视的对面便是一张圆桌,上边有层塑胶制的花桌布,破的不能再破了,墙上有一个似海盗船的时钟在一直摇晃着,家中唯一的绿植便是那进门能见的竹叶青,不过今天看上去有些发黄,也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吧。
徐静两手扶着墙面,轻踩着木台阶疾驰而下,这是屋里通往二层的小通道,徐静就平日里就住在上边,墙把多余的空间霸占的死死的,似乎空气也不想留,徐静故意下楼梯把楼梯踩得怦怦响。
果然,徐静刚坐上位置,妈妈就指着徐静骂道:“你说你,说你几百次了,每次下楼梯都要踩的人尽皆知,你当音响是吧!啊?”
徐静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因为她知道妈妈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生自己的气。望着桌上有自己喜欢的菜,两眼放光急忙的动起了手脚,吃了起来。
“妈呀,今天一早特意去市场买了番茄,你是不知道,番茄现在的市场价,这番茄得8块一斤,死贵死贵了。但是妈知道你爱吃,还是给你买了回来。”
徐静也不知道怎么接妈妈的话,反倒是说起了下午同学约自己去玩的事情。
“妈,我晚上得出去广场玩会,我的同学找我玩。”
“天天出去玩,作业写了完了吗!?”
“写完了,随时欢迎老妈来房间检查。”徐静边吃着饭边说道,见老妈没有质疑的态度,眉色飞舞,内心窃喜着,对自己的演技那是相当满意。
“晚上很多坏人的,你要注意安全。不要乱跑,9点钟就必须回家,听到没!要是在和上次一样十点回来,就别回家了,去外边睡吧!”
“听到了妈,保证按时回家!”徐静说话还俏皮的和老妈敬了个礼,筷子都还夹在手缝中。
徐静吃完饭放下碗筷草草的出了门,临行前老妈又嘱咐道注意安全,妈妈收拾好碗筷上门检查作业的时候,看到作业一片空白,直呼上当。骂骂咧咧的从徐静包里拿出今天的要写的作业和书本,放在桌子上一一放好,摆好。
“啊,弯弯的月亮;啊,新鲜的空气,是“不用写”作业的美好夜晚!”
“如果我当老师,那我一定不会给学生们布置作业,哼哼,那我的学生肯定会爱死我了。”徐静站在马路边边开心的自言自语道
徐静在人潮拥挤的街上自在的走着,突然望到墙上张特别的告示画,上边用红彩笔写着英语:“Muppte.that.eat.people!”下边还有小行的中文翻译为“会吃人的布偶。”还有一副布偶的图画,上边的布偶眼睛被x替代了,嘴巴也是被针线缝了起来。
徐静有些后怕的望向周围,街上的行人一瞬间变成了布偶,眨了眨眼,又变回了人,徐静吓了一跳,喘着气往身后一靠,身子恰巧的贴在了布偶的身上。徐静再次吓的大叫了起来,转过身使劲的推开眼前这副画。
当徐静手刚好贴在这副画布偶的身上时,突然一阵寒气透过手直冲心门,紧接着,徐静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竟然无法松手,徐静略带哭声向周围人求救,但这一举动,更是吓的尖叫了起来。
因为徐静在转过头时,人潮拥挤的街上突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狂风在空中无情的肆虐,时而勾绘出那布偶的模样。自己的手就这样紧紧的黏住,无论使出多大的劲,依然不动于衷。
“放手!放手!你快放开我!”徐静眼角带着泪怒喊道
“你快放开我!”
不知是徐静的声音过于洪亮吓到画中的布偶,还是布偶于心不忍,终于松开了徐静的手,徐静终于安心的长呼一口气,周围街上一下子又传来了热闹的声音。
“吼吼” 不知哪里传来的吼叫声,人群戛然消失,街上的路灯眨眼全灭,天空乌云密布,黑的甚至看不见一只猫头鹰。徐静的右手控制不住的五指张开,那副画传来剧烈的吸力,自己的身子在一点点被画吸过去。
徐静只能两脚贴实地面,左手紧紧抓住右手的关节处向后倾倒。但那副画似乎有无穷的吸力,徐静的手最终还是被吸附在了画上。五根手指凑巧压在了布偶的脑袋。
此刻间!
世界开始逆着转动了起来,徐静的身子也跟着旋转,伴随着旋转,便是看见自己的手在一点点的肢裂,一点点的破碎,与此同时房屋也是开始一点点裂开,慢慢散落成小块,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手臂,腿,心脏,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分离了出来,只剩自己的右手黏在了上边,见这幕景象,徐静直接晕了过去。
伴随着长长的笛声和呼喊声,徐静惊醒了起来,睁开眼睛开到自己漂浮在太空中,不停的随周围的碎块物品旋转,旋转,旋转,除了旋转还是旋转。身体又开始慢慢的分离了出去,血液则凝固在空气中。如此昏迷,清醒,昏迷,不断反复。直到
“你好,我是玛琪。”
“你好,我是玛琪。”
徐静听到人声后有些奇怪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与之前截然不同,不在是飘在空中,自己的身子也没再开始肢解,分离。抬头往见一个布偶对自己伸出一只手,嘴巴里一直念叨着,“你好,我是玛琪,你好,我是玛琪。”
徐静望着眼前这个街道,和自己的原先的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类,望着面前这个布偶,只有左眼,右眼被大的x盖住了,两只大大的耳朵后垂在背部,和自己床上的玩具布偶很像,徐静忍不住说道:“你是...我的玩具布偶!”
那只布偶用力的摇头说着:“我不是你的玩具布偶,你才是,我的玩具。”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才停了下来。
徐静吓的直接匍匐着身子起来,刚刚这会说话的玩偶就把自己吓了一跳,一直重复一句话,起初倒是让徐静以为是幻觉,这布偶有自己的思考,还会张嘴说话,把徐静吓的够呛。当徐静盯着面前比自己大几倍的布偶时,这布偶还会歪着头看着自己。
徐静二话不说就往自己家跑,因为这街道自己在熟悉不过,到家门拧着门锁,却开不了门,徐静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往里边喊道:“妈,妈!我回家了,快开门。”但里边始终寂静无声。徐静看着身后跟上来的布偶,望着布偶质问道:“里边有人吗?”
只见那布偶摇晃着头,徐静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因为你是我的玩具。”
“因为你是我的玩具。”
徐静已经不想和这个布偶争论谁是玩具这个问题了,眼下徐静只想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这里实在是太恐怖了,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但求问布偶这个问题的时候,布偶一声不吭。徐静又试着问了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颠倒世界。”
“这是...颠倒世界。”
颠倒世界?徐静一脸懵,但细追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前这个叫玛琪的布偶一句话不说。徐静见什么也问不出,只能闷着头闲逛,去逛逛公园。徐静在记忆中依然能清晰的记起那个年迈的公园,里边一只大的天鹅雕塑,是公园最明显的建筑。一些坏了的体育设施,其中有一个跷跷板还是自己弄坏的,每到夜里都有着小商贩在摆卖好吃的。
果不其然,在到公园的时候,这里的设施几乎一样,只是都有些锈迹,徐静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也是守约定的人,小鱼,我不是骗子,我今天也出来玩了,你看见我了吗?”
小鱼肯定是没看见徐静和玛琪的,但有另外一只布偶,在树后边看到了徐静和玛琪,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准确来说,是蹦过来的。这只大布偶和玛琪一样大,但比玛琪结实多了,浑身橙黄色,两个圆珠子似的眼睛,屁股上还有条短短的卷尾巴。
这大布偶蹦到徐静身前一屁股把旁边的玛琪撞飞在一边,直接一手把徐静拎了起来。转头就望着倒地的玛琪说道:“这个新玩具得给我,玛琪。”
玛琪一边爬起身子,一边说道:“不行,这是我的玩具。”
“不行,这是我的玩具。”
“玛琪,我说了,这个玩具得给我!”这只布偶突然生气起来,把徐静扔在地上,疼的徐静嗷嗷叫,但并没有理会徐静,转身就和玛琪扭打了起来。
“东菊,你会把我的玩具弄坏的。”玛琪又重复了一遍。
“玩具就是玩的,弄坏也是合情合理。是你不懂。”
徐静那见过这场面,布偶打架,看着也是棉花拳,棉花掌,互相拍打,打半天也不见得会出什么事,扭打了半天,这场战斗是先由玛琪坐在东菊的身子上胜利告终。玛琪见东菊服气便起身,哪知东菊反手一个偷袭给玛琪踹倒在地,骑了上去,屁股上的小尾巴也欢乐的摇摆了起来。
“呼呼呼~~我来啦!打架怎么能少了我!”远处有一个汽车模型的布偶,见到这边打架,飞速的冲了过来。徐静则是暗自惊叹:“啊?这是什么呀。这是汽车布偶嘛。”徐静有些哭笑不得,这颠倒世界真是奇怪,也奇妙。
“碰。”那辆汽车布偶直接把东菊玛琪两人一同撞飞了出去。交错着栽倒在一起。那玩偶翘起个车头开始旋转庆祝了起来。
东菊在地板上生气的怒吼道:“架虫!我定要把你的车轮子卸掉一个。”
“请叫我,架皇。”
“好的,架虫。好的,架虫。”玛琪满意的附和道。
“是架皇!”
徐静有些头脑发昏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啊……”
“我们是,世上最可爱的布偶!玛琪!玛琪!东菊!架皇!”三只布偶同时拥在一起异口同声道。
“我要怎么回去我的世界里去?离开你们所说的,颠倒世界。”
“这得看你自己了。”架虫说道
“什么意思?架虫。”徐静调皮的问道
“请叫我,架皇。”
“猫猫大人,知道你的到来,所以让我来接你们回去。”架虫有些认真的说道
“关于遇到玛琪,和东菊,这两个纯属意外情况。”
“猫猫大人?”徐静疑惑的问道
“猫猫大人,就是我们这个颠倒世界的神,无所不能~而且还会魔法。”
“甚至,可以将你变成布偶。我不太清楚你口中的我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世界。”
“颠倒世界已经存在几千年了,这里是布偶的世界。至于其他的世界我未曾听闻,不过像你一样的两脚爬行兽,我并不是第一次见了。”
徐静听了先是眉头一皱,似乎不太喜欢这个称呼,随后也是一喜,没想到还有其他的人类朋友在这个世界里。也许自己可以找到其他的人类朋友,一起想想如何回去,或者问问这些布偶口中的“猫猫大人”。
“架皇,你可以带我去找其他的人类朋友吗?”
“人类?你是说两脚爬行兽吗?”
“是人类。”
“好的,两脚爬行兽。”此时的架虫,似乎体会到独特的快乐。之前无法理解玛琪东菊只管自己叫架虫而不叫架皇的问题。现在迎刃而解了。
“喂,两脚爬行兽,你们来到我们的世界,得先见见我们的猫猫大人。”东菊开口说道
“嗯,嗯。”玛琪跟着点了点头。
无奈之下,徐静也只好先跟着他们去见什么猫猫大人,路上的时候,好像听玛琪说,在什么猫猫神殿似的地方。在经过一座长桥时,旁边有一辆巨大的机器人,两手挂着个旋转刀片,不过这个机器人,经受岁月的洗礼,已近陈旧的不会动了,早已成为的植物的新家。
“这个是你们两脚兽造的,专门猎杀布偶的。”架虫极其不满解释道
“你们这些两脚兽创造力太可怕了,那个怪物大约是39年前造的,那个时候,这怪物只要见着我们布偶眼睛就冒红光,转动着刀片,冲过来,我们拿这种钢铁身躯的怪物没有一点办法,那个锋利的刀片,只是轻触也会瞬间粉碎。”
“创造怪物的是第一个进来的两脚爬行兽,当时猫猫大人,见到新奇的物种,欢喜急了,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没想到最后造出这怪物,想要取代猫猫大人。当初刚造出来,我们的布偶死的死,逃的逃,连猫猫大人也没办法,不过好在后来又来了一个两脚爬行兽,他把这些怪物都杀死了。”
“那只两脚爬行兽,猫猫大人特赦放回家的权利,甚至拔下了自己的胡须。”
“所以你这只两脚爬行兽,应该感谢以前的两脚爬行兽,不然在你初到颠倒世界的时候,就已经被我们杀掉了。”
架虫简单的解释了关于这个机器人,徐静发现,这几只布偶似乎能察觉道自己想法和注意力,当自己想了解什么,想问什么,不用开口,这些布偶就会解释的明明白白,这种神奇的能力,无从得知来源。
过了长桥,来到了一个小岛,岛上摆满了南瓜灯,远处是一个尖塔状的城堡,上边还挂着一个大大的猫猫头,数不清的布偶在岛上自由漫步,这些布偶一个个千奇百怪,还有着和自己人类模样似的布偶,不过因为这些布偶眼睛都不会动,所以很好分辨。
“嘿,架虫,又带新玩具来了。”
“瞧瞧,是谁来了,这不是我们的架虫先生来了。”
“架皇,一会带我去兜风呀~”
架虫似乎在这里很受欢迎,这些布偶七嘴八舌的向架虫打着招呼。而架虫只回复管他叫架皇的,其余叫架虫的一概不理。很快就穿过了嘈杂的布偶群,进到城堡里边。
迎面最吸引徐静的便是那城堡里巨大的露空弧形,这个弧形能清晰的看到月亮每一日的行动轨迹。除此之外,里边橘黄色的地毯,一个空旷的地方,几盏猫猫灯挂在四个角,再无特别处了。此时一只橘黄色的小猫在赏着月亮。
徐静以为猫猫大人是什么,原来是只橘猫而已,脱口而出道:“这不就是一只猫吗。”
冬菊此时有点紧张劝说道:“叫,猫咪大人。”
“喵~”此时猫咪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见此情形,玛琪和东菊一下子趴到在地,架虫趴不下来,只能愣着。
“喵,喵!”猫猫大人似乎很不满这不行礼的两脚爬行兽。
“扑通!”徐静身子不受控制的直接跪倒在地,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鲜血流出来的时候,徐静惊恐的后退,身子不仅不受控制,即使脑袋磕出血自己也感不到疼痛。有这么一刻,徐静感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停止了。
“猫猫大人,猫猫大人。”玛琪哀求的喊道
那只橘猫似乎并不想理会玛琪,橘猫掏出一支星星魔法棒,一手插着腰,摇了摇星星魔法棒,把徐静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布偶。地上的血迹瞬而消散,徐静此时也不在是听见橘猫一直喵喵叫了,而是能真切的听到猫猫大人所说的话。
玛琪看到徐静变成白色的布偶也是嘴里不停感谢着猫猫大人。
徐静变成布偶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就是你对我不敬的惩罚。”
徐静先是看看了自己变成布偶的样子,先是吓了一跳,缓和了心情后,发现手和脚都短短小小的,像擀面杖似的,很可爱,习惯性的蹦了两下,并没跳起来。脑袋上还有两只兔耳朵,直直立着,徐静试图把他掰弯,一松手又弹回去了。
徐静随后又做了一个大胆又恐怖的推想,“会不会是,这里所有的布偶,原先都是人类,只是被变成了布偶。难怪他们总说,我是他们的玩具,原来是这个意思...”徐静一想到这里就汗毛直立,冷汗直流。
“不要呀,我只是个小女孩,我作业都没写,突然被画吸了进来,还被变成了布偶,我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这么多打击。难道是我骗了老妈遭报应了?还是说当老师不给学生布置作业犯错啦?”徐静在内心呐喊道
“猫猫大人,请问我要怎么回去人类世界?”
“你是少数且独特的布偶,自然是陪我玩开心了后再谈论回去的事。”
“......”
“你想怎么样,你把我变成布偶又能怎么样!你必须把我变回人类并且送我回家!不然~哼哼。”
“不然你会怎样?”
“我会生气。”
“你确实很独特且耐人寻味...”
“总之,你得先留下来陪我玩会。我开心便会放你回去。”
“不开心呢?”
“没关系,只是死去而已。”
“好吧!我同意了!不过..你要我做什么?”
猫猫大人此时用小爪拖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嗯...”,过了好一会才说道:“过几天,我刚好要举办一个布偶大赛,哦对,还有一个拜月祭。”
“玩完这两个游戏,如果你还能活着的话......那我就送你回家!”
猫猫大人说完就把徐静赶了出去,一句话也不予给解释。当徐静问向玛琪三人,才得于解释。架虫首先着重说了掰月祭这事,架虫说:“掰月祭,颠倒世界里最重要也最特别的节日,祭的事物是月亮,感激的是这个世界。”
“这天,在颠倒世界每一处的布偶,都要回到自己的猫猫神殿,当然这个世界很大,掌管我们这处的是猫猫大人,而其他地区,可能是由一个盒子,或者一株草,一个雕塑,来掌管那片区域..他们是上帝的造物,生来带有魔法和无尽的力量。可以说其外形不同,其本质都是一样。”
“像我,乃是架皇,更是学者。至少在这块区域来说。虽然只是一个布偶,但我的思想和思考,远超东菊和玛琪这些布偶。”
“是是是。”东菊极快的说道
“是,是。”玛琪也承认道
“咳咳,至于布偶大赛,我想和往常一样,应该是一个布偶厮杀大赛,你现在也是布偶了,我想肯定也要参加的。”
“没关系,有我架皇这般聪明的布偶在,带你活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徐静望了望自己那面条似的手臂,有着无助的说道:“厮杀?就靠这棉花般的手吗?”
架虫望着徐静幽幽的说道:“到时候你就会懂了,我们得先准备些东西。”
徐静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们会帮我?”
架虫沉默了并没有回答,架虫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帮助徐静,从一见到徐静开始,自己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帮助徐静回到自己的世界,似乎这就是自己该努力做的事。
徐静见没有回答反复的追问,架虫始终保持沉默,默默载着徐静几人一直走。徐静无法理解,只是这三只布偶自己为什么会深感清切?就如是自己和母亲一般?感觉不到一丝敌意,而且会无条件的信任着他们。
片许
架虫把徐静带到了一处小屋子,离着远远的便把徐静放了下来,徐静眯着眼睛能见一些,这间屋子破旧不堪,只能借着月光照明,依然能见小草在屋顶欢乐的摇摆,旁边放着块木牌,写着“嬅女”。
“你的两脚爬行兽伙伴就住里边,我不喜欢她,你自己去见吧。”架虫说道
徐静有些诧异,虽然找人类朋友只是自己随口一提,没想到架虫真的还记得。毕竟也没太指望这里真的会有人类朋友。倒是架虫口中的“不喜欢”逗的徐静好笑,离的那屋子这么远就给徐静放了下来,看来是真的“不喜欢了”。
徐静就一个人蹑手蹑脚的接近那个小屋,像是做贼一般。玛琪则是一直跟在身后,不过徐静并不知道。
屋子里主人似乎对环境极为敏感,察觉到动静的她,缓慢的打开了木门,走了出来。确实是人类,这是一个老婆婆,挺不直的腰,蜡黄瘦小的脸,扶着根棕色的拐杖。
那老婆婆见到两只布偶在靠近她的屋子,皱着眉头,拿拐杖用力的戳了戳地板。
“什么事,臭布偶!我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来打搅我!”
徐静感到有点无语,为什么说是打搅,自己啥也没说。随后徐静突然想道,哦,对了,我现在变成了布偶,看上去这个老婆婆似乎不太喜欢布偶。
徐静开口问道:“老婆婆,我想请问下,猫猫大人说的玩完游戏就放我回家这是真的吗?”
老婆婆听了情绪波动很大,瘸拐着往前走着,用苍老的手扶着徐静激动说道:“孩子,你是人类!孩子,你真的是人类吗!”
“是的,老婆婆,我被猫猫大人变成了布偶。”
“那该死的臭猫!孩子,孩子你多大了?”
“老婆婆,我今年14岁了。”
“唉,才14岁,孩子,快和我说说人类世界的事,在我垂暮之年,还能见到你真是人生最开心的事。”
徐静一连串的和这个老婆婆一并全说了当今人类世界的所有的事,不得不说,这老婆婆听后激动急了,年轻时的嬅婆婆,定是像脱离了社会轨道的火车,独自驶向了心目中的圣地。
“孩子,听嬅婆婆一句劝,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记得回家啊,一定要记得回我们的世界,千万,千万要记得啊!”
“嬅婆婆,放心吧,我时时刻刻都想着回去!”
徐静问道:“嬅婆婆难道是不想回去吗?”
嬅婆婆叹气道:“我在19岁的时候就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个颠倒世界,那个时候,正年轻气盛,得罪了那只臭猫,可能是身体奇特的缘故,这只臭猫没办法对我施法,又要求我干着干那的,那我能惯着他?一点都不给这臭猫面子,我甚至还拔了那只臭猫几根胡须。”
“这臭猫后来就派一大堆的布偶来打我,她奶奶的,我年轻时,一拳一个,但就是没办法杀掉这些布偶,倒后来实在是受不了。我就给这猫猫大人道歉,试图和解。”
“这臭猫当时先是让我解决了一些麻烦事,而后又给我了一把剪刀,让我把跟在我身边那两只的布偶,剪掉,杀掉。就送我回家,我当时是信来着。”
“这两只布偶是我刚来到颠倒世界就跟着的,在我拔掉猫胡子的时候,这两只布偶还是在帮着我的。当时狠下心想回去,把布偶一点点剪烂了。唉,那布偶也是傻傻的,就站在哪让我剪,一点也不跑。”
“后来我才知道,这只猫记仇,一直没忘,那两只布偶其实是回去人类世界的引子,引子被杀了,我也就回不去了。”
“当时那臭猫告诉我时,我气得不行,我把那地方所有的布偶全揍了一遍,猫也打的四处逃窜,后来我就在这搭了个小屋,住了下来。来打扰我的布偶基本上全被我绑在了树上。”
“你要是晚开口一些,可能就得在树上欣赏月光了。”
“回去的引子?帮自己的布偶?”
“哎呀,没这么麻烦,反正你就记住婆婆的话,你不能忘记回家,而且你得好好对待你身后和远处的这几只布偶。即便出去也是,他们是会帮你大忙的。”
嬅婆婆又拍了拍徐静补充道:“孩子,你还年轻,一定要记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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