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旋用一部身法,一部刀法,换取了剩余的血灵草,以及采摘地的位置。
目送其远去,武新满意的回到房间。
于他而言,这次是赚到了,用一把自己用不到的药材,换来此刻急需的功法。
整体而言,武者界的功法大多分为内功与外功,内功就像清风诀那样,能够提升使用者身体素质,诞生内劲拉高上限。
外功则是教你如何使用内劲,该用怎么样的运功路线,将内劲的杀伤力最大化。
还有些特殊的外功,可以用内劲医治他人,被称之为医武师,极为稀有。
有外功无内功,那只能学成花架子,看着挺像样,实则屁用没有。
有内功无外功,则会出现另一种情况:有力无处使,充斥体内的内劲找不到出口宣泄,即便使用出来也没多大威力。
武新目前就是这个状况,纯粹靠着出众的身体素质打架,搜集药材。
老规矩,先破译,弄清楚这两部功法的意思,确认没有理解不到位的地方后,再开始修炼。
值得一提的是,他自从到了这里后,又开始了学业,不少的读书人为了考取功名,选择教书换取钱财,以供自己读书。
他找了个老学究,让其教自己。
这老学究的学问很深,通古博今,据说曾经在元国做官,后来乾国来了,他一路逃到了这,当起了教书先生。
城中有些小道消息,说是十几年前,乾国先帝曾到访此处,请这位老学究入朝为官,老学究以年岁已高,醉心书海为由婉拒。
武新很干脆的把功法带到老学究那里,请其教自己如何读懂这功法。
他自己看过,这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功法,身法倒是还可以修行至一流境界,刀法只能修行至二流。
这类功法在市场上不少,虽说很贵,但确实是存在不少的。
怎么说也是曾经拒绝过一国之君的人,总不会贪墨他两部功法吧?
若是真贪墨,或者欺骗自己,呵呵,他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大致过了一个月,武新在老学究的帮助下,弄懂了这两部功法,但并没有着急修炼,而是先以自己的理解解读一遍,再找到其他的教书先生,让其给自己讲解一遍。
三者对比后,发现出入不大,其中以老学究的讲解最通俗易懂,深入浅出。
“到底是老学究,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武新感慨一声,但并没有改变做法的打算。
他是能活很久的,在漫长时间的堆砌下,猪都能成仙,而在天下无敌之前,他要活着,苟住,一切行动以自身安全为重。
哪怕多花些时间也不重要,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即便花上一百年,两百年,甚至更多才突破到一流境界又如何?
不过是他漫长岁月中的一角罢了。
他收拾下东西,出门觅食,意外发现街上格外热闹,往日不是睡大觉就是嫖的官差到处都是,来往送货的商人比比皆是。
来到酒楼,他问掌柜的。
“掌柜的,今天这是咋了,这么热闹?”
“哎呦,武爷您初来乍到,不了解,马上就是镇北王来此狩猎的日子了,每年这个时候最热闹了。”
“镇北王?掌柜的,听你这意思,是年年都来?”
“那可不,十多年了,就没有那年是不来的。”掌柜笑道,“武爷您坐,还是老样子?”
“对,多来一坛桂花酒,温一半,其余的送我宅子里头。”
“得嘞,小四,桂花酒一坛!”
吃过饭,武新来到家中,神色平静地收拾东西,重要的,对自己修行有用处的药材通通带走,至于其他的钱财,肉食,象征性的藏好,便走出房间。
刚出门就碰见在晒太阳的邻居,笑着打了声招呼。
“老张,我进趟山,这段时间帮我看下房子,回来给你带头猪崽。”
“得嘞,放心啊,有我在,谁都别想进你屋!”老张乐的眼睛都睁不开,拍着胸脯说道。
武新笑着挥挥手,不急不忙的离开。
他想起了一个多月前的王凯旋,当时王凯旋曾说,血灵草是镇北王指名要找的,而如今镇北王来了,虽说是因为惯例来此打猎。
但未必不会顺路来找他。
69書吧
他并不了解这镇北王,只知道是在二十多年前突然出现的,带着批军队帮助乾国平乱,随后受封镇北王,手下骄兵悍将无计。
以他对这些大人物的了解,即便自己真的不知道哪里还有血灵草,也会强行要他一同前往。
若是心善的,没找到就会放他走,若是遇见心狠的,杀人灭口也有可能。
尤其是这血灵草,镇北王只在军中说过要找。
毕竟镇北王要是在外公开寻找,那太行商号得到的第一时间,就会送过去,而不是摆在货架上,等到王凯旋发现。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一个位高权重之人,想要一个东西,不去公开寻找,而是只告诉自己亲近的人,显然是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他需要。
这种情况下,杀人灭口的几率很大。
武新不会去赌他人的善良,万一没赌对呢?
现在嘛,能避则避,山里是不用去了,镇北王大概率会搜山找寻血灵草。
最好的办法是远离这一边,去远方的城市,待镇北王离开后再回来,或者干脆不回来了。
反正这里他没有待多久,有价值的东西都在身上,其余的都是些无关紧要之物。
镇北王来的方向他已从商贩口中得知,往相反的位置走即可。
“倒是可惜了我那几坛桂花酒。”
武新说着,飘然离去。
……
在武新的相反方向,数百骑兵组成的队伍向着小城走来,浩浩荡荡。
为首的是位穿着盔甲的中年人,蓄着胡须,眉眼间满是杀伐之气,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自眉尖至脸颊的疤痕,足有一指长。
他问身旁的小将。
“凯旋,发现血灵草的人,就在南山城里?”
“回将军,那人名叫武新,是个武者,年纪大抵是十七八岁,很厉害,末将不是他的对手。”
“武新?”中年人皱着眉头,“倒是与我曾经的故人一个名字,凯旋,你确定只有十七八岁?”
“呃,我看面相是如此,城中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那便不是了,可惜。”镇北王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丝追忆,“若他还活着,如今已五十好几,早就白发满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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