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声涣把下巴搁在江澈肩上,鼻尖在江澈脖子上蹭来蹭去。
江澈被他蹭的有点痒,抬了抬肩膀,想让他把头拿开,可赵声涣不依不饶,就是扒拉着江澈不肯松手。
江澈被他这副模样气笑了:“你是八爪鱼吗,赵声涣?”
“我是寄居蟹。”赵声涣眨眨眼睛,又否认,“我才不是,我永远需要你。”
“我又不会跑。”江澈偏头,笑着亲了亲他的鼻尖。
“谁知道呢,万一我老了,丑了,走不动了。年轻的小帅哥一勾就把你勾跑了怎么办?”
“那我也老了,丑了,怎么办?”江澈满眼笑意地望向赵声涣。
不用想也知道赵声涣的答案。
“那也是我老婆。”
赵声涣轻轻地吻着江澈的侧颈。
眼神一路往上,对上一双正在期待的眼眸。
他没忍住,低头覆上江澈的嘴唇。
不像平常那样来势汹汹,赵声涣好似故意品尝,轻啄几次,却不肯给个痛快。
暧昧得迷蒙。
江澈故意偏过头避着他,不让他得逞,他眼睛半眯,眼神里的挑逗一览无余,但又有种喜欢流连在空气中。
赵声涣嘛,哪里承受得住,这副神情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缴械投降,搂着江澈的腰深深吻住他。
氧气逐渐在口腔中流失,光线都变得模糊。
要不是锅盖砰砰砰地响起来,江澈都记不起这是在厨房。
江澈连忙推开赵声涣,转身关火盛面一气呵成,仿佛刚刚在这跟赵声涣腻腻歪歪的人不是他。
两人坐在餐桌前,江澈支着手,看赵声涣吃得津津有味。
“真的能吃吗?”江澈一脸担忧。
“当然啦,世界上有什么比老婆煮的面很好吃的呢?”赵声涣一边回答,一边把面塞嘴巴里。
江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合理怀疑有些人过分的爱屋及乌。
“啊。”江澈把头伸过去一点,张嘴示意赵声涣喂他一口。
赵声涣夹起面条,像小时候吃面条那样把面都卷在筷子上,放在嘴边吹了吹,喂进江澈嘴里。
“怎么味道这么淡,你吃肯定没味道。”江澈尝到自己的手艺后不禁皱了皱眉,想起身去厨房里拿调料。
不料赵声涣一把把他拉回来,不让他走:“不用,我觉得好吃,我才不管。”
“你就知道哄我开心。”江澈看着赵声涣有点幼稚地用小孩子的方式哄自己开心,忍不住嘴角上翘。
任他们在外面如何的独当一面,在对方面前还是会肆意展现最稚气的一面。
永远不够,永远新鲜。
……
除夕夜当天,赵声涣和江澈早早结束了手头的工作,两人一同驱车去接了关楚然,前往老宅。
关楚然前几天出了院,搬回了江滨花园的那套房子。
江修竹出事之后这套房子就归到了江澈名下,他原本想卖掉这个房子,重新为母亲购置新的住处。
但转念一想,虽然江修竹是个人渣,但熟悉的家具、墙上的照片,屋里到处他和母亲所有美好的记忆,包括他记事以来的所有回忆。
最终他还是没有卖掉,决定等母亲醒来再让她亲自决定。
江澈问起,关楚然只是淡然地笑着说留在这里就好。
当再次睁眼回到这个世界,所有的爱和恨,情与仇,都随这段幽暗的时光一去不返了。
前半生一别两宽。
这个家一切关于江修竹的痕迹都已被抹去,他们母子之间默契地不再提起这个名字。
自从那天关楚然和江柔见面之后,两人一见如故,兴趣相投,好似亲姐妹,约着逛街美容,档期都给排到年后了。
江柔这几年不在国内,为了避风头也很少和国内的朋友联系。
在这种圈子,人人见风使舵、落井下石,赵临川一倒台,谁还记得你姓甚名谁。
所以她们都有一种终于熬过苦难的惺惺相惜,即便不是因为两个孩子,两人或许也会成为要好的朋友。
决定两家一起过年后,两人还一起去置办了年货,江柔一直嚷着要让关楚然跟她回老宅一起布置家里。
“哪有这个理,我除夕夜再和小澈过去。”关楚然笑着婉拒,像是一个在哄妹妹的温柔大姐。
“有什么嘛,我们马上义结金兰,你就是我姐,那姐姐跟妹妹回家是不是天经地义啦?”
“原来小涣嘴巴甜的优点是遗传的呀?”关楚然笑着打趣她。
“好吧,反正后天就是除夕了,你跟小澈一定要来喔。”江柔挽着关楚然的胳膊叮嘱,“放心,小涣外公外婆那边我招呼好了,听说这次过年家里多了两个人,他们高兴得很。”
“好好好,我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
“小澈!楚然!快进来!”三人一下车就听到了江柔的声音传来。
“江阿姨。”江澈两手提着礼品,差点招架不住江柔的热情。
“我就知道,就显我是外人是吧。”赵声涣为自己打抱不平。
自从带阿澈回来之后,他妈一天小澈长小澈短的,生怕他亏待了江澈。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进了大门,佣人上前接过了二人手中的礼盒。
江父江母和赵临川都在大厅等着江柔把他们接进来。
“爸、妈,这就是我总是跟你们说的楚然。这是小澈,跟阿涣一样是小朋友。”江柔为父母一一介绍,虽说早已两边通过气,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还是没有这么熟稔。
两老十分慈祥,笑眯眯地看着关楚然,江母开口道:
“我们家阿柔啊最近天天那你挂在嘴上,说她找到个异姓姐姐了。听说关小姐是小提琴界的翘楚,想必十分优秀,你能这样关照阿柔,我们十分高兴。”
“伯父伯母言重了,本来是两个孩子的事,没想到我跟小柔这般有缘,我也很幸运。”
虽然已为人母,但关楚然在江父江母面前也还是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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