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琛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木的手放在自己小腹的位置,眉头微微皱起。
连忙快走几步:“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听到谢景琛的声音,苏木微微睁眼看了他一下,又指了指身边的位置:“你拿个凳子过来。”
谢景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拿了凳子老实坐在苏木身边。
等他坐下后,苏木拉过谢景琛的手,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小腹的位置。
“你的手温度高,帮我暖暖,肚子一直都是凉的,晒太阳都晒不暖,难受。”
最后两个字,尾音上扬,好像还带了点撒娇的意思,听得谢景琛半边身子都快酥了。
“好好,我帮你揉。”
这会儿也忘记在室外了,忘记是白天了,连害羞尴尬都忘了,一只手环住苏木的肩膀,让他微微靠近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揉按着苏木的小肚子。
即便两人坦诚相待这么久,可以说互相对彼此的身体也是了如指掌,可这回儿,感受到掌下柔软的小肚子,谢景琛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
视线也是一下下的看向怀里,又急忙移开,最后见苏木没别的反应,只是眯着眼睛,一脸舒服的表情,就光明正大的盯着看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多羞人的事情都做了,这却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认真的观察自家娘子的脸。
跟他最初记忆中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褪去了最开始得蜡黄色,皮肤细腻光滑,气色红润,身体也日渐丰盈,甚至,好像还长高了一点。
不过想到自家娘子的年纪,再长高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着看着,就渐渐入了迷,差点忘了身在何处,就要低头亲一亲那每天晚上都在他身上作乱的红唇。
只是还没贴近,就见红唇轻起:“果然还是琛哥你的体温高,总算没那么难受了,对了琛哥,再帮我揉揉后腰,酸得很,不舒服。”
苏木眼睛都没睁,说话的时候,口中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可见是真的舒服得很呢。
反倒是谢景琛一副想做坏事被抓到的样子,瞬间坐直了身子,听到苏木说的话,连忙又半靠在怀里的人侧了侧身子,开始帮她揉腰。
又看到苏木一直闭着眼睛,又是遗憾又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想要做坏事没有被抓包,可是木木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呢,她那么厉害,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动作啊。
惆怅不到一秒,看到苏木因为按摩变得舒展的表情,就只剩下对自己的满意了。
一直等到苏木满足的睡着了,谢景琛才小心翼翼的抱起自家娘子,把人放到床上放好。
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小娘子,谢景琛脑子里想起了今天在镇上听到的消息。
他相信打听到的消息应该是真的,虽然衙门的人不信那些山匪说的话,其他听到风声的人更不信。
可谢景琛信。
正因为谢景琛相信,所以这会儿看到被窝里年纪不大,依旧还如同少女般安静的睡颜,才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他这小娘子,好像不只是玩藤蔓那么简单啊。
他送谢怀到镇上的时候,来去匆匆,加上那会儿还早,消息还没传开,所以并不清楚昨晚镇上都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他上午背着粮食去到镇上的时候,才听到了关于附近山匪被人捆得结结实实,打晕了扔在衙门大门外的事情。
清水镇不大,没多久消息就传遍了。
听说早上还把路人吓得不轻。
整个土匪窝一共二十七人,除了一个昨晚在姘头家,没回山寨的,剩下二十六个人,无一幸免。
根据看到现场的人所言,每个人身上都被刺藤,从双脚捆到脖子,嘴巴里不仅塞了他们自己的臭袜子,并且也用刺藤给勒住,吐都吐不出来。
不仅如此,因为是用刺藤捆着的,稍微一动,尖刺就扎进手腕脚踝还有脖子上的肉里。
因为不敢动,一个个哪怕半夜醒了,也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以至于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以为是一堆尸体,吓得好几个路人差点晕厥过去。
等那些人被松绑带进衙门之后,一个个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昨晚遇到妖怪了。
什么有人被妖邪控制,什么巨大的蛇妖缠住了他们的房子,什么妖怪吃人,还把他们当成玩物戏耍等等。
镇上的衙门,本就只有一位镇守,四个差役,平时只是简单处理一下镇民的纠纷。
他们知道附近有山匪,也不知道是土匪孝敬过,还是这些土匪坑蒙拐骗,却还没有做出杀人的勾当,衙门平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重要的是,山匪二十几人,镇上的衙门就四五个人,根本管不了。
结果今天,这些山匪一个的哭爹喊娘的,让衙门把他们收监了,他们再也不敢回山寨了等等。
衙门的人自然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就带人去看了看。
当然,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一起去了。
结果就发现,平日里远远地都不敢靠近的山寨,已经被夷为平地,甚至还有从地底翻涌裂开的深坑,地上的痕迹,就好像有无数条蛇蜿蜒游走离开。
谢景琛当即就想到昨天,苏木在山洞里,用细细的藤蔓钻入地下,将那个骨灰坛挖出来的样子。
他在听说这些之后,第二趟回山洞背东西的时候,特意绕过去看了一眼,那场面,饶是他久经沙场,也是看得头皮发麻。
没有任何血腥,就是单纯的怪异,好像地底的东西破土而出,将周围的房屋夷为平地,留下的只有一条条弯弯的沟壑。
他当然知道,这肯定是木木故意用藤蔓留下来的,但是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真的好像数以万计蛇从地下钻出来了啊!
床上的人动了动,谢景琛立刻收回思绪,结果苏木只是换了个姿势,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谢景琛微微舒了一口气,给人掖掖被角,轻手轻脚的出门了。
他之前的担心果然都是多余的。
木木的本事当真只是在他面前显露过,此外不管是教训村霸,还是收拾那些土匪,全都用别的东西,将自己掩饰得很好。
可以说不管那些人怎么查,都绝对不可能怀疑到苏木头上的,哪怕苏木前后变化很大,打猎很厉害,常常在山上一待就是一整天。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苏木还有别的本事。
想明白这点,谢景琛心里还挺高兴的,这岂不是说,对木木来说,他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呢?
心情格外愉悦的谢景琛,终于想起了昨天还来找他学习打猎的谢天宇,转而去背篓里拿了一捆木头出来。
这是他在山上特意找的硬木,非常适合做弓箭,木头做的箭,打猎可能差点了,但是先用来练习准头,那还是没问题的。
谢天宇是村长的儿子,以后他大哥也是村长,想弄点铁的箭头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铁做的弓,那是不可能的,这东西他名正言顺的拥有了,平日里都不方便拿出来,容易惹麻烦上身。
拿了柴刀开始在院子里忙活起来,将胳膊粗的硬木,大概劈出了弓身的形状,正准备换匕首,就听到敲门声,还有谢天宇在外面说话的声音。
“琛哥,琛哥你在家吗?”
声音不大,试探着在叫他。
“在,什么事?”
谢景琛开门看到谢天宇,微微愣了一下:“你这是去浇地?”
谢天宇挑粪桶,不过还是空的,找他干嘛?
“琛哥,之前不是说了嘛,你教我打猎,我帮你干活啊,对了琛哥,早上你走得急,我都也没来得及问你,后面听玉儿他们说嫂子生病了,没事吧?”
谢景琛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了一眼谢天宇挑的粪桶,沉吟一瞬,开口。
“我这几天照顾你嫂子,顺便给你做一把弓箭,先教你射箭,以后每天上午来找我,我教你打拳,锻炼锻炼身体。”
说着拿起手里已经能看出大概形状的木头。
谢天宇顿时眼睛一亮:“谢谢琛哥,那琛哥你在家照顾嫂子,你家庄稼我帮你浇!”
谢景琛迟疑:“我们家田地可不少,你嫂子那边的我也种上了。”
加起来十几亩呢,可不是一点半点,他一个人都要忙好几天,而且挑水浇地,本就累得很。
“没事没事,”谢天宇拍着胸脯保证:“交给我,我爹知道嫂子家的田地有哪些,琛哥你只管照顾嫂子就行,地里的事情交给我!”
谢天宇可是一点都不觉得累,琛哥又不收他拜师费,只是帮忙干点活,简直赚大发了好吗?
村里另一个老猎户收徒弟,那可是直接说了要十两银子的拜师费!
再说了,琛哥还教他打拳呢!
虽然只是昨天学了一会儿,也没学出个什么来,可琛哥刚才说了,以后每天早上都教他来着!
即便不知道琛哥打拳的本事怎么样,但琛哥可是附近好几个村子加起来,唯一从战场上回来的人!
单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人钦佩了。
谢天宇欢快的帮忙干活去了,谢景琛见他没有为难的意思,也就没有拦着,随他去了。
他这箭法,不说百步穿杨,好歹也是战场上锻炼出来的,外面普通的教官,根本比不上。
转身准备继续做弓箭,回头就是一惊。
却见苏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眯着眼睛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再一次被苏木这悄无声息的行动惊到,好在很快就回过神来。
“木木睡醒了?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别说,本来不觉得渴,结果谢景琛这么一问,还真想喝点。
不想说话,微微点头,谢景琛很快就端了温度适宜的热水出来。
中午吃的烤鱼烤肉味道都比较重,喝点水果然舒服过了。
69書吧
端着碗小口小口的抿着热水,苏木看着谢景琛手里的动作:“你这是在给谢天宇做弓箭?你要教他打猎?”
她是听到敲门声才起来的,正好把这两人的交流全部听到耳中。
“是啊,本来昨天想跟你说,结果你回来太晚,忘记了。”
“反正最近也不是很忙,村长平日里对我们也挺照顾的,天宇性格不错,也是个能吃苦的,教他也不碍事。”
苏木自然没什么意见,两人虽然成了亲,但是并没有想要管着对方的意思。
只是苏木看着谢景琛手里的动作,有些好奇:“射箭好玩吗?”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只有木系异能这一个攻击手段,并且没有别的武器。
但是昨天上午,谢景琛三箭逼退那群山匪时用,英姿飒爽的模样,可比她暗戳戳用藤蔓惹眼多了。
谢景琛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木木你也想学吗?”
苏木当即点头:“那当然,我的手段不方便被人看到,要是可以学点别的,肯定更方便。”
这是肯定的。
谢景琛当即就答应下来:“好,明日一早,我再去山上一趟,挑选几根适合的材料,给木木也做一副弓箭,以后我们一起练。”
苏木当然是答应,学射猎对她来说百利无害,先不说可以借助外力锻炼身体,而不是全靠异能。
而且异能总归是需要时间恢复,若是在她异能耗尽的时候,又遇到危险怎么办?总不能指望天降神兵吧?
虽然这个世界比上辈子安全太多,苏木却依旧习惯时刻做好万全准备。
想到这里,苏木连忙又说:“对了,还有你那个拳,我也想学,以后早上先跟你学两遍,我再上山。”
“好好,过几天就教你,你现在先好好休息,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于是乎,就在谢景琛忙着給苏木和谢天宇做弓箭,谢天宇也老老实实,每天这不停的挑水浇水。
当然,每天上午,谢景琛也会让谢天宇过来家里,在院子里教他打拳,连带三个小孩子。
正好遇到有一天谢怀休沐在家,也一并拉过来练拳了,这个家里最大的孩子,读书没几日,气质倒是变了不少,性格也是日渐沉稳了些。
而就在谢怀回私塾的第二日,苏木身上也总算干净利索了,村里却突然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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