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顺左思右想,好像也想不到村里有什么人可以帮自己了,这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好像又要落空了,这可不行,所以来顺第二天又去找老段,老段一见到来顺就像是见到瘟神一样,躲都躲不及。
来顺倒是铁了心似的,厚脸皮到底了,就跟在老段屁股后面,段叔长段叔短的,叫的亲密。老段恨不得踢他两脚,最好是能踢的远远地就更好,也就是老段脾气好,若不然,局面早就无法收拾了……
但是老段也没有松口,毕竟这手艺,能赚钱养家,即使以后自己没法去卫生所,也能多少赚点,或者即使自己的儿子没有机会再学医,“继承”自己在村里的西医手艺了,也可以搞点这中医手段,补贴点,毕竟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医人才是王道,至于出处,谁又有条件在意呢!
来顺算是再次碰了一鼻子灰,这下也算是彻底没戏了,老段拒绝的已经非常明显了,再去,老段家的儿子估计也要看不下去了……
来顺坐在家里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叹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干什么事儿都没有动力。还好老段是个好人,偶尔看见来顺的时候,看到来顺无精打采的,心里有些不落忍,就问这来顺,为什么这么想去学这中草药,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腿伤是中药治好的?
来顺也很实诚,说自己其实也不止是因为这个,就是觉得这万一以后卫生所真搬到村委会去了,大家也不方便,假如这中药有用,自己在做茅辟的过程中,也可以用中草药治治病,当然,也可以顺便补贴家用营生……
按理说,来顺这其实有点要抢生意的意味,但是看到来顺说的这么实诚,老段也不生气,但自己的手艺还是不能教给他,毕竟有自己的儿子和女婿,万一他们以后想学,自己又教出去了,这一个小小的村子,还怎么竞争。但是老段也跟来顺说,隔壁县有个搞中医的很厉害,据说还都医好过省城下了“死刑”的病人,一家人唉声叹气的回来等死了,结果这一生搞了几副药,后面居然好了。这医生,老段自己去县里参加什么培训的时候见过,但是不熟悉,具体的地址也不清楚,只知道是隔壁县的,要真想学,可以去找找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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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段该是觉得来顺不会去真找的,毕竟来顺是个茅辟,这附近几个村里的一些迷信活动,都会请他去做,他不会轻易离开的。况且,做茅辟的,确实也有说法,行医和茅辟不能同时学,会伤了自己的……但是没想到,来顺真的锁上家门,在这村里“消失”了。
来顺平时在大家的心里,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似的,只有做迷信活动的时候才会想起他,所以很久都没有发现,只是大家去找他的人多了之后,大家才发现,来顺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村里了。大家议论纷纷的,有人说来顺早疯了,谁知道死哪儿去了;有人说来顺出去打工了,这做茅辟虽然收费,也赚不到多少钱;有人说爱去哪儿去哪儿,来顺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人甚至怀疑来顺是不是死在家里了,所以黄复生还带人踹开了来顺家的门,结果发现家里没有,所以就随手拉起门,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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