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的卧室没什么太大改动,仍然是和庄园契合的木质风格。
稳重的四柱床被安放在房间正中,厚重的暗红色天鹅绒帷幔被放了下来,垂坠着遮挡着床铺里的情形。
透过些许缝隙,可以看见莹白如玉的足探出白色的丝绸里衣,带着些微紧绷,将丝绸床品勾拢地有了皱痕。
司容轻轻喘息着。
总是要到这种时候,他才知道少年人很有力气,也太有精力了。
少年轻吮着他的脖颈,情欲便如山海一般将他兜头埋了进去,让他难耐地蹙起眉,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抓紧身下的丝绸。
“你……唔,适可……”
汤姆吻上他的唇,轻轻咬了咬,声音沙哑地笑了笑,“我没有办法停下,我亲爱的玫瑰……你实在太迷人了。”
他一寸寸吻过司容的皮肤,烙下对方满身吻痕。
(略七百字)
翌日清晨,司容醒来的时候,自已仍然被少年紧紧箍在怀里,两人近乎榫卯镶嵌一般合在一起。
他有些羞恼地抿了唇,想离开,又怕惊醒少年,踟蹰着没有动作。
可睡眠中感觉不出什么,清醒之后,身后的包裹触感却格外明晰,以致每分每秒都成了折磨。
他终于忍耐不住,干脆给汤姆施了昏睡咒,扒拉开少年的手臂,将两人分开,有些踉跄地起身沐浴更衣。
等汤姆慢慢苏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天。
他拢了手臂,发觉怀中空空,一瞬间就清醒了。
他轻轻蹙眉,快速洗漱好,穿好衬衫长裤推开了卧室门。
他走到二楼栏杆处,一眼就见到了在落地窗边品茶的某仙君。那人穿着一袭丁香色的广袖长袍,半靠在圈椅里,漂亮的丝绸和莹白的容颜在阳光下莹莹生辉。
他扶着楼梯快步而下,心想自已还是过于克制,让不乖的玫瑰还有能耐到处乱跑。
可腰间传来些微酸疼,又让他脸色转黑。
……真是不争气!
他如此唾弃自已。
司容听到声响,头也不回,可是他略红的耳廓和捻着茶杯的手却暴露了他的心绪。
这让汤姆又心满意足了。
他从背后拥住司容,将那只手捧着的茶杯取过放在一边,轻声吻了仙君的侧颊,“怎么不陪我,自已跑下来喝茶?”
话音平静,可却带着浓浓的酸意。
司容轻轻侧头,似乎想躲避他的吻,耳廓红的近乎滴血,脸颊也漫出些许红晕,“一天一夜,还不够吗?”
汤姆忍不住伸手捻着他的耳垂,笑着更用力地抱他,“好像不够。我恨不得永远和你嵌在一起,活也这样活,死也这样死。”
“净胡闹。”
司容无声轻叹,攥着手指侧头躲避,嗓音里带着无奈的纵容,“你再乱摸,我可要恼了。”
汤姆知情识趣地放开他。
……除了得寸进尺之外,他也很擅长适可而止。
反正人都已经骗到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留恋地捻了捻仍存司容提问的手指,用魔法飘起司容手边的茶杯,往自已身边指挥而来。
却没想到,那茶杯顷刻飞到了他的手里,温热的茶水便洒落在他手心。
汤姆:……
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敏锐地联想到先前不小心咽下司容血液时的魔力突增,沉下心感受了一番,果然感觉到虽然暴涨、仍然温和的魔力。
……是因为什么?
看过仙君记忆的少年突然想起,在遥远的东方,在不知道多少个千年之前,是存在采补术法,甚至以这种术法为立派之基的合欢宗的。
他控制不住盯着眼前的仙君,眼里是扩散的占有欲和野心。
那一瞬间,汤姆突然觉得自已无比幸运。
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人,能把财富、权势、学识、力量,和他自已一并献给他的人呢?
什么“美人与天下不可兼得”?
到他这里,分明是“只要拥有美人,就丝毫不需担心地拥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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