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悦何有些不敢相信，她指着陈枫，又指了指门内的经理。
“那个魔王居然会批假？还是长假？”
陈枫点了点头。
“他没有骂你吗？就是那种张牙舞爪的，说你为什么不认真工作之类的？”
陈枫摇了摇头。
钟悦何紧张地看了看门内，经理没有反应，她连忙把陈枫带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和我说说。”钟悦何急切地说，“怎么会出现这种怪事？”
陈枫调整了一下思绪。
“怎么说呢，原本我是打算今天辞职的，我也把辞职信发了，准备就是……”
“辞职？”钟悦何打断了陈枫的话，“你……想辞职了？”
陈枫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他看着钟悦何，发现此时钟悦何的表情已经从所谓的震惊变为了担忧。
“这不重要……”
“你先和我说说辞职的事，经理那个问题我们先放一边。”
钟悦何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了地上：“你从头到尾和我说一下，怎么了？”
陈枫一只手托住头，沉默了一会：“精神病。
“之前我就说过了，我精神病比较严重，最近更是，你懂的。
“我觉得自己已经不适合继续工作了，所以就想着辞职算了。”
钟悦何连忙说：“可是你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啊，至少和我聊天的时候。”
“要是我在办公室都发疯，八成我已经在精神病院里面了。”陈枫说，“就那么简单。”
看起来陈枫好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了，钟悦何知道他不是很想把自己的伤口拉出来给别人看。
“那你辞职了经理还给你批假……更神奇了。”
陈枫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而且我说过了我有神经病，然后经理就是……挽留了我。”
钟悦何完全不能够理解这是为什么，这一切和她所知道的完全是两回事。
“我是真的不理解，经理为什么要留你。”
陈枫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件事八成又要成办公室的未解之谜了。
钟悦何看了看陈枫，又看了看地上的文件，她将其搬起来随手放到了一个男同事的桌子上，然后拉着陈枫走到了陈枫的工位。
“干嘛？”陈枫不解地问。
钟悦何戳了一下陈枫的肾，陈枫抖了一下。
“你肾虚。”
“不是……你……”
钟悦何笑了一下：“开玩笑的，我是想问问你你噩梦的问题。”
陈枫皱起眉头，这娘们怎么一天到晚都这么关注这玩意的事。
“我都说了我是神经病。”陈枫说，“你莫不是想看我的笑话。”
钟悦何连连摇头：“我真不是，我只是……比较感兴趣，我不会和其他人说的。
“你以为谁都和我一样什么都能忍你啊。”
陈枫仔细一想，确实也是那么回事，微微叹了口气。
他现在好像对钟悦何也没有这么抵触了。
“你相信我吗？”钟悦何轻声说。
一股奇妙的感觉在陈枫的心中升起。
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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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枫看了眼身旁的钟悦何，这个女孩浑身散发着一股着实奇怪的氛围。
“阿修罗，是什么东西。”陈枫问，“能解答吗。”
钟悦何将食指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思考了一下。
“六道轮回中仅次于天神的一道……”钟悦何说，“凶狠好斗，有神威无神德，有人称之为恶道，又有说善道的。
“反正是一种非常矛盾的神，据说是忌妒的象征。
“不过我们见不到就是了，我们能够见到的只有人道和畜生道。”
陈枫心中微微升起了一丝警惕：“阿鼻地狱呢，你有了解吗？”
钟悦何歪了一下头：“【八大地狱】第八狱，最为恐怖的地狱。
“只有生前做出了重罪的人才会被丢进去，如十恶不赦之徒。
“不对，在佛教他们叫‘十不善业’，反正就是很恐怖的地方。
“都说进去了就出不来，要生生世世感受痛苦。”
陈枫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了。
“没有时间概念？”
“不知道。”钟悦何说，“太偏了，这个我真没有了解过，不过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的。
“佛教时间概念本来就非常的混乱，我也不知道能够怎么样解释。
“按照正常说法，时间跨度说得很大，相当于没有吧。”
陈枫眯起眼睛看着钟悦何：“所以说，有没有说法就是神是四维空间的产物。”
钟悦何的眼睛亮了一下：“你别说，还真有！
“好多研究神的喜欢把神归纳到四维空间去，高科技生命体，让神学的逻辑能够圆回来。”
陈枫看着钟悦何。
他的不解之心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的严重。
他眼中的同事也从来没有想此刻一样如此神秘。
“你大学究竟学的是什么？”陈枫的声音有些僵硬。
钟悦何愣住了，她看着陈枫，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历史啊……还有会计，双学位。”
陈枫舔了一下嘴唇：“你不觉得，你知道的，有点太多了吗？
“这些知识你确定和历史有关系？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钟悦何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此刻的陈枫对眼前这个女孩真的充满怀疑。
他不知道每一秒自己都在面对着什么。
钟悦何咬了一下嘴唇，有点委屈地看着陈枫。
“我……就是单纯对这些感兴趣……
“上次见到你电脑在查这个，就想着问问你嘛。
“我又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情况。
“我就是，以前一直关注这些东西，然后研究了一段时间，如果说你不信任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陈枫心中的警惕突然消失。
好好好用这一招是吧……
他还真吃这一套。
陈枫按住了自己的脑袋：“没有不信任你，就单纯觉得有些奇怪。”
“只允许你发神经，就不允许我发神经啊。”
钟悦何小力地一下又一下戳着陈枫的肾，陈枫强忍着加转什么事都没有。
“我再问一个问题吧……”陈枫说，“萱后，这个名字，你有没有听过？”
钟悦何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萱……后？”
“嗯。”
钟悦何愣了半天，然后从嘴里挤出了一丝声音：“完全没有听过……
“但是……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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