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换任何一个人来,都不会觉得这种出名是好事。
陈枫吃力地拿着手机,刷着关于自己的短视频的热点。
脖子这几天都不能够动,他很难受,在病床上面还要有意无意地感受不时传来的阵痛。
陈枫的病房外面很吵闹,严于川告诉他那群记者隔三差五就想冲进来做专访。
毕竟国内第一起控制精神的谋杀案件,在法律整个历史都是相当炸裂的。
陈枫跳楼的这个行为,很显然除了自己,谁都没有帮到,还在让他们走进一个更大的深渊。
父母给陈枫发了很多的消息,希望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陈枫不想回复他们,主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配回复他们。
陈枫的父母是很传统人,对于古代的那些东西有着别样研究和理解。
他常和陈枫说道:身而为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活着。
陈枫一直以来都把这句话当做金科玉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想着好好躺平就好了。
他的心态能够不同于常人,忍这么久才想着自杀多半也是因为这件事。
严于川推开了门,走到了陈枫的面前,他看起来虽然依然威严不减,但是疲惫了许多。
“呼,又熬一夜。”严于川说,“轩然大波啊,你真的是不得了。”
陈枫眨了下眼睛:“我也觉得,我真是不得了。”
严于川坐在了他的床边:“你现在的状态基本上暂时也没有办法去首都那边了。
“这让警察这边的工作多了不少,不过我们已经习惯了。”
陈枫看着他:“也是一份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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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舒服,年纪轻轻,坐办公室,八千块,五险一金。”
严于川笑着说。
“罢了,没有啥闲聊的必要,我只不过是来和你说些情况的。”
陈枫的头歪了一下:“情况?”
严于川点了点头:“你的事情现在不只是在国内有影响力,在国外也有很多人关注。
“米国的专家甚至都申请来研究你了,当然我们这边是不批的。
“鉴于现在社会舆论的不断扩大,我们只希望你能够想办法稳住自己的情绪,我们一定会给你带来好的处理结果。”
陈枫说:“啊……越来越难办了。”
“还有更难办的嘞,因为你的事情和神神鬼鬼有关,那些信教的人也是蠢蠢欲动。
“你自己好好把握吧,极端的宗教人员可比那些记者啥的危险多了,而且国家还不好管。
“对了,说到这个,你有没有什么允许进来看你的人?”
机关枪一样的语速只让他听清了最后说的“允许有人来看我”。
陈枫费力地动了两下自己的手指,严于川把一根笔和一张纸递给了我。
“哥们。”陈枫说,“你是打算让手都快动不了的我写下来吗?”
严于川尴尬地笑了笑,把纸和笔收了回去:“我的错,看你还能玩手机,就当你还能够写字了。”
话说得也不错,陈枫叹了一口气。
“敬业路8号烧烤的店主肥仔,还有和我同一公司的会计钟悦何。”
“这两个人可以见你,是吗?”严于川在自己手机上打下了这两个名字。
“钟声的钟,取悦的悦,如何的何?”
“就叫这个。”
“肥仔呢,名字叫什么?”
“姓肥名仔,肥仔的肥,肥仔的仔。”
“名字就叫这个?”
“就叫这个。”
严于川疑惑地把手机收了起来,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见过奇奇怪怪的东西肯定比陈枫多。
“那之后这两个人,还有你的直系亲属,都可以直接放进来,没问题吧?”
“没问题。”
严于川离开前回头看了他一眼。
大门关上,陈枫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手机也不想拿起来了。
浑身都受伤的他,看着天花板出神。
活在世界上这么久,最终也没有几个认识的熟人,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失败的。
病房的门被推开,难道是严于川又来了吗?
也许是东西忘拿了,陈枫极力用余光看向那边,但是什么都看不清。
果篮?
出现在他眼中的东西一时让他有些不理解。
“谁送的?”陈枫问,“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记得我。”
“我。”
回答我的是一个熟悉的女声,陈枫愣了一下。
钟悦何的头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面,她咬着嘴唇,看起来满满的都是愧疚。
她……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在外面等了很久,刚刚警官告诉我,我能够进来看你,就来了。”
陈枫呆呆地看着她不敢直视自己的脸。
她坐在了陈枫的身边。
“上次去医院的时候,我的情绪有些激动……”
陈枫想起来了,这个畜生,因为听说他没有问题就失望透顶。
光是想想对她的心就凉了半截。
“说真的,我不是那么的想见你。”陈枫说,“就算你真的希望有神什么的,也不应该这样。”
钟悦何连忙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对你有偏见,要是对你有偏见的话,我一开始都不会接近你!
“我上次那么激动的原因不是因为对你没病感到失望,而是正好和我想得刚好一样,所以我才那样的。”
陈枫真想扭过头去瞪她一下,但是架在他脖子上的那玩意阻止了他。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还是不说什么了。
钟悦何剥了个香蕉,递到了陈枫嘴边。
香蕉是专门选过的。
一个惹人喜爱的女孩向自己示好,怎么样都会把那不该有的脾气往下消一点。
陈枫咬了一口香蕉。
钟悦何满是歉意地说:“要是我知道之后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话,我绝对不会就那么抛下你不管的。”
陈枫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帮助不大,我脑子已经不正常了,就算你管我,我大概还是会选择跳楼。”
钟悦何不说话了,另一只手把一个小玩偶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陈枫用余光非常勉强才看到了那玩意。
“这东西对你来说应该挺重要的,我就帮你带过来了。”钟悦何说,“我这次来看你,真的是诚意满满的。”
时间是工作日,她这么说确实没有问题。
陈枫思考了良久,又咬了一口嘴边的香蕉。
“我也不闹别扭了。”陈枫说,“我现在也有很多的疑问。”
钟悦何说:“我正是为了这个来的。”
陈枫把香蕉咽了下去。
“为什么你说救不了那个叫谢贵的人?
“你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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